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盛敏走进咖啡馆,夏绮红的拳头都梆硬了,她问陈禾:“确定了吗?”
陈禾点头:“嗯,我确定就是她,我最近看到我的室友换了一件新裙子,十分碍眼,以她的身价,是不可能买这么好看的裙子的。”
“而且她最近看我的眼神十分嚣张,好像是干了我绝对不知道的事。”
“我只是跟踪了她两天,就发现了她跟盛敏两个人狼狈为奸的事,你放心吧,学校那边我已经解决了,她怎么让人揍我七舅的,我就怎么揍她的,她到现在都不知道是被我打了一顿,现在还在宿舍里躺着,连课都没回去上,已经被教授点名好几次了。”
夏绮红意外:“你怎么做得这么快?”
陈禾摆摆手:“一个小喽啰,我能自己解决就自己解决了。”
“够义气!”夏绮红十分豪爽地拍拍陈禾的肩膀:“以后你要是有事,我也第一时间帮你解决。”
“别说这个了,她准备走了!”陈禾冲夏绮红招招手。
两人跟在盛敏后面出了咖啡馆,等到盛敏走到一个胡同口的时候,迎面就被人撞了一下,盛敏刚想皱眉骂人的时候,就被人从背后套了一个麻袋,盛敏还没反应过来,就闻到一股呛人的味道,顿时就被呛得咳嗽起来。
随之而来的是越来越呛,鼻子里火辣辣的,眼睛脸上都被辣得痛惨了。
好像是把辣椒汁给抹到了脸上。
盛敏一边挣扎一边痛得哭了起来,间歇性地还骂人:“哪个狗东西敢对我这样,知道我是谁吗?咳咳咳!”
可是没人理会她,她被拖到了一个胡同里,她被吓到了,泪水流在脸上疼得她都要爆炸了,她只是被人这样拖着,一直拖了好久,屁股都快着火了,脸上也疼,终于,她被拖着停了下来,她想出去,却发现麻袋口子被扎了。
麻袋里的空气很不好,一种呛人的辣椒味,她的脸还是很疼,刚才她骂也骂了,哭也哭了,这会儿倒是安静下来了,惶恐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我?”
接着,盛敏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问她:“是不是你指使的人打了陈桂义?”
盛敏愣了一下:“你是陈桂义什么人?”
这个声音,是个粗狂的男人声音,不是陈禾,也不是夏绮红,到底是谁?
难道是陈桂义在收废品的时候认识的朋友,来给他出气的吗?
“回答我的问题就行了!”粗狂的男声又说。
盛敏哭了:“不是我,你要怪,就去怪那个京大的学生吧,哦,对了,她是陈桂义的外甥女的室友,不知道是姓庄还是姓张,我都忘了。”
“陈桂义是她让人打的,我真的不知道啊,你放了我吧。”
粗狂男人笑了一下:“你会不知道?骗谁呢,一个京大的学生哪里来的胆子打人?你不说是吧,不说今天就把你丢到坑里埋了。”
盛敏吓得大叫:“不要,不要把我埋坑里,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我没骗你,是那个京大学生自作主张。”
“哦?”粗狂声音冷笑一声:“人家自作主张把陈桂义给打了,那你给人家衣服和钱做什么?”
盛敏愣住了。
对方竟然连这事都查得到,她想不到做件事的人到底是谁?
整个京城,能跟盛家作对的就只有沈家了,难道真是阿泽的人查到的吗?
这几天,盛敏都在等着陈禾知道陈桂义被打,然后给陈桂义出口气去找沈家,沈家是个什么作风她心里是清楚的,要是一件两件小事去找沈远泽的话,他会看在陈禾的面子上去帮一把,但是三次四次,多次以后,沈远泽一定会厌烦陈禾的。
只要陈禾一直拿着自己的事去烦沈远泽,还愁沈远泽不把陈禾甩了吗?
订了婚又怎么样?只要没结婚,一切都是来得及的。
盛敏打定了主意,就是想看陈禾去找沈远泽处理这件事,起码得让沈远泽查一查陈桂义被打是谁干的吧。
她一点也不担心沈远泽会查到她头上,反正打陈桂义这事又不是她做的,她全程都没有参与,是那个京大学生自作主张做完以后跑到她面前来邀功,她可是什么都不知情的。
就算沈远泽怀疑她,也不会有证据。
可现在呢?
眼下她被一个麻袋套着,麻袋不知道先前是不是装了辣椒的,让她的脸十分难受。
她看不清楚对方是什么人,只能听到一个粗狂的声音,一听就是个男人,以她对沈远泽的了解,沈远泽绝对不会做这种把人套在麻袋里不露面的事。
沈远泽做事一向都是光明磊落,哪怕是查盛家那些事,那也是明着来,并不会使用一些阴私的手段。
所以,她觉得对方肯定不是沈远泽的人,这不是沈远泽的作风。
可对方究竟是谁呢?
盛敏在思考的这个期间又挨了一脚,对方恶声恶气地说了一句:“问你话呢,你怎么不说话?”
来不及再多想,盛敏只能哭着说:“我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是那个京大的学生一手做的,她做好了以后就来我面前表功,然后,我就把我刚买的衣服给了她了,先前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那你跟那个京大学生是怎么认识的?你们为什么要在一起狼狈为奸?”男声又问道。
盛敏只好和盘托出:“我就是看陈禾不顺眼,就想着给陈禾添堵,我找那个京大学生只是想让她在学校里给陈禾找点事,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就发了疯找人把陈桂义打了一顿,我是真的不清楚,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夏绮红跟陈禾交换了一个眼神,又冲盛敏道:“堂堂盛家小姐,专门做些上不得台面的事儿,背地里给人捅刀子玩得挺溜啊,不知道要是被别人知道盛家大小姐被人套了麻袋丢在这里,传出去会不会让人笑死?”
盛敏一心只想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只是求饶:“对不起,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的,那个京大学生,我一定不会再跟她联系了,她连累了我,我恨不得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