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无事。”叶瑾忍得额头青筋暴起,他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气,出声道。
顾雨眯着眼睛看着小瓶子上的说明说,数千字都挤在不到三厘米的瓶身上,即便顾雨眼力惊人,还是看不清上面写了什么。
干,迟早有一天投诉死这个破系统。
她索性不再盯着说明书,绕到了叶谨前面捧住了他的脸,上上下下仔细打量。
“你都疼的浑身是汗。”
“真的不疼了。”
叶谨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刚才是撕心裂肺的疼痛,到现在那股疼痛感正在缓缓退去。
虽然此时还是刺刺拉拉的疼痛,完全在他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
在两人没注意的后背上,叶谨的伤口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皮肉连在一起,最后形成了一道粉红色的疤痕。
他身上大.大小小还有其他的伤口,顾雨不敢给叶瑾用那小瓶药粉,换了牌子的药粉。
她时刻注意着叶谨脸上的表情,见他没有痛苦的神色,她这才放下心来。
她在屋中给叶瑾处理伤口,屋外的二宝眼巴巴地看着紧闭的房门。
她一眨眼,眼泪便啪嗒一声落在地上。
“哥哥,爹爹怎么了?”
知道二宝看似坚强,实际上胆子很小。
大宝将柴火塞进灶坑中,看着锅中的水冒着泡泡,随后赶忙擦了擦手,垫着脚将二宝搂在怀中。
“爹爹没事,只是累了。”
“骗人,”二宝一撇嘴,“累了怎么会流血。”
她抽噎一声,还是配合哥哥的动作,微微弯下身体,还随手捡起一根柴火塞进灶坑中。
嘭嘭嘭。
门被人剧烈的敲响,大宝警惕地走到门口问了一句,“谁?”
“是你王虎叔叔。”
王虎的声音中气十足。
听见是熟悉人的声音,大宝这才舒了一口气,示意二宝去开门。
二宝打开房门就被王虎举高,在院子中转了一圈。
他的身后还跟着不少城南帮的兄弟,此时都风尘仆仆的样子,一看就是刚回来就过来找顾雨了。
“你娘亲呢?”
王虎十分喜欢二宝,这个丫头有劲儿的很,能轮的动他的开山斧,王虎就喜欢这样有力气的女娃子。
看着二宝哭红了眼睛,他顿时一瞪眼睛,样子凶悍,“谁欺负你了,告诉你王虎叔叔,叔叔给你报仇去。”
二宝靠在王虎的肩膀上,乖巧地摇摇头,这副可怜巴巴的又懂事的样
子,更让王虎觉得心疼。
二宝还未说话,忽然巷子口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一群人将顾雨家中团团围住。
王虎立刻回头望去,他想来机警,听出那些脚步声不像是寻常百姓,倒像是习武者的脚步声。
“你们是谁?围着这间院子作甚!”
王虎并未直接出手,反而是询问了一句。
只是在不被人注意的角落中,城南帮的人已经举起了武器,一双眼睛盯着王虎,只要王虎一声令下,他们便冲出去。
大宝见情况不对,立刻跑回了屋中,想要将事情告诉顾雨。
只可惜有人的速度比他还要快,从院子外面冲进来一个人,城南帮的人还未反应过来,那个人已经摁住了大宝。
“松手!”
王虎瞪着一双虎眼,低喝一声,一双开山斧就向那个人砍过去。
他甚至都没看清那个人的动作,他后退了好几步,站在了院门口的位置。
随后一个一身华服的男人走了出来,四五十岁的年纪,一双眼睛里面透出精明。
“顾雨和叶瑾在家吗?我们府邸丢了一些东西,恰巧有人看见叶瑾深夜外出,鬼鬼祟祟。”
贾会长动作很快,立刻锁定了有嫌疑
的人家。
挨个排查,现在轮到了顾雨家中。
他一个眼神,护院立刻涌进来,拖住了城南帮的人,趁着其他人将王虎他们团团围住,王虎抽不出身来,其中一个护院脚踹开了房门。
顾雨惊叫了一声,立刻围上了自己的衣服。
“谁呀,青天白日趁着人家小夫妻亲热硬是过来凑热闹,想看女人你回家看你娘去。”
【叮咚,获得负面情绪值+10】
那人顿觉有些恼火,碍着身后贾会长在,他只能垂头靠后,恶狠狠地瞪了顾雨一眼。
叶瑾慢悠悠地将衣服拢好,站起身来。
“叶瑾,你昨日擅闯贾府,偷盗我府财物,还不束手就擒,乖乖认罪。”
“昨日?”
叶瑾嗤笑了一声盯着贾会长,“昨日我同夫人在一起,春宵苦短,谁有时间去你们贾府偷东西。”
看着叶谨死不承认,贾护长身后一个护院站出来,他眸光深沉,吐息沉稳,走路甚至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叶瑾还认得这个人,他后背上的伤口就是这个人划出来。
“昨日我在那贼人的后背上划出一道伤口,这位叶兄弟是不是昨日擅闯贾府的贼人,脱了衣服一看便知。”
叶瑾一挑眉毛,好不避讳地盯着护院的眼睛。
“你让我脱我就脱?”
“就是,”王虎终于摆脱了那些护院,在他的脚边,护院呻吟着躺了一院子。
“我兄弟说的对,你是什么东西,又不是官老爷,你让人脱就脱,我兄弟的面子往哪儿放。”
两人一唱一和,却让贾会长心中更加确定了,叶瑾就是昨日擅闯的贼人。
他对着那个厉害的护院使了一个眼神,护院立刻上前,似乎是为了报刚才顾雨出言不逊的仇,他怼着叶谨的后背将他摁在了桌子上。
若是叶瑾后背真有伤口,此时也恐怕是要疼的晕死了过去。
“爹爹。”
“爹爹。”
两个小豆芽被吓得差点哭出声来,被王虎一手搂住一个,免得被其他人误伤。
在那个护院出手的一瞬间,叶瑾脑中已经想好了应对的招式,为了不引起其他人的怀疑,他只能硬生生地将抬起来一小段距离的手放下。
任由那个人将他摁在桌子上。
看着那个护院的手已经搭在叶瑾的衣领上,顾雨立刻朗声开口:“你们这是做什么?真是没想到贾会长身居高位这么长时间,动用私刑竟玩的如此熟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