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谢府。
门前多了许多铠甲侍卫,不像是离国皇室侍卫着装。纪念几人过来时,他们并没有阻拦。
纪念几人进入厅堂。
本以为会看到一场剑拔弩张的情形。
没想到,却是宾主尽欢、谈笑风声的场面。
青鸾坐在正中央的首位上,右边客位上是郁胡京。
另外一边,坐着一名高大威武的男人,大概三十多岁,贵气不凡。在他的旁边,是一名瘦高男子,身着白衣,唇角带笑。
不止纪念错愕,连长珩真人和谢侯谷,也是一脸不解。跟随前来的药王谷众人,更是面露疑惑。
看到纪念几人回来。
青鸾招呼道,“纪丫头,快来,给你介绍一下。”
纪念一行人走过去。
青鸾指着那个贵气男人道,“这位,是华国大皇子,叫……”说到这里,青鸾突然卡住了,明显是想不起那人的名字。
那男人倒也不生气,自我介绍道,“禹星河。”
“哦,对!禹星河!”青鸾又指着那个白衣瘦高男人道,“这位是华国的幻术师,叫……”他又卡住了,对他来讲,人类的名字太难记了。
那白衣瘦高男人也站起来自我介绍,“在下聂史幽。”
纪念,“……”
华国大皇子?华国幻术师!
还真是他们!
青鸾兴致冲冲,又对纪念道,“我老早就听说过人类修士中,有一部分人,具有一种天赋能力,称为幻术!本以为在东大陆上见不到,没想到,还真有!他的幻术,倒是差点儿连我都骗了过去!”
聂史幽谦虚道,“前辈说笑了,晚辈拙技,哪里入得了前辈的眼。”
聂史幽又转向纪念,“之前让谢夫人见笑了。在下并无恶意,还望谢夫人见谅。”
说罢,他又望向药王谷众人,“诸位,不好意思。你们都没有受伤吧?今日之事,我华国必当向药王谷赔礼谢罪,望诸位不要放在心上。”
禹星河也站起来,朝着药王谷众人歉意道,“诸位,我们并无恶意,跟诸位开个玩笑而已。若是诸位心中不快,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我华国做得到的,一定不会推辞。”
看他们表面歉的态度,倒还是十分诚恳。
可其中有几分真心,就很难说了。
百莎莎可不吃这套,她直接怒怼道,“开个玩笑?有你们这么开玩笑的吗?”
百晋也叫嚣道,“华国有元婴高阶就了不起了?我们药王谷可不会怕你们!”
百游行、百黎和百冬没有说话,但表情同样义愤填膺。
禹星河笑道,“这位小公子,我华国对药王谷一向敬重,双方合作也十分愉快。你这样说,就太见外了……”
百晋正在气头上,说话也没得个把门的。他怒声道,“华国大皇子是吧?我告诉你,我们药王谷的生意,不会和你们华国做了!”
禹星河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一下,哼笑道,“做与不做,你恐怕做不了主。”
他虽然只是淡淡的一句话,但话却包含了对百晋的轻蔑之意。
“你!”
百晋气得咬牙切齿,还想要再说什么,被一旁的百黎拉住了,朝他摇了摇头,示意让他不要再说。
百晋气得胸膛起伏,恨恨地瞪着禹星河,没有再说什么。
生意的事,他确实做不了主。但他心中,已经把华国记恨上了。
药王谷其他四人同样如此。
见药王谷的人不再说什么,禹星河又将目光转向纪念,“这位就是谢夫人吧?
纪念微微皱眉,听对方的语气,似乎又想来找自己掰扯几句。他刚得罪了药王谷,又来找自己的麻烦,果然不是个让人省心的。
连长珩真人和郁胡京都觉得极难对付的人,想来也不是个善茬儿。
纪念道,“都是修士,不必叫我谢夫人,我叫纪念。”
“好吧,那我就称呼你为纪念吧。”禹星河笑着继续道,“我听闻,你原是朝天宗修士,后来叛宗离开,可有此事?”
纪念,“……”
妈的,这人一开口就好讨厌啊~
纪念气笑了,“大皇子是吧?你才来到离国境内,就听信一些道听途说的谣言,来质问我,你礼貌吗?”
禹星河不以为忤,又笑道,“质问不敢当,只是好奇而已。你不愿意回答,倒也无所谓。”
纪念在心里将这个混蛋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他这样问,如果自己不回答,倒显得自己心虚,更容易让世人误会。
纪念瞄了长珩真人一眼,开口道,“叛宗算不上,我只和朝天宗道不同,不相为谋而已。”
“哦?不知道你行的是什么道?”禹星河咄咄逼人的问道。
纪念忍不了了,没好气道,“大皇子,你今日前来,是为了跟我谈论道的吗?”
“哈哈哈……”禹星河大笑起来,“本宫听闻,纪念你是变异火系灵根,十分出众,所以本宫非常好奇,你为何会离开元阳朝天宗。”
纪念没说话。
她跟朝天宗的恩怨,三言两语也讲不清楚。
禹星河继续道,“我华国境内第一大宗门,青玄山天罡宗,丝毫不比元阳朝天宗差,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你若是有兴趣,可以考虑前去,本宫可以为你引荐。”
我稀罕你引荐?纪念在心里暗骂。
听着这人说话,她心里特别别扭。
真是好久没有遇到这么讨厌的人了,上一个……应该还是纪优吧?
她道,“我说大皇子,你有空关心这个,留意那个,你还是先想想你们自己的事吧。闲事管得这么多,小心成为众矢之的!”
本以为禹星河会被纪念气到。
没想到,这人心理素质是真的强。
他表情没有丝毫变化,笑道,“本宫并没有关心这个,留意那个,本宫在意的只有纪念你。”
他说这话的时候,还朝纪念抛了个媚眼。
这可把纪念气得够呛。
这家伙是在勾搭自己吗?
纪念可不会自恋地认为这家伙看上自己了,八成正憋着什么坏!
她愤愤的朝禹星河瞪回去。
禹星河不仅不生气,反倒笑得更欢了。
纪念也更生气了。她一点也不想再理这个人,没有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