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太过得罪真正的金主爸爸,于是将手中另一个册子交给陈生。
她叮嘱到:“您回到驿站之后再打开。”
陈生还以为顾雨将下册给了自己催促着马夫快些。
清远商队的一把手站在门口等着陈生,看见了他的马车驶过来立刻迎了上去。
“老大,情况怎么样?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陈生从马车上跃下,拍了拍一把手的肩膀,“挡路了,快让开。”
看着陈生急切的样子,一把手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立刻吩咐身边的兄弟召集商队中管事的。
他跟在步伐匆匆的陈生后面,“老大,事情很难解决吗?”
砰地一声,木门关上,险些撞到了一把手的鼻子。
陈生只觉得一把手聒噪,他关上房门几乎是迫不及待地翻开了册子。
“该死!”
一道骂声从陈生的房间里面传出,门外候着的管事的立刻有些慌张。
“老大可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人,上月城那个小娘们和老大说什么了让他这么失常?”
与乱成一团的清远商队相比,云绣阁也好不到哪儿去。
黄来财被抓的消息很快传遍了上月城,云绣阁也很快知晓。
之前顾雨筹
钱与那个假的清远商队谈生意的事情几乎是云绣阁中上上下下都知道。
顾雨几乎掏空了整个云绣阁,如今她被人骗了,那云绣阁是不是就掏不出来手底下人的工钱了。
一时之间云绣阁中人心惶惶。
“这个顾绣娘也实在是太不小心了,怎么能冒着这么大的危险和人合作,那可是五千两啊,我之前就觉得这件事靠不住……”
二掌柜着急了阁中管事的汇聚在童云的屋中。
他站在最前面,剩余的管事的站成了两排,看着就和逼宫似的质问童云。
见童云没说什么话,甚至眼神都不如往日的凌厉,二掌柜这才放下心来继续开口。
“要是咱们说,女人就不适合做生意,实在是太过意气用事,瞧瞧现在阁中都被掏空,接下来该如何是好啊。”
青云站在一旁不悦地看了二掌柜一眼。
若是平日里二掌柜早就跪舔青云了,但现在连童云都不言语,显然是不占理,他倒是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将管事权利夺过来。
二掌柜心中算计的正美,忽然一道欠欠的声音从众人身后传来。
“哎呀,听着二掌柜这么着急,还以为您是云绣阁的老板呢。”
顾雨
在二字上面加重了语气,如此阴阳怪气立即让二掌柜变了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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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手下人都恭维着他,叫着叫着就成了掌柜,时间一长二掌柜膨胀的还以为云绣阁都是他的。
他这人最看不惯女人出来做生意,女人就应该待在家中相夫教子,出来抛头露面算怎么回事。
偏偏顾雨就在他的雷区上面蹦迪。
看见顾雨走过来,二掌柜立刻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手指颤抖地指着顾雨。
“你还有脸过来,云绣阁都被你掏空了,我要是你早就去死了。”
“啊,”顾雨捂住胸口,满眼感动地看着二掌柜,“没想到二掌柜对我如此仗义,是我之前狭隘了。”
她快步走到童云面前,“童老板,二掌柜要帮我顶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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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掌柜瞪大了眼睛,“我不是,我没有,顾雨瞎说。”
他直接否认三连。
二掌柜估摸着也从来没见过向顾雨这样不要脸的,直接将他打了个措手不及,之前准备的说辞都忘到了脑后。
“没有吗?”顾雨疑惑地自言自语,“难不成是我听错了。”
她转而求助青云,
“青云绣娘,方才你有没有听过二掌柜说他如果是我就去死了。”
青云方才被二掌柜得罪了,自然是向着顾雨的。
“听见了。”
“那是我没听错啊。”
顾雨转头看着二掌柜,“您翻来覆去,言而无信,还有撒泼的模样……”她顿了顿,“怎么和女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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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掌柜气的脸色发白,他手下的人见了立刻走出来,上前一步看似恭敬地对童云说道:“东家,顾雨此番行径实在是太过分了,因为一己之念,让整个云绣阁陷入危机之中,东家若是不处罚她,恐怕难以服众。”
“是啊,东家。”
“必须处罚顾雨。”
“不处罚难以服众啊东家。”
其余人跟着附和,跪了一地。
这个时候童云终于动了,她眼睛扫过在场的管事的,故作疑惑地问道:“处罚什么?”
二掌柜一滞,合着刚才自己说了半天,童云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他愤慨地开口,“自然是处罚顾雨不查清事实便与骗子合作,导致云绣阁的五千两银子打了水漂啊。
”
他情绪大起大落,顿觉胸口窒息。
二掌柜捂住了胸口怒瞪着顾雨。
顾雨脸上没有一丝慌张的模样,“二掌柜着急什么,我什么时候说过和骗子合作了?云绣阁哪儿有快要开不下去的样子了?”
此时年老的账房先生才慢悠悠地赶过来。
他颤颤巍巍地地对着童云行了一礼之后才转过身来对着二掌柜微微躬身,“二掌柜。”
顾雨问道:“先生,如今账房里面还有多少钱?”
“叁仟伍佰柒拾捌两肆钱又九十七个铜板。”
账房里面的剩余钱财账房先生几乎是脱口就来。
“不可能,”二掌柜立刻大声反驳,“钱不是都被顾雨拿去和那个骗子合作了吗?”
“哎呀,”顾雨抓住二掌柜话里的错处,“怎么?您知道了云绣阁没事还有些遗憾是吗?也就是我知道二掌柜的为人,要是其他人听了您的话,未免觉得您是和骗子一伙的。”
她语重心长地拍了拍二掌柜的肩膀,“这句话与我说说就算了,可千万别让童老板听去。”
童老板就坐在椅子上,除非她是聋子,不然怎么听不去。
二掌柜膝盖一软,“东家,奴才不是那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