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姜暖她们快要消失在自己面前,肖楚星这才回过神来,赶忙跟了上去。
最后整个村子的人都知道了姜暖这个漂亮的姑娘醒了过来,纷纷说着要邀请姜暖来自己家吃饭。
肖楚星担心这么多人会吓到姜暖,于是站出来主动说道只留下自己在大叔家吃饭就好,免得吓到刚醒过来的病人。
其他人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大叔家,各回各家去了。
这时大叔也从海里打渔回来了,看到这么多人围着自己的家,不久之后又从自己家离开,不免好奇。
走上前去问询这才得知是自己捡回来的那个姑娘醒了,于是赶紧剥开众人走了进去。
饭桌上,大叔的妻子艾琳娜热情地向姜暖介绍着自己还有大叔。
“这是我丈夫,也就是在海边捡到你的人,他叫博尔思。我是他的妻子,我叫艾琳娜。”
肖楚星见状也介绍起了自己。
“我叫肖楚星,是个医生!”
姜暖一一的跟他们打着招呼,想要跟他们介绍自己的名字时,姜暖却顿住了,她不知道自己叫什么。
“我叫……”
这时艾琳娜开口替姜暖打着圆场,顺带也告诉了肖楚星和博尔思他们两个姜暖失忆了的这件事情。
“没事,叫什么也不重要。她啊,有些忘记自己以前的事情了,我们也别为难她,先吃饭吧。”
“失忆了?”
肖楚星喃喃道,但很快又点了点头,觉得很合理。
毕竟姜暖发烧烧了这么多天,脑部功能出现问题也是正常的。
吃完饭后,肖楚星带着姜暖到海边散步,试探性地询问起了姜暖一些事情。
“你记不起自己的事情,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一直住在这吗?”
“应该不会,这太麻烦艾琳娜他们了。”
“那你?”
“……我也不知道,可能会离开这里吧,但是具体会去哪,我自己也不清楚。”
“我过两天会进城,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好啊,正好也可以去找个地方落脚。”
“好。”
……
已经过去一个星期了,傅砚辞和顾时卿的人还是没能在这片海域上找到或者发现姜暖的身影。
姜淮和傅亦宸也在第二天醒了过来。
当得知姜暖不慎掉进海里,找不到了的消息之后,两个小家伙居然没有大吵大闹,甚至没有掉眼泪,仿佛姜暖的失踪对他们一点影响都没有。
他们依旧跟着傅晏礼和夏清影他们照常的住在酒店里,在合适的时间做合适的事情。
但尽管两小只已经表现得这么安静乖巧,傅砚辞的心却因此更加慌张。
还没等他去找程书樵,程书樵就已经收到了傅融的消息,从北疆匆匆赶到了天镜海岸。
来的不止程书樵一个人。
还有陆庭昊、傅融他们,当他们得知姜暖掉进海里失踪了的消息时,全都愣住了,陆庭昊更是直接当众狠狠给了傅砚辞一拳。
“当初离开北疆的时候你是怎么跟我保证的?傅砚辞!你就是这么跟我兑现你当初的承诺的吗?!啊?!你说话啊!哑巴了?!”
傅砚辞没有反抗,傅晏礼焦急地在旁边看着,却也不敢说些什么。
顾时卿他们也是一样站在不远处,平静地看着傅砚辞挨揍。
四五十岁的人了,却在得知自己的干女儿大概率死在了大海里的消息时红了眼眶,一点都没有长辈的样子,抬手就将拳头挥向了后辈。
在陆庭昊还想要继续揍傅砚辞时,程书樵发话了。
“好了,庭昊,难道砚辞他就不想救小暖吗?”
陆庭昊这才堪堪停下自己挥出去的拳头,狠狠地瞪了傅砚辞一眼后,转身跟着程书樵走了进去。
自己的女儿已经出事了,自己的孙女绝对不能再出事!
等陆庭昊他们一进去,傅晏礼立马就拉着傅砚辞检查起来。
“哥,你没事吧?”
傅砚辞摇了摇头,甚至都没有擦去自己嘴边上的血迹,就转身跟着陆庭昊他们一起走了进去。
小宝和亦宸的状况,真的很难让人不担心,就像是一起陷进了旁人进不去的世界里,他们自己也出不来。
傅砚辞一进去就看见小宝和亦宸乖乖地让程书樵检查身体的样子,心脏一瞬间疼的揪了起来。
原本傅晏礼觉得程书樵出马,一定能解决小宝和亦宸现在的问题,但没想到程书樵越检查,表情越凝重。
这可把傅晏礼看得着急得不得了,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特别是小宝和亦宸的面,傅晏礼又不敢问些什么,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好在没一会儿后,程书樵就招呼着众人离开了小宝和亦宸的房间,示意他们出去谈话。
刚一坐下,傅融就责怪起自己来。
“唉,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当年处理那件事情的方式不够妥当,识鹏也不至于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了,小暖和砚辞他们,也应该就是幸福的一家四口了。”
当傅融看见傅识鹏居然绑架了小宝和亦宸,甚至还对着傅砚辞和顾时卿提出了那样恶毒的要求来的时候,傅融恨不得穿过屏幕来到傅识鹏身边制止傅识鹏的动作。
但可惜,他做不到。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傅砚辞和顾时卿代替姜淮和傅亦宸被傅识鹏给绑到高高的地方。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傅砚辞和顾时卿跌入大海里,甚至最后连姜暖也掉入海中最后不见踪影。
“这也不怪你,谁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程书樵安慰着老友,陆庭昊也因为傅融是他的长辈而不敢把自己的不满表露出来。
他可以毫无顾忌地揍傅砚辞,却不能毫无顾忌地给傅融摆脸色,这是对傅融的尊重,也是他们陆家人一向贯彻的礼貌。
傅砚辞没有坐下,而是站在陆庭昊和程书樵面前跟他们道歉。
“是我的错,是我没有保护好暖暖。”
“你现在说这么些废话有什么用?!”
陆庭昊痛失爱女,面对时傅融他也就忍了,但面对傅砚辞时,却是一点也忍不了,他也不想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