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师父~难受~

卫雪儿:“……你现在嘬一个给我看看。”

缩在被窝里的林七言还在嘴硬:“不雅观。”

卫雪儿心里面原本沉甸甸的,听了林七言这句话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她极为自然的过去将人给捞了出来,拿着衣服一件一件地给她仔细穿上。

“转眼我们小九都笄礼一年了呢,也该到谈婚论嫁的时候了。”

林七言小脸红彤彤的,软乎乎地随意让卫雪儿摆弄,乖巧得像是一只小奶猫一样。

她撅着嘴撒娇,“才不嫁呢。”

“那就让那个男人做上门女婿好了。”卫雪儿一脸理所当然。

林七言想了想祁竹溪做上门女婿的场面,瞬间打了个冷颤。

谁家的庙供得下那么大的佛啊!

瞧着林七言脸都皱成了个包子样,卫雪儿心下有了几分底,看来那个男人身份不会低。

也好。

小九不能在药王谷继续呆下去了,他们必须找合适的人托付。

卫雪儿眸底藏着深渊般的情绪,长睫再掀起时,眉眼之间的风情依旧妩媚惑人。

她打趣着林七言:“怎么,舍不得他做上门女婿?”

“才没有。”

林七言心里面还残留着属于祁竹溪的情绪,她师姐再问下去,她真的要被那份深重的绝望不安感给逼着去找祁竹溪了。

但她明白,现在不是见面的时候。

是以将诸般情绪都压下去后,林七言抱着卫雪儿撒娇卖乖,各种转移话题,最后问到了南疆皇帝楚霖那。

“师姐,你不是回南疆了吗?”

卫雪儿收拾着手中的东西,头也不抬地回道:“我跑路了呀。”

林七言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朝祭宴会上的那次碰面她就知道了,楚霖这种人某种意义上是和祁竹溪一样的。

偏执到几乎疯魔,对爱人的占有欲简直恨不得对方时时刻刻看着自己。

但不一样的是,祁竹溪的疯狂只是因为附悲的存在而已。

待她将附悲拔除,往日那个矜傲淡漠的摄政王殿下肯定能恢复正常。

可楚霖不是,那个阴翳沉冷的南疆皇帝,骨子里的病态是真真正正存在着的。

林七言有些担心,“他会追过来的吧。”

“会啊。”卫雪儿一脸理所当然,脸不红心不慌地扒着手指头算了一下。

“唔……二……三……嗯,大概三天我就得走了。”

“继续跑路?”

“不。”卫雪儿歪着头笑,“被他给抓回去,然后锁起来。”

漂亮甜美的小女人眉眼娇媚,笑得诡异至极,“这三天,是给他的惩罚。”

“然后剩下被他锁着的三个月,是给他的奖励。”

林七言非常习惯自家五师姐的不正常,甚至因为自己现在和她相似的处境,打起了几分取经的心思。

“为什么?他惹你生气了吗?”

卫雪儿沉思了一下,随后摇了摇头,她看着林七言一副疑惑的模样,好笑地凑过去捏了捏她的脸颊。

“想要驯服一头恶狼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哦。”

“你需要将他的野性给磨灭殆尽,拔掉利爪,敲断尖牙,做这些的前提……”

“……就是要让他濒死到奄奄一息啊。”

林七言听得云里雾里的,还想要问更多的时候客栈的房门忽然被敲响了。

一瞬间屋里的两人都顿住了动作,屏息听着外面的动静。

“小九。”

温和的声音让林七言高高提起的心又落回了肚子里面,她兴高采烈地跑过去拉开了门。

“师父!”

她眼睛都好像亮了许多,软下来的声音不自觉地带上了撒娇的甜意。

“你怎么来这里了呀?”

容隐扫了一眼屋内的人,唇边的笑意温雅如玉,他无奈地捏了捏小狐狸的鼻子,轻叹道:“昨天晚上谁告诉我才出去一会儿的?”

林七言心虚地移开目光,“这不是遇到师姐嘛,许久不见,唠嗑唠过头了。”

她吐了吐舌头,扒着容隐的胳膊晃来晃去,企图萌混过关。

“师父有没有生气?”

容隐看着那截缩回去的粉嫩,眸底不动声色地幽深了下去,面上却依旧一副如玉君子的模样。

“我敢对我们家小祖宗生气吗?”

林七言哼哼唧唧,顺着杆爬,“谅你也不敢。”

容隐被她那副小傲娇的模样撩得几乎无法自持,滚烫的爱意纠缠着极致的痴迷,不顾一切地冲撞着他的伪装。

手背上的青筋绷得骇人,他像是着魔了一般想要将人给死死按入怀中亲吻。

只是指尖才微微抬起,一道娇媚带笑的声音便忽然打断了他的沉溺。

“师父,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启程了吧。”

叫嚣着的欲望忽然如潮水般尽数退去,容隐撩开眼帘看向笑意盈盈的卫雪儿。

清润的眉眼明明尽是病气,雅致如常的唇边笑意也一如既往地不染尘埃。

可仅仅是一眼,便让卫雪儿脊背冷汗尽湿。

背对着卫雪儿的林七言没有看到这一幕,她现在就想要赶紧转移容隐的注意力,不要再继续追问她昨天晚上没有回去的原因。

是以一听到卫雪儿这话后立马催促着容隐。

他们得赶紧趁早走,如今正是全城戒严的时候,北魏一事让整个上京都绷紧了神经。

再加上祁竹溪昨天晚上那种状态,等他反应过来,必定是要封城门搜人的。

林七言心中担忧着,但出乎意料的是,他们出城路上并没有遇到什么阻拦。

按祁竹溪的性子来说,昨天晚上附悲暴动成那种模样,不应该这般安静才对啊。

还是说……他出了什么意外?

林七言心神一下子就绷紧了,焦急担忧的神色甚至掩饰都掩饰不住。

“怎么了?”

旁边坐着的容隐微微敛了笑意,指尖抚上她蹙起的眉间,“小九在担心什么?”

林七言咬着唇瓣,摇了摇头,也不说话,就是坐立难安。

容隐看得眸色幽深,“在担心卫湮?”

心神乱糟糟的林七言胡乱点了点头,一双灵动的凤眸此时泛着水光,看得容隐心底骤起的阴郁都消散了一些。

“他身体内的余毒都被清理干净了,没事的。”

“嗯。”蔫塌塌的林七言挪到容隐脚边。

微微晃动的马车已经走出上京了,此时她像是生病的小猫崽一样,一头扎进了容隐的怀中。

“师父~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