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一行人被领到了城主府。
在这里,纪念见到了驻守在城中修为最高的那位元婴期修士,是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形将就木,面目倒是十分和善。
他坐在最高位。
下方坐着几位金丹修士。
他们这样的阵容,对元阳朝天宗众人来说是压倒性的。毕竟,元阳朝天宗这边,只有三位金丹期。
不过,长珩真人三人倒是丝毫不惧,依旧气定神闲。
又是一番客套后。
长珩真人才将话题转到了正事上面。
“我派叛逃弟子白露,在听风谷得到玄阴厄鬼玉,躲藏至牛头村,致全村丧命。我等在牛头村搜寻数日不见其踪影,怀疑邪玉顺江而下,有可能到达了临江城。还望华严真人和沈城主能够配合我等,找出邪玉,将其销毁。”
华严真人正是那名元婴修士。
而沈城主,是朝廷委派在此,处理政务的掌权人,也是一名金丹修士。
临江城众人对此话并没有意外。在来之前,朝天宗都已经在传信中说明,告知他们来意,所以,他们早已经知晓知事。
为首的华严真人道,“玄阴厄鬼玉这等邪物,掌握在一人之手,实在危险……若真是流落到临江城,临江城整座城都危矣啊~”
他声音沉重。
沈城主从见到朝天宗众人时,脸色就黑如锅底。
他道,“朝天宗诸位,那玄阴厄鬼玉就在你们宗外五十里的山谷里,你们竟然毫无察觉。还被你派弟子带走,危及普通百姓,致使牛头村的伤亡,数百口人,你宗门难道不应该为此负责吗?”
沈城主当即发难。
长珩真人道,“牛头村的事我们自会处理,为了避免更多的伤亡,还需要沈城主配合我们首先找到邪玉,才是重中之重。”
华严真人也劝道,“不错,沈原呀,现在是先要找到邪玉才是,其他事,暂且不议。”
“哼!”沈城主不甘心地哼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华严真人又对长珩真人道,“你们可有什么办法寻找邪玉?”
“目前还没有非常好的办法?不过……”长珩真人目光转向纪念,“这位小弟子有一只赤电银龙,也许对寻找邪玉有一定的帮助。当时,就是赤电银龙率先在山谷里发现了邪玉……”
“赤电银龙?莫非就是贵宗传言的那只神兽?”华严真人问道。
“不错。”
“可否让老夫一看?”华严真人问。
长珩真人望向纪念。
在场的临江城众人,都望向了纪念。
纪念只好掀开袖子,露出缠在她手上的小银龙。
小银龙正在熟睡,似乎是察觉到外来的目光,它也没有睁开眼睛,只是不耐烦地调整了一下姿势,继续睡。
“这……这就是赤电银龙?真是漂亮!”
周围响起一阵感叹之声。
“这只赤电银龙,能找到玄阴厄鬼玉?”有人对此表示了质疑。
长珩真人道,“并不能保证一定可以,现在只能尝试,只希望不会造成更多普通人的伤亡。”
“那事不迟宜,我们现在就去寻找!”
……
沈城主沈原安排了人在临江城里各处严密排查,一旦发现白露或者邪玉的踪迹,就要立即上报。
其他人则带着纪念,在城中的水渠附近排查。
纪念表现得十分积极配合,忙前忙后。
但她知道,这样是找不到的。因为邪玉早已经在她的灵植空间之中,根本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她倒是好奇,能不能在这里遇到白露。
连续几日的寻找,一无所获。
有人提出,会不会是有人捡走了邪玉,已经将邪玉带上了岸。想到这个可能,城主府又换了思路,不仅在水渠附近排查,还加大了力度,在城里挨家挨户地寻找,搞得全城百姓人心惶惶,一时流言四起,说什么的都有。
时间一晃,半月过去。
依旧没找到邪玉,好在城内的百姓也没发生什么邪乎的死亡事件,这也算是对众人唯一的安慰。
经过半个多月的寻找,所有人都累得精疲力尽,却是一无所获,士气大受打击,渐渐的消极行事。
……
纪念依旧每日出没在临江城的大街小巷,身后跟着方宜春、奚颜、方静等七人。
至于长珩真人和雷丰傲等人,则以其他方式寻找,没有和纪念同行。
为了避免赤电银龙被其他人盯上,纪念将小银龙缠在袖子里。一旦小银龙有异动,纪念也可以感觉得到。但纪念知道,小银龙是不会有异动的。
临江城的街道上。
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方宜春对身旁的纪念道,“纪念,我们离宗已有月余,牛头村和临江城都一无所获。你当初与邪玉有过接触,你有什么想法吗?”
“想法?”纪念一脸懵懂,“我不明白方峰主的意思。”
“你觉得,邪玉会去了哪里?”方宜春换了个说法。
纪念不自觉地微微皱眉。她不明白方宜春为什么会问自己这个问题,莫非是他察觉到了什么?
她想可以一下,才道,“我认为……邪玉既然可以控制人,那它应该有一定的自我意识。我猜测,它会不会知道我们在找它,所以藏起来了,连赤电银龙都感知不到?”
“你认为它藏起来了!”方宜春问。
“嗯。这只是我的看法,让方峰主见笑了。”纪念赧然道。
“那你认为它是藏在牛头村,还是藏在临江城?”
“这个……这个就说不好了。不过,既然当初是白露带走了它,我们既然找不到邪玉,不如从白露着手,也许找到白露,就能够找有一定的线索。”
方宜春点点头,“你说得有些道理。自从牛头村事发以后,白露就不见了踪影。也许,她才是一个突破口……长珩真人和雷峰主那边,已经在着手寻找白露。”
“哦,那就好。希望早日找到白露,说不定能给我们提供一点线索。”纪念忧心忡忡地说。
她的表情,看不出丝毫破绽。
方宜春也未怀疑。也许怀疑过,但没有找到证据,也只得作罢。
就在纪念叹气,想着,这恐怕又是无聊闲逛的一天。
突然,她袖子里的小银龙,竟然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