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愉快的夜晚,凉风吹过西奥里亚的街道,月亮在天空中闪耀着明亮的光芒。佐里安接受了这一切,在傍晚的寒意中感到精神抖擞,开始思考人生。佐里安若有所思地说,有趣的是,即使在时间循环中度过了这么多年,一些简单的经历直到现在才让他忘记。
例如,因为打扰其他顾客而被赶出咖啡店,是一种全新的体验。
他向一边看了看,在那里,戴门和福托夫正紧张地对峙着,神情严肃地对视着。老实说,他甚至没有生气。是的,被赶出大楼有点尴尬,但这并没有让他那么困扰。让他感到困扰的是,即使在引起了这样的骚动之后,他们仍然没有确定问题是什么。老实说,这两个…
“福托夫,你看……”佐里安小心翼翼地说,“我知道你生Dain的气,但你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戴门找你的原因是他想知道你为什么生他的气。如果你想摆脱他,只要告诉他你对他有什么问题,他就会走开。好吧,也许。”
“你先别动手。”福托夫说,怀疑地皱了皱眉。“你帮他设计了这一切,是吗?”
“我没有让你来找我。”佐里安平静地指出。“这是你自己的决定。也没人强迫你留下来和Dain争论。你已经拿到你要的药膏了,不是吗?你本可以在Dain出现的那一刻就爬起来离开。换做是我,我也会这么做。你留在这里,说明你确实想让Dain知道你为什么生气。”
福托夫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脸上露出一种冷酷的表情。平日和蔼可亲的福托夫露出了一种异样的神色。
“我现在真想给你脸上来一拳,你这个自以为是的混蛋,”福托夫最后说。“不过我想这个逻辑还是有道理的,所以我还是克制一下自己吧。”
“终于,”戴门喃喃地说,声音大得足以让他们俩都听见。“你跳来跳去,又不肯说你有什么心事,我几乎以为你在我不注意的时候变成了一个女人。”
福托夫怒气冲冲地瞪着他,而Dain只是翻白眼。谢天谢地,喊声没有再次响起。福托夫似乎已经把他的愤怒从他的系统中释放出来了。
“好了,现在,就在那个漂亮的女服务员让我们离开这里之前,我相信你在说什么你认为学院的问题是Dain的错?”Zorian提示。现在帮助Dain得到答案是他的最大利益,否则这个人无疑会在即将到来的重启中制造更多令人讨厌的情节。
“这太荒谬了,”戴门插嘴说。“福托夫开始在塞浦路斯的学院学习时,我们几乎没有互动。”
“是的!”福托夫说着,用食指指了指Dain。然后为了强调,他重复了这个手势。“是的,这正是我的问题!”我们几乎没有互动!”
“什么?”戴门不解地问。
“你甚至不知道我在说什么,”福托夫说,与其说是在提问,不如说是在陈述事实。“我认为这是最让我生气的地方。你都不记得了!你完全忘记了你的诺言!”
“什么——什么承诺?”Dain笨拙。
“你应该帮我的!”福托夫脱口而出,又指着Dain,然后用拳头打在自己的胸口以示自己。“还记得吗?我在入学之前就来找过你,问你我在学院遇到麻烦时能否指望你的支持,你说可以……你说如果我需要帮助,随时可以来找你,这不是问题,根本不是问题……”
听了这句话,Dain明显皱起了眉头。
“哦,”他虚弱地说。“这。”
“是的,就是这个。”福托夫闷闷不乐地说。“我真是个傻瓜,竟然相信了你。当你总是忙着做事情,总是遥不可及,当你不在的时候不理我,这样的承诺有什么用?你可能在许下承诺的那一刻就把它忘了……如果你曾经认真对待过它的话。”
“我是诚心诚意地答应的,”戴门抗议道。“只是后来我遇到了一些职业机会,它们太好了,让我无法放手。你不觉得你想让我为了帮你做作业而破坏我的事业有点不合理吗?我是说,你完全可以找佐里安帮忙,然后……”
福托夫和佐里安都瞪了他一眼。Dain考虑了一下他的话,然后咕哝了一些东西,要么是对神的快速祈祷,要么是五颜六色的诅咒,然后放弃了这个想法,继续前进。
“不管怎样,我们继续。”戴门说着,对着拳头咳嗽。“我想我在这一点上确实让你失望了。我承认这一点。然而,说我要为你们学院的问题负责,那仍然是垃圾。说实话,福托夫……我偶尔帮你一把,对大局来说也不会有多大影响。”
“不应该是‘偶尔’,你这个笨蛋……”福托夫抗议道。
佐里安站到一边,摇着头,两人继续争论。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很明显,这个承诺对福托夫和对Dain的意义完全不同。事实证明,福尔托夫把戴门的承诺理解为一种更为沉重的支持。虽然福托夫不这么说,佐里安理解他老二对事情的解释:他承认,他希望在整个戴门的教育过程中,都能看到戴门的尾巴。另一方面,Dain可能在做出承诺时没有考虑太多,认为这只是一种形式。他显然希望福托夫每隔几个月就来找他一次,问一两个问题,谈谈女孩子、生活之类的事情。
有趣的是,他最后甚至没有得到那个……
“你看不出你完全不讲道理吗?”戴门狂乱地打手势说。“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基本上是希望我帮你做一半的工作。这太荒谬了!”
