“怎么会，这就是齐老板的原话。”那个聪明的见周黎这么高兴，心里也开心起来。
因为周黎开心了就不会乱杀人了，她很害怕周黎一个不开心就把自己给杀了。
坊间传闻，周黎一不开心就要杀人。
其实周黎并没有那么喜欢杀人，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他都只是一个好色的色鬼，他一般连打人都不打。
不过传闻嘛，传着传着传着就变味了。
很多时候，其实你只是不下心放了一屁，传到最后就可能变成，你已经病危了，都已经大小便失禁了。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周黎半天了才想起问别人的名字。
“我叫葡萄。”那个女人回答道。
“葡萄啊，名字挺好的。”周黎点了点头接着问道：“当初你是怎么走上这条路的？”
“那条路？”葡萄表示不明白周黎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青楼工作呗。”周黎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合适，说得也比较含蓄，听到周黎使用这种表达方式的葡萄噗呲乐了，周黎白了她一眼，没好气的问道：“你笑什么？”
“没有，只是没想到王爷竟然也是一个会害羞的人。”
葡萄突然在周黎的面前就放开了，胆子也逐渐大了起来，她这么多年见过那么多人，早就已经锻炼出一双识人的眼睛。
她听到周黎含蓄的表达之后，就明白了周黎并没有传闻中那么可怕。
“害羞，我怎么就害羞了？”周黎好奇问道。
“做我们这一行的地位最低，就算那些天天来我们这玩的男人，称呼我们都是很直白使用妓女啊，野鸡啊之类的词，甚至还有一些人会使用更难听的词，你不直接说，不是害羞，难道是怕说出来脏了自己的嘴吗？”葡萄笑问道。
周黎想了想，说道：“没有害羞，也不是怕又失身份……”
周黎的为人满城皆知再顾虑这些就显得有些做作了。
“我还是不怎么喜欢用侮辱性的词语，毕竟这不是一个什么光彩的职业，我怕说出来你会觉得不舒服。”
周黎是在顾忌葡萄的感受，周黎是好色，但是也知道尊重。
葡萄听到周黎这么说，笑得也就更加放肆了。
“有那么可笑吗？”周黎被笑得有些发毛了，他觉得自己并没有那么搞笑啊。
“王爷你要是真的顾忌我们啊，以前就不会三天两头往我们这淫窝里跑了。”
葡萄是在笑周黎的话很虚伪，她是在笑周黎一边在青楼玩乐，一边又在心疼沦落青楼的女子。
又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可笑。
周黎对此表示无法反驳，他只能说道：“如果我给你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你会怎么选？”
葡萄表示这样的话她已经听腻了，她遇到好多男人都说会来为她赎身，会解救她脱离苦海，可是她左等右等，到现在都没有等来那个能救解救她的人，她已经麻木了，她绝对会相信一个男人在精虫上脑的时候说的话。
当真了，最后受到伤害的就只能是自己。
“王爷别闹，我们这样的女人那还有什么机会，这辈子恐怕都要死在这里面了。”葡萄回答道。
“话说你是因为什么原因干上这个的？”周黎没有强调自己是真心想要挽救她们的，而是问起了葡萄的过往。
“我爹欠了赌债换不起，我就被卖到了这里来了，记得那年我才十五岁，据说买了五十两银子呢。”葡萄在笑，但是周黎从她笑容中可以看出来，她很难受。
五十两银子多吗，对于周黎而言不多，对于京城的那些显贵来说也不多，但是对于那些穷苦百姓来说，或许一辈子都赚不到那么多钱。
“我夫人以前是卖布的，因为一场大火，我的那些店面全都没了，正好缺人手，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去那边帮我夫人织布，当然赚得肯定没有这里多。”周黎说道。
葡萄听到周黎这么说是很心动的，她现在已经三十了，在这潇湘馆里本来就没有什么生意，以后年老色衰生活只会更惨，如果可以这是一个很好的改变现状的主意。
“我可没有赎身的钱。”葡萄表示这样的机会自己是把握不住的。
“卖身契我可以退还给你，不用钱。”周黎说完便在房间里翻找，最终在一个大箱子中，找到了这些女人的卖身契。
周黎从一摞卖身契中找到了属于葡萄的那一份，然后当着葡萄的面撕毁了。
就在身契撕毁的那一瞬间，葡萄便恢复里自由身，从此不必再受到管束。
“多谢王爷。”葡萄连忙跪下道谢，她才明白周黎是认真的。
周黎将他扶起来，并说道：“你先不急谢我，你先帮我召集一下潇湘馆的姑娘们，我要一一审问，问完之后，再决定大家的去留。”
葡萄按照周黎的指示把姑娘们都组织了起来，然后一个接着一个在周黎这里接受问话。
这问下来，周黎才明白潇湘馆为什么是京城最大的青楼了，原来这里的姑娘个顶个的都是美人。
但是这些姑娘大多身世凄惨，一部分是被父母，丈夫卖到这里来的，还有一大部分是被拐卖到这里来到。
而拐卖她们的人，和之前周黎在太原城遇到的那些人是同一种性质的，都是有专门的团伙，团伙还有官府在背后撑腰。
周黎怀疑这些团伙的最上面肯定有一个权势滔天的人。
问完之后周黎并没有把她们的卖身契归还给她们，因为她们都是女人，就算离开了潇湘馆，在外面也找不到活干，只会在另外的地方做会原来的工作。
甚至有的更惨，那些地痞流氓知道她们是从潇湘馆出来的，以前没有钱不能消费，现在她们出来了，不得好好欺负一下。
这个世界对于她们来说是不公平的，是悲惨切邪恶的。
“各位，从今天开始你们就都是本王的私人物品了，以后你们只能卖艺不能卖身，要睡觉爷只能陪我一人睡觉。”周黎说着然后吩咐安定言去摘了潇湘馆的招牌，然后亲自写了“荒王爷的文学交流会所”几个字让贴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