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南紧紧地盯着楚墨的眼睛,不想错过他任何一点情绪。
过了许久,楚墨才轻声说道,“我不想骗你,我心里有疙瘩……”
周南不知该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
他这样说,总比直接说要和她离婚的好。
只要他还愿意考虑,他们之间,便还有机会。
周南不逼他,现在妈妈的事儿还没有解决,他心里本就烦得很,她也乖觉的不去打扰他。
这一晚,她睡在以前的那个房间。
那个房间已经很久没有人睡了,她好好的收拾了一下才又能睡人了。
第二天开始,楚墨不复之前对周南的宠溺,起来给她做早饭送她上班。
周南想着,以前都是他照顾她,想着也该她照顾着他了。
于是,她给他做好早饭,“阿墨,我先去上班了,饭在电饭锅里放着,你起来自己吃。”
她在房间门口对楚墨说道。
楚墨淡淡的‘嗯’了一声,周南心里也是愉悦的,便自己打车去上班呢。
周南的开心都写在脸上了,一进门陈圆就看出来了。
“楚墨回来了?”
虽然是问周南,但是那语气里根本就是肯定的。
周南点头,“嗯,昨晚回来了。”
陈圆大大的松了口气,“那就好,夫妻嘛,再大的事情只要在床上滚一滚就好了。这就像个千古不变的定律一样。”
周南,“……什么意思?”
陈圆,“你难道不是和楚墨滚床单了才冰释前嫌的吗?”
周南摇摇头,“没有啊,我们……没有那个。”
二人说话的声音很小。
陈圆诧异,“不是吧,是你不愿意还是楚墨不愿意?”
周南,“我们俩都没提这件事,我们暂时是分开睡的。”
这下,陈圆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你们不是都没闹了吗?怎么还分床了?”
周南无奈的说道,“他心里还有刺,还没过那个坎呢。”
陈圆,“那你就主动点,勾引他,只要滚过床单了,你们之间的关系就瞬间破冰了。”
周南有些不信。
毕竟,陈圆自己也是个没结婚的人,怎么就那么肯定……
她的主意不一定都是正确的。
陈圆一整天都在网上给周南出主意,主要就是她在网上找了很多的‘复合’办法,当然,投票最高的还是‘滚床单’的主意。
周南心里忐忑,觉得这件事还是先稳一稳再说吧。
她可是个女人啊,她哪好意思主动去和楚墨说要滚一滚这件事?
这段时间,周南再也没有见过容意,也不知道他怎么就突然消失了。
不过这样也好。
本来就不想见到他。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她和楚墨的关系虽然没有更进一步,但是也没有更糟糕,周南很满足于现状,没有听陈圆的利用那种事儿‘复宠’。
这天,她刚回家便听到了韩沐的话,“既然岑管家和容竹容意都没有交集,那只剩下容兰了……”
姜子洛,“我就说这个容兰不是个善茬,当年揪着楚叔叔不放,利用孩子逼走你和阿姨,如今又想逼周南跟你离婚成全她侄子。
她可真是够不要脸的,撒好事儿都想让他们容家占全了啊。”
周南进来后,三人分别看了眼周南,然后仿佛说的是一件和她没有关系的事儿似的,转眼继续说。
韩沐,“会不会真的是叔叔的意思?毕竟能为了容兰赶走你们母子,说不定也是容兰在他耳边吹了枕头风让他帮忙的呢。”
楚墨当下就否认了,“不会,那天我有些冲动,但是后来我想了想,不会是他!”
他自己的父亲,他还是很了解的。
若他真是想让母亲死,大有更多不这么麻烦的办法。
现在,他只一心怀疑容兰。
可是……岑管家怎么会听容兰的?
这么大的事儿,岑管家不可能只听容兰的一句话就去跟他妈妈说那些。
那这中间到底还有什么?
楚墨,“查不到岑管家和容兰之间的事儿吗?”
韩沐摇摇头,“对不起,这个我始终没有查到。”
他们有些沮丧。
周南放下菜,走过去,说道,“我有办法。”
他们同时看向她。
周南,“三十六计利,有一招叫做离间计!”
傍晚六点多的时候,岑管家匆匆赶来。
“少奶奶,你找我有什么急事?”
周南半个小时前支支吾吾的给岑管家打电话,也不说具体的原因,只说楚墨看起来不太好。
岑管家当下抛下手上的事儿立刻赶了过来。
结果却见楚墨好好的坐在沙发上,正一脸严肃的看着他。
“岑管家,过来坐坐吧。”
楚墨的话不可谓不寒冷。
当岑管家反应过来这一切都是他们的阴谋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他一只脚已经踏了进来。
没办法,他只能硬着头皮进屋。
他走到楚墨的面前站立,但是却没有坐下,“少爷,你找我有事儿吗?”
楚墨看在他一听到自己有事儿就急匆匆的过来,这么关心他的份上,他也不折磨他,直接开门见山,“你和容兰之间的秘密是什么?”
他如今能想到的,只有这个。
岑管家愣了一下,“我不明白少爷的意思。”
韩沐走进他,韩沐的性格一直都是阴沉的,他的一张脸常年像个冷漠的杀手,看着就令人胆寒。
“你以为,你能一辈子瞒下去?你替容兰做事害死了无辜的白阿姨,你午夜梦回的时候,就不怕报应吗?”
他不信鬼神之说,但是他知道,岑管家是信佛的。
他们都信因果报应。
他就是要利用这个击垮岑管家的内心。
果然,岑管家的身子晃了晃。
他的心,再次想到白姗当初和他说的那句话,“她容家可真不要脸啊,怎么我的什么他都想要?
岑管家,难道你也被她迷惑了吗?你也要背叛你的信仰了?”
忠心,曾经是他的信仰。
可是……
他的身体却早已背叛了楚枭!
周南缓缓走到岑管家的身边,语重心长的说道,“岑管家,有什么话你不能和我说?你们手里拿着妈妈的把柄一样可以来威胁我,明明你们都知道威胁我有用了,为什么一定要去找妈妈?
你明明知道妈妈的病经不起折腾,你为什么这么残忍?你们为什么非得要妈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