“他说得对,没错。”佐里安睿智地点点头,补充道。
福托夫反驳说:“我只是在描述一个理想的情况,即使是其中的一小部分,我也会很满意。”“没关系,因为最后我什么也没得到!”你给了我一个承诺,然后你却忘了你曾经许下的承诺。不管你怎么解释,这都是一件愚蠢的事。”
“他说得对,没错。”佐里安睿智地点点头,补充道。
“闭嘴,佐里安!”他们异口同声地说。
佐里安假装从爆发中蹒跚而退,假装紧闭嘴巴。
至于戴门和福尔托夫,他们两人互相看了看不确定,然后悄悄地决定冷静一下,后退一步。佐里安本想说这一直都是他的计划,但事实上,他只是为了自己的娱乐而捉弄他们。
“但是说真的,你在这里有点疯了。”戴门又对福托夫说,这次平静了一些。“我知道你在学习上有问题,但是——”
“伙计,你就是不明白。”福托夫打断他,抱怨道。“这座城市,这所学院……我配不上。我知道这个。我一直都知道这一点。我知道我的极限。我没有你和佐里安聪明……”
“你很聪明,福托夫。”佐里安插嘴说。“你就是懒。”
福托夫连反驳的意思也没有,但是Dain斜眼看了他一眼。
“我还以为你会保持沉默呢?”Dain问道。
“我撒了谎。”佐里安漫不经心地耸耸肩说。
“随便吧。”福托夫说,重重地呼了一口气。“我没有你们两个好。现在幸福吗?”佐里安用手做了个圆周运动,示意他继续前进。“不管怎样,我的意思是,我之所以同意在这里注册,只是因为戴门说他会支持我。如果我知道我必须独自完成这项工作,我就会告诉父母让我在别的地方注册。不那么有名的地方。但他们极力要求我这么做,说这是个好机会,我想……好吧,至少我有我那天才哥哥在那儿帮我解决问题……”
在那之后,佐里安什么也没说,静静地在一旁等着,让他们俩说话。他对福托夫的处境没有多少同情。戴门可能有理由对事情的结果感到有点内疚,但佐里安看到的还是那个他从小就认识的老福托夫——一个懒惰、肤浅的混蛋,总是想办法把自己的责任推卸到身边的人身上。当他们俩最终决定退后一步,在一周左右的时间里再见面时,他觉得有点好笑……这是永远不会发生的事情,Dain很清楚这一点。
好吧,这不是佐里安的问题。也就是说,直到福托夫离开现场,Dain试图把它变成他的问题……
“不,Dain,我不会深入研究Fortov失败的原因和原因,并为他制定一个辅导计划,”Zorian直截了当地告诉他。
“为什么不呢?你是为了基里尔,甚至是你的女性朋友,”戴门说。“他是你哥哥,佐里安。”
“对不起,但你不能让我感到内疚而这么做。妈妈的滑稽动作使我完全不受内疚的影响,”佐里安冷静地说。“我厌倦了一次又一次地从福托夫的失败中振作起来。你这辈子就这么做一次怎么样?是你许下了诺言却没有兑现,不是吗?你跟福尔托夫谈过心心相投的事之后,这么快就把这件事搪塞给我,你不觉得很没品位吗?”
