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那人脸上戴着一个纯黑的只遮住了一半脸的面具,但那双纯净无暇的紫色眸子,还是能让人一眼就看出来人是谁,吓得姜暖一下子就躲进了傅砚辞怀里。
正跟别人寒暄的傅砚辞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很配合地把姜暖拥入了怀中。
“怎么了?”
原先跟傅砚辞寒暄的众人也心照不宣地笑了笑,然后开口调侃道:“看来傅总艳福不浅呢,有个这么漂亮又粘人的女朋友,真是好福气。”
姜暖没有回答傅砚辞的问题,而是小心翼翼地在傅砚辞怀里探出头去偷瞄顾时卿的身影。
顾时卿怎么来Z国了,不会又是来抓自己的吧。等等,我怕顾时卿干什么啊,现在是在Z国,顾时卿还能像在M国一样把自己抓走吗?Z国可是法治社会。
这样想着,姜暖放松了下来,表情也没有这么僵硬了。
更是直接瞪了一直用带笑的眸子盯着她看的顾时卿一眼,顾时卿挑了挑眉,对着姜暖比了个清晰的口型:未婚妻,我来找你了。
傅砚辞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但顾时卿早已消失在了那个地方,以至于傅砚辞以为姜暖看到的是莫婉宁。
“暖暖,我不知道她要来,我在邀请名单上没看见她的名字。估计是我妈把她带过来的,要是你介意的话,我们现在就离开这里。”
“啊?”
姜暖看向傅砚辞的表情有些懵懂,她听不太懂傅砚辞在说些什么。
直到莫婉宁走到了他们面前,笑着跟他们打招呼,姜暖才反应过来,傅砚辞误会了。
“砚辞,暖暖,你们也来了?”
“嗯。”
傅砚辞冷漠地没有搭理莫婉宁,姜暖看着莫婉宁僵硬的表情,不想让场面太过于难看,于是点了点头应了一声。
莫婉宁有些不甘心的看了傅砚辞一眼,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傅砚辞已经低头跟姜暖说:“拍卖要开始了,我们过去坐吧。”
“好。”
站在不远处的徐瑾禾看不下去了,走上前去拉着莫婉宁在傅砚辞和姜暖不远处落座,然后拍了拍莫婉宁的手安慰道。
“婉宁,沉住气,砚辞迟早是你的。他现在不过是被妖精迷了眼睛,就像他爸当年那样,最后成为傅家太太的不还是我吗?你也一样,明白吗?”
“我,我知道了阿姨。”
“知道最好。”
徐瑾禾满意地点点头,把手里的拍卖手册递给了莫婉宁。
“这是今晚会拍卖的东西,你挑一样自己喜欢的吧,阿姨送给你,就当作是,刚刚砚辞惹你生气了的补偿。”
“谢谢阿姨。”
莫婉宁道了声谢。
拍卖会开始了。
傅砚辞小声的跟姜暖讨论着今晚要拍卖的物品。
“暖暖,这里面有没有你喜欢的?”
姜暖百无聊赖地翻阅着傅砚辞递过来的相册,直到相册被她翻到最后一页,姜暖的神色才发生了变化。
“不愧是我的女朋友,眼光跟我很一致呢。”
“所以这条项链就是你这次来的目的吗?”
“嗯,我觉得它应该是属于你的,所以我就来了。”
“又胡说些什么呢。”
姜暖娇嗔地瞪了傅砚辞一眼,耳垂处染上了一抹绯红。
这一切都被坐在不远处的莫婉宁和徐瑾禾尽收眼底,除此之外——
“风清,你说傅砚辞这个小人是不是在趁人之危占我未婚妻便宜?你看他那咸猪手,往哪放呢?大庭广众之下,对着我未婚妻上下其手,成何体统。”
夏风清不免有些汗颜,抬手抹去了自己额头上不存在的汗,不敢说话回答顾时卿的问题。
“风清,我在跟你说话呢,你怎么不回我?”
“老大,上下其手不是这样用的,你搞错了。”
“是吗?那上下其手是什么意思,怎么用的?”
在夏风清避重就轻的回答下,顾时卿很快就被转移了注意力,开始跟夏风清学习起了四字成语。
“有请出我们今晚的最后一件展品,璀璨星河!”
“这是两百年前欧洲皇室尤加利皇后曾佩戴过的钻石项链,它最突出的闪光点就是中间这颗五克拉的天然无雕刻的粉钻,就连周圈满满的钻石都没能夺取它的光彩。”
“相传是欧皇尤加利找遍欧洲所有地方的设计师共同参与设计,由皇室中最好的工匠打造出来的送给尤加利皇后的求婚礼物,而尤加利皇后也因为这条项链答应了尤加利的求婚。”
“因此这条项链同时也寓意着幸福和美满。”
“那么现在,竞拍开始,起拍价为一百万元!”
在拍卖师激情的解说下,很多人都按捺不住地举牌出价了。
“5号,出价两百万。”
“12号,三百万。”
“1号,三百五十万。”
......
“5号,六百万。”
“还有要加价的吗?”
拍卖师扫视了
莫婉宁估摸着没人会再加价了,于是举起了手里竞拍的牌子。
“10号,六百五十万。”
“10号,六百五十万!还有人要出价的吗?”
“5号,七百万!”
“10号,七百五十万!”
正当莫婉宁跟5号竞拍的有来有往的时候,一道悦耳的男声从楼上传了下来。
“一个亿。”
底下的所有人都震惊的抬头看向了楼上突然出声参与竞拍的人,一个身着唐装的年轻男子。
“一个亿!一个亿还有人要出价的吗?!”
拍卖师的手都开始微微颤抖了,他们这只是个慈善拍卖会,托这条璀璨星河的福,这才能吸引到这么多达官显贵来到现场。
其实看起拍价就能看出来,这条项链的预估价并没有这么高,毕竟就算他说得再怎么动听,拍卖的终归也只是一条普通的钻石项链,没有什么实际的价值。
但现在却被喊到了一个亿!
这也就意味着,只要这场拍卖会结束,他的身价也会随着这一个亿的壮举水涨船高!
姜暖也被熟悉的声音给吸引住了,抬头向上看去,果然是大师兄。
看到夏风清的那一刹那,傅砚辞也明白过来了姜暖刚刚奇怪的举动是为什么,原来是顾时卿来了。
傅砚辞的眸光变得暗沉,他抿了抿嘴唇没有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