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再多沈远泽也不屑:“女人从鬼门关走一遭你都没有好好陪着,以后等着你媳妇儿跟你吵架吧。”
反正他就是里面做得最好的。
没有之一。
路子昂要抓狂。
陈三舅一家是在陈禾儿子满周岁的时候过来的,看到陈三舅的那一刻,陈禾突然就想起了暴发户。
三舅发福了,而且整个人的头发梳得溜光水滑,衬衣扎在裤子里,皮带挂得有些高,皮鞋铮亮,胳膊
看到陈禾竟然过来握手,陈禾无语了:“三舅,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看起来像个土老帽啊?”
“我就让你三舅不要这么打扮,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已有钱似的,搞得这么隆重。”三舅妈瞪了自家男人一眼。
陈三舅提了提裤子上的皮带:“我看人家老板都这样穿,我要是不这么打扮,人家都不跟我谈生意。”
“那是你做生意的时候,现在是你外甥女家办喜事,你还这样穿。”三舅妈也很无奈。
陈禾点头:“三舅,你这们,我们很有距离感啊,不用那么高调,咱们低调一些行吗?”
陈三舅叹气:“那行,我听阿禾的,我去换一身,你去把我那身新买的衣服拿出来让我换了。”
三舅妈:“...”
等三舅去换衣服,三舅妈拉着陈禾咬耳朵:“你三舅现在手里有钱了,就臭显摆,我就见不惯他那个样子。”
“没事儿,三舅就是过过瘾而已,看三舅这个样子,应该是赚得还不少,舅妈,你可得小心着些,现在有钱老板很容易被人盯上,家里的孩子特别要注意。”陈禾笑着说。
三舅妈点头:“好,我听你的,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你三舅这生意越做越大,那个农场也搞起来了,你是不知道,有多少小姑娘拼命想要往他身上扑呢,其中有一个叫什么阿秀的,说是以前跟你三舅住过筒子楼,我看着就不像什么好鸟。”
“说话细声细气的,一副弱不经风的样子,看着就让人恼火,你三舅不喜欢她,她天天去市场里堵你三舅,你三舅没办法,总不能打女人吧,撵也撵不走,真是气死个人,还是我去把她给臭骂了一顿,她最近才消停一些。”
陈禾想起先前去海市看到的住筒子楼的阿秀,就对三舅妈说:“小心着点,以后别让她钻了空子,那女人是个难缠的。”
“要是实在不行,就想个办法一劳永逸。”
三舅妈愣住:“咋的,还能把人给弄没了?”
陈禾抚额:“三舅妈,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怎么可能是这个意思,这可是犯法的,我的意思是说,她自已不要脸,你们还顾及了她的脸面,去查查她家里的事,不要给她脸了。”
三舅妈一听:“你是这个意思啊,我还以为你要我...”
“三舅妈,你这个想法要不得!”陈禾严肃道:“任何时候,我们都不能害人,要用正当手法。”
三舅妈点头:“我知道,我知道,我也就随口一说,是我想多了。”
“其实三舅妈,我刚说的意思是除了防止这些人往我三舅身上扑,还得保证三舅跟孩子们的安全,特别是孩子们,有些就想不劳而获的人总想着走捷径,保护好孩子们,免得有些人对孩子不利。”陈禾又叮嘱了几句。
三舅妈搞得心里有些慌,陈禾见着不对又安慰了几句三舅妈才好。
没办法,这点觉悟还是得有的,陈禾上辈子看了不少这样的事,尤其是在九十年代,很多吃了开放红利的人,家里人被绑架,被勒索,倾家荡产有时候还人财两空。
注意点还是好了,该低调的时候还是得低调。
跟三舅妈说完,陈禾看了四周一眼,发现沈远泽抱着儿子沈长青站在一堆亲戚之间跟亲戚们说话,沈长青被这些人逗得哈哈直笑。
抓周仪式很快开始了,沈远泽把儿子放在一块用大红布垫着的桌子上,桌子上放着各种各样的东西,沈长青这里抓抓,那个摸摸,不管摸到什么,一群人都会跟着紧张起来。
一会儿唏嘘,一会儿跟着点头,搞得好像自家孩子一样。
沈长青小朋友从小就被寄于厚望。
孙华楚跟陈舟一老一小拿着画笔跟画纸冲着小朋友招手:“长青快看,这是什么?以后咱们学画画好不好?”
“画画有什么好学的,还是跟我学医,学医治病救人!”严老爷子叫上徐翠苹,拿着医书冲沈长青挥手。
陈明不甘示弱:“还是拿枪好,男孩子以后就是得保家卫国,为祖国做贡献,来,长青,到舅舅这儿来。”
陈帆把一个宫殿模型摆到沈长青小朋友面前:“长青,这些都不好,跟着二舅学建筑盖房子。”
沈长青这个摸摸,那个拿来看一看放在一边,嘴角有口水淌下来,白玉一般的脸上露出的笑要萌化所有人。
沈母跟陈桂香两人站在不远处看着,笑得合不拢嘴。
而沈长青小朋友的父母则是站在孩子两边一左一右笑眯眯地看着儿子,选什么都可以,只要孩子高兴就行。
这么多人看着沈长青小朋友,小朋友突然瘪了瘪嘴,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把众人弄得手忙脚乱的,陈禾要去抱儿子,沈远泽先一步将儿子抱起来哄道:“小男子汉呢,流血不流泪,来,听话,把眼泪憋回去。”
陈禾:“...”
看着沈长青小朋友果然还扁着嘴,但眼泪已经被收回去了,陈禾也很无语。
算了,左右从小到大都是沈远泽带得比较多,还是沈远泽最清楚儿子的禀性,陈禾也懒得操心那么多了。
最后,沈远泽把不哭了的沈长青再次放到桌子上,小朋友这回随手抓了一本书。
众人乐了:“读书好读书好,以后跟他妈一样有文化。”
“对对对,只有读好了书,以后干什么都好。”
所有人都跟着附和,陈禾能看得出来这些人都是真心的,她与沈远泽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