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扶着周南坐在一边。
然后和苏渐渊段离走到一边的窗台处。
周南听不清他们身后的什么,只是看着三人的脸色都十分沉重。
楚愉!
这件事,十有八九就是楚愉做的。
她咬着薄唇,在心里发誓,若是能抓到楚愉,她一定让她生不如死!
敢伤害她的朋友,她不会放过她的、
许久后,楚墨走了过来,“老婆,我和段离去处理一些事情,你好好地和小苏一起在这儿待着,不要离开,好嘛?”
周南点头,“你放心的去吧,我就陪着轻轻,不会离开的。”
这个医院听说也是苏家的,所以她这儿不会有任何危险。
楚墨放心的离开。
苏渐渊站在急救室的门口,透过那几平方分米的玻璃似乎能看到里面似的。
“小苏,孩子没事儿吧?”
苏渐渊没回头,只是点点头,“没事儿,轻轻用命保护了孩子。”
可是她没保住自己。
周南,“你坐一会儿,好好的休息一下,等轻轻出来了,还需要你的照顾。”
听到周南的话,苏渐渊才微微回头看了看周南,然后颓废着身子拖着脚步走到一边的凳子上坐下。
周南道,“强迫自己好好的休息一下,你也不希望等轻轻醒了你却倒下了不能照顾她吧。”
苏渐渊的眸子沉了沉。
周南的声音给了他一个鼓励。
是啊,他不能倒下,轻轻还在等着他。
他用力地闭上眼睛,双手环抱着自己的胳膊,头往后靠着。
周南看着他的样子,心里不是滋味。
她站起来,走到了刚刚苏渐渊站的位置。
瞪直了眼睛也没有看到里面的情况。
周南也不知道自己保持这个姿势多久的时间,直到后来终于看到里面有医生推着一个床出来。
她的顿时激动的热泪盈眶。
因为,她看到轻轻那惨白的脸色和挂着的吊瓶。
至少,这说明轻轻是没有死的。
太好了……
门终于被打开。
医生叹了一声,“总算是不辜负苏少,少奶奶死里逃生。”
当医生的话音一落,苏渐渊也睁开了眼睛。
只是他似乎刚刚是睡得太沉了,脑子有一瞬间的宕机,等反应过来后,他猛的一个翻身下床。
差点滚在地上了。
然后,就见他手在地上撑了一下才起来大步的来到这边。
当看到轻轻的脸上没有被盖着还在挂吊瓶的时候,他也松了口气。
“苏少,少奶奶的抢救回来了,我们先送少奶奶进ICU。”
苏渐渊猛的低头在轻轻的额头上亲了亲。
“老婆,你好勇敢。”
低沉嘶哑的声音里带着无限的庆幸和喜悦,落下的眼泪滴在轻轻的脸上,苏渐渊连忙给她擦掉。
他知道,轻轻最不喜欢看他为她哭泣了,因为她觉得这样的苏渐渊很女孩子气。
可是他现在真的是忍不住了。
“老婆,我就在门口等你,不要怕。我会一直守着你的。”
接下来的时间,苏渐渊真的就一直在ICU的门口椅子上睡觉,寸步不离开。
和两三个另外的没钱住宾馆的男人不一样。
他是舍不得走。
苏渐渊家的管家给他送了件外套过来,但是不敢凑近。
周南拿了外套,“我给他送过去,你回家弄点营养的粥来。”
管家如释重负。
他以为,又要像上次一样少奶奶不在少爷就不吃不喝,谁劝都没用呢。
“谢谢楚太太。”
周南摆摆手。
管家这才离开。
周南兀自的把衣服披在苏渐渊的身上。
此时,他已经闭上眼。
周南给他披上衣服都没有给他弄醒。
然后,她就站在一边的窗户前,眺望着远方西沉的火球,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旁边一个穿的十分破旧但很干净的男人说道,“这位太太,这儿晚上挺冷的,你瞧着也不像是没钱的人,还是去住旅馆吧。”
周南回头看了眼大叔,五十岁左右的年纪,胡茬满脸,但是眼睛里却是有光的。
周南问道,“大叔,你是在等着你的老婆吗?”
大叔脸上洋溢着笑容,“是啊,我们家老太婆进去三天了,医生说明天就能出来了。”
看样子,大叔和大婶很相爱啊。
大叔说道老婆的时候,眼底的兴奋和幸福都藏不住。
周南,“那真好,我就守着一会儿我的妹子,晚上不在这儿,我妹夫在。”
大叔看了眼已经睡熟的苏渐渊,定定地看了几秒钟才恍然大悟道,“哦,是他啊,清早我去打饭的时候路过急救室,看着他了。”
说着,他又看了看ICU的大门,最后才把视线落在周南的身上,“这小伙子,很深情啊,我看着他痛苦不已的样子,真是可怜的很,我还上前安慰了几句。”
周南低头看椅子上谁的正酣的人,“嗯,是,我妹夫确实很爱我妹妹。”
大叔坐直了身子,双手抱着膝盖、
“人这一辈子,很难找到一个深爱的另一半,他和你妹妹都找到了,他们真是幸运啊。”
周南笑了笑。
脑子里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嘴角上扬的幅度更大了。
“是啊,他们都很幸运,但是大叔,大婶也很幸运啊。”
大叔缓了好一会儿才明白周南说了什么,也是灿烂的笑了。
“这位太太说的是。”
周南在他眼睛里看到了岁月也抹不平的爱意。
大概,这是他们这一代很难体会的到的。
但是庆幸的是,他们都遇到了。
周南走到大叔的身边,看到了大叔身边的座位上放着一个塑料袋子,里面装着一个半的馒头,还有一瓶矿泉水。
大叔以为是周南要找个地方坐下,于是连忙把塑料袋子拿开,还用袖子擦了凳子,才说道,“这位太太不好意思,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就坐会儿吧。”
周南本来不是过来坐的,只是看看这座位后面的墙上的贴纸的。
但是听了大叔的话,她不坐的话倒显得是她嫌弃人家刚刚的饭占的位置。
于是便坐下了。
“大叔,你们是哪里人啊?”
大叔,“我们家就在城郊外的小渔村、听太太的口气好像不是我们本地人,你应该不知道那儿。
一个恬静且十分舒适的小村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