“重启就要结束了,如果不是现在,我还能什么时候跟你谈这件事呢?”Dain抗议道。“我不像你那样对重启有记忆,这就是我做不到的原因。”
Zorian反驳道:“但你可以在每次重启结束时给自己留笔记,这样就可以解决问题了。”“你这么做就是为了想办法让父母接受你和奥里萨邦的婚姻,所以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不能在这里也这么做。”
Dain皱起了眉头,不是因为他不喜欢这个主意,就是因为他想起到目前为止他说服他们的任务是多么彻底失败。
“他是你的兄弟,戴门,”佐里安说,把他的话抛回给他。
“啊,”戴门抱怨道。“你有时候就是个小混蛋……好吧,你赢了。”看来只能是我了。但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小忙……”
-打破-
一次重启结束,另一次重启开始。在新的剧情开始时,扎克和佐里安立即闯入约纳克的家,把他打晕,绑架他,搜查他的家。他们发现维耶斯死在客房里,就像上次重启时约纳克所说的那样。佐里安利用自己全新的灵魂感知能力,以及从苏多米尔的头脑中偷来的几个灵魂魔法鉴定咒语(不出所闻,死灵法师有一个非常发达的传统,就是用在尸体上的分析咒语),断定维耶斯的处境与西奥利亚
通常,当一个人的灵魂被从身体中取出时,会在死者的肉体上留下一些微妙的痕迹,这些痕迹可以用来推断被提取的方法。然而,阿兰尼亚和维耶斯都没有显示出这样的痕迹——他们似乎只是一开始就没有任何生命的木偶。
他们预料到了这样的结果,但很高兴事情得到了如此明确的证实。
在检查了维耶斯的尸体后,他们转向约纳克。佐里安本以为这位年轻律师会对他们怒目而视,但他们闯进他的家,残忍地制服他的方式,一定让他意识到,他们不是代表普通的执法部门来的。也可能是他们的年龄——佐里安有时会忘记这个小细节,因为这些天他觉得自己很老了,但他和扎克看起来仍然像青少年。因此,这一次约纳克变得更加克制,因为他太害怕他们想对他做什么,所以没有做出多大的抵抗。遗憾的是,用吐真剂和心灵魔法审问他,收效甚微。一切基本上都和乔纳克在前一次重新开始时说的一样,除了“朋友”之外,维耶斯还是这位年轻律师的线人——他基本上把他的房子里发生的任何有趣的事情都报告给乔纳克,然后乔纳克把这些信息转发给世界龙崇拜组织。因此,维耶斯是邪教的一个不知情的低级间谍。
终于有一天,扎克和佐里安坐下来讨论了他们的发现,以及他们对红袍的身份意味着什么。
“那么,”扎克开始说,“我们已经确认,要么Veyers就是红袍党,要么就是和他有某种联系。他的身体显然只是个肉傀儡,一开始就没有灵魂,就像你在城市后那个人决定对他使用杀魂术,要么他就是红袍,这就是控制者离开时间循环后身体的变化。这是对的吗?”
“是的。”佐里安确认道。“此外,红袍认为删除你对维耶斯的记忆是合适的,这进一步强化了他的重要性。我们还没有找到其他人,他的整个存在感都从你的脑海中被抹去了,所以他和红袍子之间的联系并不小。”
扎克补充道:“他也有理由怨恨这座城市,也有理由把他和入侵联系在一起,尽管这种联系很微弱。”“是的,他完全有可能是红袍子。甚至他的身高和体格都和我记忆中他在第一次比赛开始时攻击我的样子相符……”
“可悲的是,这并不能证明什么。”佐里安摇着头说。“就我们目前的技术水平而言,这种事情很容易伪造。只需要一个快速的变形咒,你就可以彻底改变你的身高和身材。”
“嗯,他确实在重新开始的时候攻击了我,当时他无疑很匆忙,没有太多时间做详细的准备。也许他忘了?你的记性比我好,而且你近距离地看到了他……你觉得红袍和维耶斯比起来怎么样?”
