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振华这边是没什么事情了,但是张大帅和杜先生却是一脸冷漠的坐在客厅里。
“你知道这样代表着什么吗?我以后如何在上海滩混下去,别人还如何看待我张啸林?”
屋子里已经安静了20分钟了,张大帅还是打破了这一份宁静。
虽然他同意了杜先生答应刘振华的条件,但此刻这个家伙还是心里憋屈,在上海滩横行了那么多年了,还是第1次在一个年轻人手里吃亏。
“二哥,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今天晚上就是最好的结局了,难道你想要我们公司关门吗?你想要他们复兴社在各处找我们的麻烦吗?”
这么多年以来,杜先生十分熟悉张大帅的为人,别看这家伙表面上还可以,但其实内心十分狭隘。
别说是吃那么大的亏了,就算是几万大洋的小亏他也不吃。
纵横上海滩这么多年以来,早已养成了多吃多占的习惯,就算是洋人那边,他也不会做出那么大的让步的。
“他就是一个小毛头,你是不是被他给坑了?就这样的一个小子,我还真就不相信了,能抵得过咱们这些年在党国高层的人脉关系吗?”
张大帅刚才也找人了解了一下刘振华的情况,在张大帅他们这些人看来,除了上海之外的地区,在整个华夏都算不上什么。
北平有什么好牛逼的,那只是以前的一个古都而已,跟现在的上海比起来差的远了。
“比得上比不上我不
管,但是有一条你得知道,就算他能给我们带来一点的麻烦,如果换算成金钱的话,那也是数百万银元,咱们现在也花了这么多钱,他能够成为我们的朋友,何乐而不为呢?没准以后我们会用到它呢,比如说它所提供的军火。”
在为人处事方面,杜先生不知道要比张大帅好多少。
在杜先生看来,与其让刘振华给咱们带来几百万大洋的损失,还不如直接把这几百万大洋给他,那么咱们至少晚上能够睡得着觉,不用担心刘振华的反击什么时候过来。
再一个就是刘振华收了钱,那就是咱们自己人了,以后有什么事情找到他,怎么着也不能够装作不认识吧?
况且刘振华在国内也是实权派,真真正正的一方大员,交好这样的人居然没有坏处的。
人家在南京上层的关系也不差,说不准什么时候就用得到了,到时候这几百万大洋可就起到作用了。
而且从交往当中杜先生也看得出来,刘振华是一个讲究的人,遇到事绝不可能束手旁观的。
“你就听他在那里瞎掰吧,我还真就不相信一个20来岁的年轻人,怎么可能会有武器进口渠道?别人那里的情况咱们不知道,咱们三个努力了多少年,这才从外国人那里找到了进口武器的渠道,他的渠道能比我们的更好,打死我都不信。”
华夏的市面上的确有很多武器,但是这些武器不知道是经过了几
手的,也就代表着其中的利润不多了。
他们兄弟三个这些年一直都在为这两条线路忙活。
一条就是武器进口线路,另外一条就是沿途进口线路,他们的家产能够有那么多,这两条线路可以说是居功至伟。
“二哥啊,江山代有人才出,这小子既然敢说的出来,以他的身份绝不可能撒谎,咱们慢慢的等着就是了,横竖还有十天的时间,十天之后如果能给咱们一个惊喜的话,洋鬼子那边也就可以跟他们停了,你不是最不愿意和这些洋鬼子打交道的吗?”
杜先生笑呵呵的说道,在整个上海滩,他们三大亨都是说一不二的,如果要说有人违背他们的意思,恐怕就是上海滩的洋鬼子了。
听到这里的时候,张大帅也就不吭声了。
按照他的理解,刘振华应该不会在这件事情上胡闹,毕竟刘振华背后还站着复兴社呢!
如果要是说话如此不负责任的话,恐怕复兴社那边也不愿意的,他们也不会把这样的人给弄进去,张大帅之所以那么说,纯粹就是心里不舒服,让一个小毛头给压住,以后还怎么混?
“哼,那咱们就拭目以待,我看看这小子到底有多大的能耐,如果他撒谎的话,谁也不能白拿我张啸林的钱。”
张大帅说完之后就离开了这里,这次丢的面子够大,丢的钱也够多。
当然就跟杜先生所说的那样,如果要是军火贸易能成的话,他们也没
有多大的损失,几百万大洋很快就回来了,而且结交刘振华也没有什么坏处,就当是开拓业务了。
看着张大帅的背影,杜先生无奈的摇了摇头,心里也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这些年兄弟们绑在一块过日子,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但是现在有些事情得有所改变了。
张大帅的这个脾气还是次要的,毕竟兄弟们都能包容,惹的事儿多少也都会给面子,但如果要是继续跟日本人来往的话,现在看来不是那么简单的了,会把兄弟们都给带到沟里去了。
“最近二爷那边的情况有留意吗?”
杜先生把所有的人都打发出去了,然后问了问自己的心腹。
“除了公司的业务之外,二爷还跟日本方面的有些人员来往过密,那些人都是来自日本海军情报处的。”
听到这个话之后,杜先生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上海跟京城那边不一样,京城那边的特工机构以陆军为主,驻扎在上海的日本军队大部分都是日本海军陆战队,所以这边的特工机构是以海军为主,其中就以日本海军情报处为首。
这个二哥呀,简直是在作死,早前咱们就已经是确定了方针,不管是南京方面还是日本方面,咱们尽量保持中立,老老实实的赚咱们的钱,不要去掺和政治。
对南京方面咱们保持了中立,可是对日本人方面……
这个二哥看来是跟日本人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
现如今
得壮士断腕了,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兄弟们也不能老绑在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