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这才听清事情,他对着沈母道:“我不同意。能让她进府已经仁至义尽。”
沈母一听这话,气得不轻,“你,你……好,梅花一事,我们暂时算了,这个月的月俸,好像又少了几两银子。”
沈言皱眉道:“家中开支,我记得以前询问过您,你不是说,五两银子就够了吗?我和尔雅这个月给你十两银子,其余的银银子自然要交给尔雅管理。”
沈母一听更是气得快要晕过去:“好啊,好啊,现在有了媳妇还真是忘了娘。”
陶尔雅问道:“娘想要多少?”
沈母更是气得不知道该如何说话:“什么叫做我想要多少?如今沈家还是我当家,这整个家还是我做主!你们都没有当家的人,难道不能把整个月俸上缴一起分配。”
沈言不解:“娘,家中无应酬,也无奴仆,家中人口简单,我和尔雅每日都在城主府用膳,夜晚回来也只有蜡烛费用?何须要这么多银子?”
陶尔雅呼和沈言道:“娘,现在我和沈言哥哥还能赚钱,我打算攒点银子,提早找到稳婆,抓点药调理一下身体,若是孩子怀上后,我准备开始着手准备孩子的事情,这事我已经跟沈言哥哥谈起过,沈言哥哥也答应了。”
沈母冷笑:“这么这些事情,我就不能准备了?你这是不信任我?”
陶尔雅摇头:“娘,你误会我的意思,我有认识^”
\“不用再说,这些事情我自会安排妥当,你们把月俸交给我便是。\“
陶尔雅想都没有想就直接拒绝:“不可能。”
沈言觉得陶尔雅说得太过强硬了,他拉了拉陶尔雅的衣服:“怎么对娘说话!”
陶尔雅对着沈母福身,直接走人。
沈言看了一眼陶尔雅,又看了一眼沈母,他对沈母道:“娘,我每个月再多出五两银子……”
“什么意思?你觉得娘这是看中她那几两银子吗?娘做这些还不是为了你!陶尔雅一看就是不安分的女人,身上要是有点银子,日后还不是给你在外面胡来。以后这怀孕后,我真的不确定,是不是你的。”
这话就说得严重了,沈言脸色一下也就难看起来。
沈母摆摆手:“算了,算了,我是你亲娘,做什么事情还能害了你不成,还有那个什么秦嬷嬷,我们沈家庙小,养不起这样的人。”
沈言冷声道:“不劳烦您费心,尔雅自己在外面有买了一套院子,以后秦嬷嬷……”
“什么!”沈母从座位上跳了起来:“你说什么!”
沈言皱眉:“娘,那是尔雅自己花银子买的院子……”
“胡说,她已经嫁给你,她现在是沈家人。好好新房子怎么能让一个快死的老婆子住呢!”
沈言觉得自从他与陶尔雅亲事后,自己的母亲说话越发不讲究了。
有时候干脆直接耍起无赖来。
沈言颇感头痛:“娘,时候不早了,我去城主府了。”
“等等,言儿啊,你跟尔雅好好说一说,你看,我们这一大家子住在这里,也没有房间,要是有其他房间,我肯定不会让桃花跟你们睡,对不对?”
沈言一听也觉得有理,他干脆问道:“娘,我前几年月俸,你说帮我存起来,你回去看看有多少银子,够不够买一个二进的房子。”
沈言基本上没有花费什么银子,自己的父母亲也是极为节省的人。
沈母有点心虚,但是越是心虚她的语气就越发不客气:“怎么你还怀疑到娘的头上,你知不知道你离开这三年来,你表弟,你堂弟,你叔伯,舅舅,我们都要帮衬!”