佐里安仔细地考虑着。过了一段时间,他认为扎克是对的——维耶斯的身高和身材确实适合成为他记忆中的红袍。
“就像你说的。”佐里安慢慢地说。“他在那件长袍下确实很合适。但实际上,为了深入了解这个问题,我们需要找出当控制器离开时间循环时会发生什么。这应该能告诉我们,维耶斯到底是一个被灵魂杀死的受害者,还是我们要找的主谋。”
“我们该怎么做呢?”扎克抱怨道。“那个愚蠢的门槛守护者拒绝接受这样的假设。我们已经问过在这种情况下会发生什么,记得吗?它只是坚称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此外,我们仍然不知道红袍是用什么方法离开的。如果他像你假设的那样是时间循环的后期添加者,那么他就不可能使用正常的方法。他可能会遇到他原来已经有灵魂的问题,这应该会导致守护者拒绝合作。根据红袍离开时间循环的方法,他的身体会发生什么问题的答案可能会发生根本性的变化……”
“不一定,”佐里安说。“关于红袍,有一件事一直让我印象深刻,那就是他似乎真的很担心时间循环中有大量其他时间旅行者的可能性。这意味着他知道一种非常简单和可靠的方法来诱使人们进入时间循环,并且认为有人在大规模使用它是完全合理的。”
“他似乎确实很确定周围潜伏着很多其他的时间旅行者,”扎克皱着眉头说。“我对那段时间的记忆不是最好的,但那天晚上他探查我的大脑时,这似乎确实是他寻求答案的主要问题……”
“好的。”佐里安说。“这种方法不可能和我所经历的一样,因为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对标记供体来说是非常危险的,可能不会给出一致的结果。这也不可能是一件很难安排的事情,否则红袍子不会接受这种事情如此迅速地发生,而且规模如此之大……”
“那是什么呢?”扎克不耐烦地问。“我猜你已经有了某种答案,否则你也不会提起这件事。别跟我玩那些低级侦探小说了,拜托。我总觉得那些书里的长篇大论很烦人……”
“好吧,我就直说了。”佐里安叹了口气。令人扫兴的人。“我认为《红袍》只是使用了一个修改过的临时标记来维持时间循环。当然,它们应该只能持续六个月,但这可能只是一个额外的限制,而不是标记本身固有的东西。我自己的标记清楚地表明这些标记可以被损坏。也许是选择性地受损,让人们移除一些功能。”
“必须有一些保护措施,”扎克皱起眉头。“我怀疑这个系统的创造者会允许人们像这样修补他们的工作。”
“可能吧。”佐里安承认。“目前还没有看到任何临时标记,我只能提供毫无根据的猜测。但在我看来,这似乎是红袍进入时间循环的最可能和最直接的方式。”
扎克考虑了一下自己的话,然后漫不经心地耸耸肩,把注意力集中在佐里安身上。
“嗯……好吧,”扎克耸耸肩。让我们假设你是对的。那又怎样?这和我们刚才说的有什么关系?”
“嗯,临时标记应该是暂时的,”佐里安说。“可能有一个明确的行动方针,当他们跑出去,他们支持的人……消失了。即使这个人通过其他方式过早死亡,也可能会采取这一行动。”
“噢!”扎克说着,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当然!所以,如果红袍通过一个‘选择性受损’的临时标记进入时间循环,我们所要做的就是找出他离开后会发生什么……在某人身上放一个临时标记,看看它用完后会发生什么。”
“没错。”佐里安点点头。
现场一阵短暂的寂静。
“你知道,”过了一会儿,扎克开始说,“我很确定我们已经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了。它可能只是从通常的模板重新创建一个person,就好像它们从一开始就不是临时循环程序一样。我没有证据证明这一点,但直觉上对我来说是有意义的。”
“你可能是对的。”佐里安点点头。“我也没有证据,但这与时间循环的意图是一致的,作为训练模拟,以这种方式设置事情。”
“这就意味着Veyers不是RedRobe,”Zach继续说道。“红袍本应该成为一个没有时间记忆的正常人,而不是一具没有灵魂的尸体。”
“如果他真的是通过一个修改过的临时标记进入时间循环的,情况可能就是这样。”佐里安点点头。
“嗯,”扎克若有所思地哼着,用手指敲着下巴。“所以让我们假设一下,维耶斯只是一个断裂的环节。我仍然认为他是最有可能成为红袍的人,但不管怎样,你的理论听起来很有道理。韦耶斯和谁有关系?Jornak吗?他是红袍吗?”
