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欧阳茗脸上的失落之色顿时收敛起来。
她冷着一张脸，看向张凡的眼神尽是冷意。
她早就已经猜到张凡态度是一回事，可张凡在他面前毫无忌惮的说这些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谁允许他在自己面前这么放肆的？
是慕容雪拥有了族长印记，还是，慕容雪的皇室公主身份？
呵呵！
大长老的反常，别人或许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可是她欧阳茗却很清楚。
还能是因为什么？无非就是，祁黎部族那所谓的族规。
不过，距离祁黎部族出世已经是千百年前的事情了，所以，有些族规到现在，也就只有族长和大长老以及一些老人才知晓。
当然了！若是祁黎部族出了圣女的话，那么只要身后通过了试炼，有些隐秘的事儿也会适当的让她知道。
想到这里，欧阳茗的神色骤然冷了下来。
张凡啧了声，狐疑的看向欧阳茗，“你对慕容冰慕容雪两姐妹的态度一如既往，可既然如此，为何要阻拦他们杀了慕容雪还你族长印记？”
这件事张凡心中已然困惑许久。
他不明白，欧阳茗对慕容雪的态度为什么会在瞬间发生转变。
先前还利用慕容冰慕容雪两姐妹来威胁他，叫嚷着那两姐妹不听话就杀了她们。
这会儿竟然主动的要保护那两姐妹。
啧啧！
这着实奇怪。
果然！
听到这话以后，欧阳茗的神色越发的古怪起来。
她眯了眯眼，神情阴骘，仿佛陷入了回忆中。
她的表情逐渐变得诡异起来。
这是张凡从来没有见过的欧阳茗，仿佛，除了名字和长相以外，压根就没有他记忆中的半点儿熟悉模样。
徒然间，张凡心中第一次生出了怀疑来。
眼前的祁黎部族族长欧阳茗，真的是他认识的那个清修派的弟子欧阳茗吗？
先前不觉，只当她的异常是被压抑的另外一面。
可现在看来，这根本就像是两个人！
两个人……
张凡不由得若有所思。
莫非……
他猛然看向欧阳茗，心中产生了一个非常大胆的想法。
如果说眼前的这个人是被原身的心性所影响的话，那么很有可能，她会逐渐的迷失自己的本性。
若是这样，那么欧阳茗很有可能会被困在这个记忆世界中，再也出不去了！
想到这种可能性以后，张凡心中的那点儿迷雾瞬间被拨开，消散了许多。
眼前是一片的清明。
没错！
这样解释的话，那么一切就说得通了。
不是所有人都能够顺利的改变原身的结局，从而让原身的怨气消散的。
至少，他如今看到的欧阳茗就并非如此。
“我出去一趟。”
说完，不等欧阳茗回应，张凡就已经走到了隔壁不远处的屋子。
路遥同银狐两个被安排在了这里。
人是他带回来的，在没有弄清楚是什么人之前，欧阳茗他们自然是不会随意的安排。
欧阳茗眯了眯眼睛，视线紧盯着张凡离去的方向，直到看不到背影，听到隔壁房门被关上的声音以后，她这才收回自己的目光。
张凡对于欧阳茗的反应压根没在意。
他有自己想做的事情！
路遥见到张凡一个人前来时，有些诧异。
“她竟然会让你自己来见我们？倒是奇了！”路遥轻声道。
初见时，欧阳茗对她们的敌意和防备，她都看在眼里，也正是因为如此，此刻才会如此震惊。
就是银狐也纷纷附和点头，觉得无比的惊讶。
见状，张凡一时间还真有点儿哭笑不得。
“狐族向来敏锐，不知，你们可看出点儿什么？”张凡开门见山。
银狐皱眉，掐头去尾的一句话，她压根没理解张凡在说什么。
正想开口问点儿什么时，路遥却开了口。
路遥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你倒是聪明。”
“怎么，这件事你又可以用什么来交换？”
答应同张凡离开狐族出来，是为了替狐族的姐妹们报仇，教训教训负心人的同时，也是为了警告世人莫要打他们狐族的主意。
狐族，不是谁都能够惦记，算计的！
可跟着张凡出来以后，她才发现，相比较之下，倒是张凡更需要她们，需要狐族的能力帮扶。
若是没有好处，张凡不会提出建议让她们跟着离开。
这点，她心里早就有数，也自然不觉得有什么。
可现如今的情况来看，这就又有些不同了。
她们能适当给对方点儿甜头，可却不能让人占太多便宜。
狐族，可不能吃亏！愿意是一回事，被动是另外一回事。
“你定！”张凡挑眉，并没有放在心上。
路遥满意了！
“她的确不对劲，身上仿佛有两种力量在拉扯，并且，随着事态的发展，暗黑的那部分力量逐渐占据了上风。”
对于欧阳茗身上的情况，路遥同样也感兴趣。
如果可以亲自接触处理的话，她会十分的乐意的。
果然如此！
听完路遥的话，张凡露出了了然的神情。
就是不知道，欧阳茗的原身究竟经历了什么，才会导致怨念如此强大，甚至还影响到了欧阳茗。
按理说，作为祁黎部族的族长至今，原身身上应该还没经历过什么足以让她怨气横生的事才对！
对此，张凡百思不得其解。
“或许，我可以带你去看看，她过去都经历了什么。”路遥突然开口。
她看出了张凡的疑惑，忍不住出声。
“那自然是求之不得。”张凡勾唇，答应下来。
……
“慕容雪，你跟我来！”
大长老离开以后便径直去了慕容雪所在的地方。
确定对方对慕容雪并没有什么恶意，不会伤害慕容雪后，慕容冰这才放心的让慕容雪跟着大长老离开。
慕容雪撅着小嘴，沉默着跟在大长老的身后。
一路上她都想问点儿什么，可看着面前落寞，浑身散发着寂寥的背影，她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半晌过后，她被带到了一间石室。
室内的壁画上刻画着绝美的女子，刻画着女子不同时期的样子。
最后那幅画，女子盯着掌心处的绿芽，神色寂寥。
这是……
黎光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