沈言还想说什么,外面传来陶尔雅呼唤声:“沈言哥哥。”
“娘,我先去城主府,晚上回来找你谈谈。”
谈怎么可能谈。
“言儿,你记得要问尔雅房子的事情,别忘了。”沈母追了出去道。
沈言没有说话,也没有停留的离开了。
沈母看着夫妻俩离开的背影,“果然儿子娶了媳妇,娘就成了碍眼的东西。”
沈父姗姗来迟,因为一大早,沈家二伯过来。
沈母问道:“二哥来我们家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借银子呗,我用一两银子打发了。”
沈母震惊怒道:“一两,你疯了吗?那个几十文钱就好了。”
“二哥家里确实有困难,他婆娘前段时间摔断腿,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孩子也是在长身体的时候,这药钱,饭钱,还有一些七七八八的开支,不给一两银子,往后他们该怎么生活。”
沈母哼了哼:“也只会找我们借钱,我知道你顾及名声,现在这个良民是传在你手上,但是我们要分批借,把自己都给借穷。”
沈父听不得沈母的唠叨,连忙岔开话题:“儿子和儿媳妇那边怎么说?”
沈母一听就把沈父拉到一旁:“你知不知道,陶尔雅在外面有房子。”
沈父一听,自从几年前林月在浙海弄了一个荣华街后,浙海的房子就一直在涨,后面又因为土匪的事情,把外面的村子都往城里移,导致城里的房子开始供不应求。
沈母和沈父之前就想要买新房子。
后面就想要杀杀价,怎么知道这价格越来越高,就没有低过。
沈父也惊了。
沈母又道:“我们那傻儿子,居然让陶尔雅把一个半死不活的老人接近新房子里住。无亲无故的人,居然还有这等福分,白白主住我们的房子。”
沈父也说道:“不行,这事我们可要好好让儿子去说说。这房子可是我们的,自然是我们住。”
沈母也怒道:“要是陶尔雅不肯的话,我们就让言儿休了她,让她成为浙海的笑话,就算是城主的心腹又如何,一个女子没了夫家也没有娘家,我看她该怎么办!”
沈父颇感认同的点点头:“对,就该如此。”
陶尔雅对沈父和沈母打算一无所知,他们坐在驴车上。
以往沈言都是靠着自己轻功飞去城主府,现在娶了媳妇,自然要跟媳妇一起走。
沈家离城主府很远,陶尔雅自己掏腰包买了一辆驴车。
沈言一想到宁王的事情,他心情就很不好,又想到沈母交待的事情,他头就更痛了。
陶尔雅看着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有话跟她说:“说吧,娘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
沈言叹了一口气,他面带苦涩:“尔雅,你买的房子,我记得有四间房,要不把爹娘一起搬过去?”
陶尔雅反问道:“为什么娘会知道,我有新房?”
沈言歉然看着她:“我不小心说漏嘴了。”
陶尔雅并没有觉得沈言是故意的。
陶尔雅陷入思考中:“我想想看。”
沈言心里忽然有点不舒服。
陶尔雅年纪还小,哪怕她为人处世都很成熟,但是有些东西,她也不会顾虑那么全面。
沈言说道:“我想着这几年的积蓄,想来也够买一间房子了。现在家中人多起来,现在这个房子确实不够住。尔雅,我是这样想的,你把那小院子卖了,我们拿出银子来,买一个二进的府邸好吗?”
陶尔雅脑海中刚好浮现出,前段时间,有人说荣华街隔壁要建房子,是林月安排下去,花颜管理。
陶尔雅点了点头:“在等两年吧,城主这段时间已经开始着手准备建房子,我看到花管事手中的图纸,日后会有二进的房子。到时候我们找花管事的拿个好价钱。”
沈言见陶尔雅并没有拒绝,反而提出这样的要求,说实在他心里那点不舒畅顺了一点。
“好。”
林月确实想要建房子,从古至今房地产是来钱最快的。
花颜去勘察工地的时候,刚好遇到林爷,是林咏鹤牵头相遇。
上次山体滑坡一事,林咏鹤表现不错,现在也在林月手中做事情。
花颜偶尔也会跟林咏鹤有业务上的交往,现在林爷想要见花颜,花颜不可能不见,林咏鹤也坦白,说自己父亲想要插手荣华街隔壁建房一事。
花颜和林月其实也有意要浙海当地的富商参与进来。
林月还想要把富商手中的浙海地都给收回来。
大祁的土地买卖都是买断的,想要收回来很不容易。
她就从偏远地方收地,在这个项目开始之前,花颜已经收了大部分的地,有些地,很多人都不愿意卖。
花颜就想出一个办法,就是卖地后,他们还能继续在这一块地上面居住和种地,使用权是十年。
十年后,城主府有权动用武力强制性收回地皮。
当然还有一些人不愿卖祖籍,有些人就想着能换一点银子就换一点银子。
荣华街旁边的地,是林月还未当上城主府时候,就已经收回来了,这一块地先开发,然后吸引那些富商来买。
林月有打算把浙海城的中心往荣华街移动,紧接着扩大城门,这样一来,浙海就能容大更多人口。
林爷站在花颜身边,看着身旁依旧貌美花管事,谁会想到以前一个唱戏的戏子能走这么远。
那个戏班子,现在林爷还会在这个戏班子上投入广告费,这戏子每年都在荣华街上演出,他们演出时候,总会吸引不少人来观看。
林爷收回视线,觉得自己想远了。
“花管事,城主大人有没有说,着要建多少地?”