“可能吧,我想。”佐里安不确定地说。“我的意思是,我没有看到真正的证据,而且这个人也不怎么令人印象深刻……”
扎克指出:“在时间循环发生在我们身上之前,我们也不是很出色。
“没错。”佐里安说。“我并不是说约纳克不可能成为红袍,只是我没有看到真正的证据来证明这个想法。”
“除了约纳克,维耶斯还有其他朋友和同事吗?”扎克问。
“我想他知道,但约纳克不知道这些人是谁,”佐里安说。“维耶斯不喜欢谈论他的个人生活,约纳克也没有过多地窥探。维耶斯选择在约纳克家避难的事实可能是人为地扭曲了我们对他们有多亲密的看法——他们并没有真的那么亲密。当维耶斯来敲他的门,请求让他住一段时间时,约纳克实际上很惊讶,甚至考虑过拒绝。”
他们又讨论了一个小时左右,然后决定暂时搁置讨论。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他们将对约纳克进行更详细的审讯,希望能对这个问题有更多的了解。他们还打算用维耶斯的身体碎片作为占卜工具,试图在他活着的时候追踪他的活动。不过,他们必须非常非常小心,以免被博拉诺瓦众议院的调查人员追踪到。
最后,他们俩退到城郊一家比较安静、人迹较少的小酒馆里,坐下来喝了一杯,聊了一些不那么严肃的话题。当佐里安点了果汁而不是任何含酒精的东西时,女服务员给了他一个非常奇怪的眼神,扎克嘲笑他,但佐里安并没有为此感到困扰。相反,他决定利用这个机会来抱怨之前重新开始临近结束时,Dain强迫他参与的家庭戏剧。
“哦,天哪,你的家庭真是一团糟,”扎克笑着说。“这一点都不好笑,只是有点好笑。不过我得承认,当你这样解释福托夫的情况时,我有点想为他辩护。我的意思是,我理解你为什么有这种感觉,但我们这些混蛋需要互相照顾,你知道吗?”
“你怎么——哦,对了,你在学院的表现也不怎么样,是不是?”佐里安突然意识到。他皱起眉头。“对不起。我当时没多想。”
“不,没事,”扎克摇着头说。“我没有受到侮辱。就像福托夫一样,我也为自己的糟糕表现找借口。但我现在明白了,他们只是借口。也许福托夫最终也会得到教训,是吗?”
“也许吧。”佐里安圆滑地同意了。
扎克从啤酒桶里深深地喝了一口,然后心满意足地靠在椅子上。
“你知道,每次我想到如果我没有被拖进这个时间循环,我的未来会是什么样子,我就会既愤怒又恐惧,”扎克说,眼睛茫然地盯着酒馆的天花板。“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但我仍然清楚地记得当时的情景……我是如何住在一个空荡荡的、半废弃的房子里,不断听到人们希望我如何从零开始重建整个房子,我完全不知道如何才能完成它。”我是如何最终认定这是一项无望的任务,并开始用最少的努力来逃避,只是试着让自己开心。但是,嘿,这很好!我有很多钱!所以泰森才解雇了所有仆人卖掉了我们所有的财产,对吧?所以如果我在学院表现不好,没有真正的专业技能也没关系。一切都会解决的……就……就好了!”
扎克突然喝光了他的啤酒桶,然后把它重重地摔在廉价的木桌上。酒馆的工人们都转向他们,一时间佐里安以为他会在两次重启中第二次被扔出大楼,但最后他们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继续工作。显然这在这里并不罕见。
“我又生气了,”扎克不必要地解释道。“我不应该在喝酒的时候谈论这个。”
佐里安尴尬地挠了挠脸颊,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现在真后悔提起福托夫的事了……
“你知道和你合作有什么问题吗?”扎克突然问他,专注地盯着他的眼睛。他没等他回答。“我不能再把天森打得血淋淋,重新开始了。我曾经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这样做,以解决我的挫折。”
佐里安记得这一点。这种情况过去经常发生,导致很多关于扎克和他这样做的原因的猜测……
“你停止那样做可能是最好的。”佐里安告诉他。“一旦我们脱离了时间循环,你可能会养成不健康的习惯,最终毫无理由地成为一个逃犯。这将是一个非常可悲的结局,不是吗?”
