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说了会给我介绍信,让我跟我儿子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就不会有事。”秃顶伍也害怕警察,但更害怕自己儿子被别人捏在手里,他说着就哭了起来:“怎么办啊,现在我没完成上头交待的任务,我儿子会被剁的。”
孟伟娟突然发话了:“哦?这么猖狂?据我所知,宜县的治安应该是还不错的,竟然还有人做剁人手脚的事儿?我都想去会一会了。”
看来孟伟娟还是有些侠义心肠在里面的。
秃顶愣愣地看着孟伟娟,不明白孟伟娟什么意思。
孟伟娟却不说话了。
罗父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再次开口:“不杀我你的儿子就会被剁,你倒是说说你儿子到底怎么了啊。”
“你要是说了,我拼了这条老命也会帮你救你儿子,你不说,我还是放过你这一次,以后我们两家就两清了。”
罗父说完,秃顶伍的脸上就有了泪水,他老泪纵横:“他是得罪了人。”
孟伟娟看了一眼另外四个彪形大汉插了一句嘴:“等一会儿,那四个人是你的,还是上头安排的?”
“他们是上面安排给我帮忙的。”秃顶伍看到那四个躺在地上横七竖八不省人事的大汉,突然瑟缩了一下脖子。
孟伟娟点了点头问陈禾:“那要不还是问问他们?”
陈禾很想弄清楚里面的弯弯绕绕,不过还是尊重罗父的想法,看向罗父。
罗父不是好奇心重的人:“我有种直觉,要是问清楚了,会对我们有更大的伤害。”
这话倒是说得不错,好奇害死猫嘛,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但是不弄清楚也不行,死也要死得明白嘛。
陈禾还是建议:“要不,还是交给公安吧,这四个人就算是把他们放了,他们也不会放过这位秃顶的大叔。”
说完她看向秃顶伍:“你这个人就是脑子上的毛没了,思想也跟着简单,你以为你有了他们身上的把柄,他们就会这么轻易地放过你吗?我猜,只要你一行动,弄死了罗叔,下一步就是你跟你儿子。”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不懂?就算你跑了,他们也会把你们的根挖出来。”
“对方如此狠辣,你以为你逃得掉?”
秃顶伍闭了闭眼,显然是信服陈禾这一番话的,他转头对罗父道:“还是把我交给公安吧,你单独放了我,他们几个还在呢,他们被送进去肯定是要出卖我,我儿子也不会好过,他们放了下次肯定还会找上我,我的儿子也会出事,不如就去公安那里吧。”
罗父想了想:“好,我成全你,我会给你说好话的,现在,你告诉我你儿子在哪里,等到了公安那里,我们也好去救小伍才行。”
“我不知道他们把小伍弄到哪里去了。”秃顶伍低下头。
“没关系,他们嘴里可以问同来。”陈禾指了指那四个还躺着的大汉。
孟伟娟跑得快,是孟伟娟去找的公安,后面还是坐着公安的大卡车过来的。
出警的同志看到陈禾都麻木了,哪怕他是新来的,他也能时时刻刻看到陈禾,陈禾笑眯眯地对他说:“公安同志,咱们又见面了,辛苦你了。”
公安没理她,对所有人说了一句:“都去一趟派出所,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讲清楚。”
四个大汉被抬上车丢到车厢里,由两个拿着枪的公安同志杵着,秃顶伍被送到了医院包扎,留了一个公安守着,其他人都去了派出所。
陈禾对派出所已经是熟门熟路了,笑眯眯地做完了笔录出来,跟各位公安同志握手问好。
随后罗家父子也出来,孟伟娟也出来了,有个公安送他们出来的时候带了一句话:“我们已经知道了伍家良的所在位置,马上会派人解救出来,你们在这里稍等片刻。”
这么快就问出来了?
伍家良就是秃顶伍的儿子,刚才秃顶伍去医院的时候还叮嘱着让公安尽快找到伍家良,他担心自己儿子有危险,没想到这么快就知道了下落。
这名公安说完了话以后就看向了陈禾:“你来一下,还有点事情想问你。”
陈禾指了指自己的鼻尖:“我?”
公安点头:“对,就是你,跟我来!”
陈禾抬脚跟上转身的公安,孟伟娟要跟上去,公安又转过了头冲孟伟娟道:“你别过来了,我们只是找她问点事情而已。”
孟伟娟看向陈禾,意思是陈禾发话,如果陈禾让她跟上,她还是会跟上的,她是个打工的,以雇主的生命安全为重点。
陈禾笑了笑:“没事儿,这里是派出所,我不会有事的,你在外面等我一下。”
说着陈禾就跟着公安又进了里面,公安把陈禾带到一个小房间里,这小房间好像是一间办公室,里面放着一张大桌子就占了一半的面积,桌子上全是凌乱的文件,文件中间有一部电话机。
桌子对面就是两张椅子一张小桌子,再旁边就是柜子,柜子上面也放着文件和几个茶缸子以及一个开水瓶。
公安把陈禾带到房间里以后,示意陈禾先坐下,又给陈禾倒了一杯水,然后就出去了,还把门也给关上了。
陈禾莫名其妙,在房间里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有人进来问她什么事情。
到底是什么事啊,陈禾这间办公室里晃来晃去,刚想出去问问,桌子上的电话就响了起来,把陈禾吓了一跳。
陈禾赶紧去找人来接电话,可门一打开,外面都没什么人,她试着喊了两声,也没人应她。
她只好把门打开,可是好一会儿,电话铃响了又响,就是没人过来。
现在的电话也没有来电显示,就算有她也不知道是谁打过来的,见电话铃声停了,她又坐了一会儿。
可还是没有人过来跟她问话,陈禾都有些恼了,把她叫过来又什么话也不说,把她晾在这里,什么意思?
这次她下定决心要走,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陈禾心烦,索性看了一眼外面,又怒气冲冲地冲到桌子前接起了电话,她的声音很凶:“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