花颜看着这小区图纸,他总觉得林月想法很独特,也不是很好,其实这样一来,富商和百姓都分别开来。
花颜给林爷讲了一下:“这里日后以三进府邸为主,府邸内你们有护院保护,府邸外还有额外的侍卫巡逻。确保大家出行能够安全,还有这一片区域,能卖得起三进府邸大多数都是富贵人家,想来,大家都愿意当左右邻居。”
三进府邸,很大,需要的地很广。
需要好好规划。
林爷问道:“城主大人打算建多少府邸?”
“二十。”
不多。
但是,要是这二十个府邸都是非富即贵人家,都聚在一起,只要能进入这里的人,很容易搭上其他线,谈成合作。
“我老夫需要多少银子才能参与这件事情。”
花颜想了想:“这事我说不准,城主大人的意思是打算公开,你们都出一个价,价高所得。”
这种事情,林爷很熟悉。
招标,商人常用的手段。
林爷也没有为难花颜,“你回去跟城主说了,要是有人参加,我会一定会参加,若是不能中,我也不会抱怨。要是没有人参加,让她来找我,我一定会配合。要多少银子都好说。”
林爷深知锦上添花是好,但是雪中送炭才是最难得的。
现在的浙海可是每一天都在变化,若干年后,林爷知道自己在想要跟林月搭上关系,林月已经不在意了。
现在若是跟林月保持好关系,等到日后林月也不会忘记他。
林爷自觉地自己看人准,林月这人不是会忘恩负义的人。
花颜听到林爷这句话,不要说林月会开心,他都觉得很舒畅。
“好。”
花颜又跟林爷说了几句话,还带着有意跟林爷说了大体范围。
林爷知道这是花颜给他的小甜头,他哈哈大笑带着花颜去吃了饭,又嘱咐自己的儿子,一定要在花颜生辰那日送上礼物。
自从牧呈宣乘虚而入后,林咏鹤看着花颜就没有以前那么讨厌,甚至还有点兮兮相惜的感觉。
林咏鹤这人从小被林爷宠坏了,就显得有点天真,他看到牧呈宣时候,会故意上前去撞他,然后不敌牧呈宣直接摔倒。
他一摔倒就跑去告状。
前面林月不理会他,告状多了,林月也烦,拉着牧呈宣一阵教训:“他无聊,你怎么也无聊,你跟他这个脑子断一截的人,计较什么!”
牧呈宣抿了抿唇,略感委屈道:“你只会骂我,你怎么不说说他。”
林月无奈一笑:“说了他听不懂啊。乖听话,离他远一点,你斗不过他的。你连鱼儿都斗不过,还想要斗过林咏鹤。”
意思,林咏鹤比鱼儿还要幼稚。
牧呈宣从那以后看到林咏鹤就躲着走。
林咏鹤得意洋洋一阵子,也就一阵子,他找不到牧呈宣,也就意味他没有办法去好林月。
牧呈宣晚上还能抱着林月一起睡觉,他却现在什么都没有。
林咏鹤哭唧唧。
林爷才不管他,林爷正在算时间,等自己和林月的交情开始巩固差不多,就可以忽悠他娶妻子了。
林咏鹤是有不少女人,都是妾室和通房,自从他想要追求林月后,那些通房和妾室就被他送出府邸,之后他就被他遣散了。
陶尔雅在半路下车,她主要的事情是在街道外,牛乳的契约书到期了,她要去谈续约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