“我想是的,”扎克说。“但这太令人满意了……”
扎克盯着他的酒桶看了几秒钟,好像在考虑是否应该再来一杯,然后叹了口气,把它推到了一边。好。他现在可不想和喝醉的扎克打交道。
“你打算怎么对付泰森?”Zorian问道。“我是说,当我们走出时间循环的时候。”
“还有什么?我要把他告得屁滚滚打,”扎克说。“他可能权力很大,人脉很广,但我仍有一些身居高位的朋友,他的行为相当厚颜无耻。他剥夺了我的遗产是违法的,我会尽我所能通过官方渠道让他付出代价。如果这行不通……好吧,我希望事情不要发展到那种地步。”
“我明白了。”佐里安说。“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看到你对这个话题做过任何研究……”
“我很久以前就做好了所有的准备,”扎克说。“我有我需要的所有证据,我知道如何在采取行动时让他措手不及,而且我有能力聘请全国最好的律师为我辩护。在重启的范围内,没有什么可以做的了。这种法律案件需要数年的法律争论,而不是几周。不过,一个强劲的开局确实很重要,我交谈过的所有律师都告诉我,我很有可能获胜。”
“那很好。”佐里安慢慢地点了点头。“不过我怀疑泰森和他的派系在对付你的时候不会仅仅局限于法律纠纷。”
“我知道,”扎克笑着说。“但是你了解我。我不怕危险。让他们来吧。当我发现他们在做什么时,这只会给我更有力的证据。”
“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Zorian问道。
“实际上,可能不会。”扎克摇着头说。“这主要是律师的工作,而不是我们这样的人。一旦我开始行动,我只需要保持资金流动,防止任何暗杀企图之类的事情发生。但我们会看到的。请放心,我不会羞于向我的时间旅行者同伴寻求帮助。”
谈话结束后,他们各自走了一天的路。接下来的几天将会有些忙碌,包括大量的准备和计划。
是时候再去银湖了,这次他们打算认真地试着让她相信时间循环是真实的。
-打破-
当扎克和佐里安出现在银湖的隐蔽基地时,他们带着银湖正在寻找的灰猎人的蛋袋和古老的大鲵来了。获得蛋的方式与之前重启时完全相同。至于蝾螈,他们只是去了佐里安以前发现它的地方,然后从那里开始寻找。最后,经过整整两天的上下搜索和检查附近的藏身之处,他们发现大鲵被埋在一个被淹没的洞穴的泥里,如果不知道要找什么,几乎是无法发现的。如果没有合适的起始点,他们可能要花很长时间才能找到。
但不管怎样,关键是他们都有银湖急需制作青春药水的两种成分,而且佐里安已经制作了银湖在之前的重启中教他如何制作的楔石。他们还把一堆战斗傀儡装进了便携的宫殿球里,随时可以取出来,以防银湖对他们的接近做出不好的反应……这完全有可能发生,但也是不可避免的。他们再也没有时间慢慢来了。
“我准备好了,”扎克一边说,一边用手指旋转着一根作战杖来消磨时间。“去按门铃吧。”
佐里安点了点头,激活了手中的楔石。什么也看不见,但佐里安确信他的动作是正确的。现在他们只能等待了。
他们等了很长时间,比他们上次来这里还要长。佐里安怀疑这是因为银湖在决定出来之前一直在里面研究他们,而这次他们全副武装,而且明显很危险。然而,最终,她还是决定迎接他们。事实上,扎克在某个时候感到无聊,并开始在她家外面用变形咒建造一个巨大的自己的雕像,这可能促使她加快速度。
“你到底是怎么激活那个破玩意儿的?”她立刻问道,怀疑地眯着眼睛看着他们每个人。“我从来没有给过任何人一个匹配的keystone。我甚至都没做过匹配的钥匙石。可疑的。非常非常可疑。你们俩是谁?”
“回答你的最后一个问题,我是扎克·诺维达,这位是佐里安·卡辛斯基。我们只是一群不起眼的军校学生,来到这里向一位健在的传奇人物表达我们的敬意。”银湖嘲笑地哼了一声,什么也没说。“我猜也是为了安排一笔交易。或者我应该说,重新谈判我们现有的协议?毕竟,这是我们第二次这样见面了。”
“我不这么认为?”银湖好奇地说。“我不记得你了。我虽然老了,但我绝对不会忘记像你们两个这么厚颜无耻的孩子。我的意思是,我有点喜欢这种态度,但只有当它针对别人的时候……”
“那只是因为我们见面的记忆已经从你的脑海中抹去了。”佐里安无忧无虑地说。“没什么好担心的。不管怎样,这是一份礼物。”
佐里安把手伸进背包,从里面拿出一瓶白兰地和一盒糖果,然后递给惊讶的银湖。她没有去认领它们,看着这两件东西,就像看着毒蛇一样。
“一个礼物吗?她毫无感情地问。
佐里安睿智地说:“按照习俗,拜访某人时要带礼物。”“这是一个重要的传统。”
银湖听了这个解释,一脸不悦。她又花了几秒钟仔细检查了这两个物体,最后决定它们可能是无害的。她从他手里把两张纸都拿过来,立刻塞进她的一个夹克口袋里。尽管那沉重的瓶子和那一大盒糖果不可能塞进那个小小的夹克口袋里,但它们还是装进去了。
这是一个多么随意的口袋空间创造……Zorian不禁有点嫉妒。他无法复制这一壮举,事实上,他甚至不知道如何去实现这一壮举。他现在只能扩展刚性容器的空间,不知道如何使用像口袋这样灵活的东西作为口袋尺寸的基础。他知道,仅仅接受了一个月的训练,就期望自己能像银湖一样优秀是不合理的,但这也清楚地提醒他,要想在这方面达到老女巫的水平,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银湖得意地朝他咧嘴一笑,尽情享受着这小小的胜利。
“让我们后退一点,好吗?”她问,这次自信多了一点。“你说我的记忆被抹掉了?”
“是的,”扎克点点头。“您知道,大约一个月前,我们向您提出了一个提议……”
扎克开始向Silverke总结上次重启时发生的事情,尽管他们煞费苦心地暂时忽略了时间循环本身。他们认为,如果他们以这个开头,银湖会立即怀疑他们要说的任何话。相反,他们只是讲述了他们交易的一般条款,以及她如何指导他们创造口袋维度的艺术,偶尔让他们去做一些随机的事情。
他们在解释中使用了大量的道具。当他们谈到如何提供之前版本的银湖灰猎人蛋时,他们把他们在这次重启中从便携式宫殿球中获得的蛋拿出来给她看。当他们谈到银湖告诉他们,她还需要一只古老的大鲵来完成她的青春药水时,他们拿出了他们捕获的活蝾螈,并展示了它。
当Silverke看到她最想要的两种炼金术成分摆在她面前时,她的眼睛闪闪发光,但她保持沉默,一动不动,全神贯注地听着他们的故事。
然而,当把故事转移到Silverke的家庭维度时,她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这是因为佐里安开始用他记忆中的虚幻场景来说明他的观点。通常情况下,这些虚幻的图像作为证据并没有多大价值。毕竟,没有什么能阻止魔术师制造东西,即使在最好的情况下,人们的记忆也往往是模糊的。然而,佐里安有能力记住一个场景中最微小的细节,这并不像一个人可以随意发明一个银湖维度的详细布局,而且是正确的。他能把她最喜欢的大锅复制到最微小的划痕上,也能复制出挂在墙上钩子上的干洋葱和干蘑菇的确切数量。这是一个非常确凿的证据,证明他至少在某个时候去过那里,即使他说的其他事情都不是真相,银湖显然知道这一点。
“停,停,”她突然对他说,有力地挥了挥手。看到这些画面,她确实吓了一跳。“我……我得检查一下。”
扎克和佐里安站在一旁,银湖开始对自己施一个又一个诊断咒语。偶尔,她会停下来,用扎克和佐里安都没见过的陌生的胡斯基语自言自语,然后摇摇头,继续她的自我诊断。
在那之后,她开始检查她的次元的入口,然后一言不发地消失在里面。扎克和佐里安仍然耐心地等待着,什么也没说。二十分钟后她回来了,看上去比以前更不安了。
“这说不通,”她大声说。“这一切都说不通。我的记忆力很好。没有人动过手脚。我知道它没有,因为当一个人这样做的时候,总是会留下痕迹,而我的脑海里没有任何痕迹。但很明显,你在我家待的时间足够长,足以把那块古老的石头挖出来,拼出一个与之相配的楔石,足够长,足以记住它的每一个角落,甚至是最小的细节。除了没有非法入境的痕迹,连一丝痕迹都没有,而且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忘记让像你这样的人进来。还有你的故事!真是一堆垃圾!你说你一个月前就卖给我灰猎人蛋了,但我看不出我加工过它们的证据!现在你又带着一袋灰猎人的蛋来了,好像只要去附近的商店什么的就能买到似的。你们是什么人,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她做了一个大扫除的手势,打断了她的话,两个巨大的、笨重的人形地球人突然从他们周围的土壤中结合在一起。
土元素,也不是小元素。然而……
“我们应该…?”扎克说。
佐里安静静地点了点头,自己也做了一个大扫除的手势,尽管他的手势主要是为了作秀,并不是因为他真的需要这么做。话说回来,也许银湖也是如此。不管怎样,他抓紧时间做了个手势,把手伸进了那个永远有用的球体,导致一堆同样巨大、笨重的战争傀儡在他们旁边突然出现。
“我们不想打架,”佐里安说。“但如果你真的坚持,我向你保证,结果不会对你有利。”
Silverke没有回答他,而是把脚重重地踩在地上,导致一组沉重而有力的病房从她的口袋尺寸的入口辐射出来。守卫计划迅速包围了整个区域,关闭了他们的传送,使该区域充满了雾,抑制了他们的塑造技能,扰乱了他们的灵魂……
就在银湖采取行动的时候,佐里安也在做同样的事情。他很快又把手伸进背包,从里面拿出一个用闪闪发光的蓝色石头做成的金字塔。他把它扔到面前,它立刻在空中挺直身子,开始在空中盘旋,它的表面突然出现了金色的线条和符号。一眨眼,扎克、佐里安和他们的战争傀儡就被包围在一个黄色的穹顶下。
银湖的病房撞进了穹顶,并立即停了下来。老女巫在许多领域都比佐里安强得多,但她在设置病房方面的技能却不在其中。更不用说,作为一种防御手段,病房总是比作为一种进攻工具更有效。
双方在各自的路障后相互凝视,一阵紧张的沉默。大约过了一分钟,银湖突然叹了口气,命令大地元素回归大地,守卫们撤退回她的口袋次元。犹豫了一秒钟后,扎克和佐里安同样放下了自己的防御。
“嗯……”银湖说,听起来出奇地欢快和放松。看到他们小心翼翼的姿态和严肃的面孔,她咯咯地笑了起来。“这次我损失惨重,不是吗?”我想这就是我试图把事情升级为战斗的后果。说实话,我从来都不是个斗士。我想我们都不可能忘记这件事,对吧?”
“当然,我们一起去吧。”扎克说着,友好地对她笑了笑。“不过,如果这种情况不再发生,可能是最好的。我只给别人两次机会。”
“哦?”银湖边说边歪着头,像只好奇的小鸟。“哦,我明白了。到目前为止我看到的都是你朋友的成果,但他并不是真正的战斗专家。你。到现在为止,你还没有迈出一步……”她摇了摇头,自嘲地自言自语。“傻老太婆,在你这个年纪还犯这样的错误……就像人们说的:你学了一辈子,到头来还是个傻瓜。”不过希望我现在还不至于死……”
“无论如何,”佐里安说着,对着拳头咳嗽,以引起她的注意,“我相信我有办法解决你刚才所表达的担忧……不愉快。你想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对吧?”
“是的,”她直截了当地说。“我很好奇这是怎么发生的。”
“是这样的。”佐里安说,创造了另一个虚幻的场景,这个场景描绘了他们居住的星球,在空中平静地旋转。“有一件来自众神时代的神器,可以拍摄我们的整个世界,拍下存在的每一件事物的快照,然后在一个巨大的口袋维度上创造一个完美的副本……”
令人惊讶的是,在佐里安的故事进行到一半的时候,银湖突然开始问了一系列关于主权之门、门槛守护者、时间循环本身的确切机制等问题。
“好了,你现在可以停下来了,”她终于说,用她瘦骨嶙峋的手指敲着腿。“我想我现在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嗯,有点。如果我是对的,那么有一种非常简单的方法来检查你是否在说真话。”
听了她的话,扎克和佐里安兴奋起来。
“哦?”扎克兴奋地问。
银湖咧嘴一笑,显然很高兴自己知道一些他们不知道的事情。或者至少认为她知道——在听到她真正要说的话之前,佐里安是不会兴奋的。据他所知,她只是想修补她受伤的自尊心。
“告诉我,”她说,“你们俩听说过原始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