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我已经将小姐顺利带回来了。”
杰西森对着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老人微微鞠躬,恭敬地说道。
坐在沙发上的老人一听连忙借助着沙发撑起身子来看向身后,果然看见了站在杰西森身后的姜暖,于是抬手就招呼姜暖过来跟他一起看电视。
姜暖也不害怕,直接就朝老人走了过去。
刚走过去,就看见电视上正在播放的爱情片的男女主角正在亲吻。
姜暖满头黑线,心下嘀咕这老头一把年纪了怎么还这么爱看这种一看就是假的爱情电视剧。
“暖暖啊,我的宝贝女儿你可算是回来了,想死爸爸了。”
姜暖还没来得及说话,坐在沙发上的老人就一下子站了起来,神情激动地一把抱住了姜暖。
姜暖被老人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就推开了老人,疑惑地问道:“你就是我爸?暖暖?所以我是叫暖暖吗?”
“杰西森,怎么回事?暖暖她这是......”
“老爷,小姐她失忆了。”
“失忆了?”
老人开始绕着姜暖走来走去,上下来回地扫视着姜暖,似乎很难接受姜暖失忆了的这件事情。
直到姜暖充满嫌弃的来了一句:“行了,你别在我身边绕来绕去的了,绕得我都晕了。”
老人这才停下了打量姜暖的动作,紧接着气死人不偿命的对着姜暖来了一句。
“不信。”
姜暖:“......”
杰西森:“......”
当然了,杰西森的脸上还是保持着得体的微笑,甚至还在心里感慨老爷还是这么喜欢开玩笑。
还没等姜暖坐下,比瑞德就迫不及待地拉着姜暖来到了早就给她准备好的房间坐下,然后左顾右盼地关上了房门。
“说吧,你装失忆演的是哪一出?”
比瑞德是真的不相信姜暖会失忆,谁都可能会失忆,但是姜暖不可能。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但直觉告诉他,姜暖这小丫头,装失忆就是憋着坏。
“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都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姜暖歪了歪脑袋,表情懵懂又无辜,像是真的听不懂比瑞德在说些什么。
“这里没有监听器,也没有摄像头,你不用担心,有什么就说什么好了。”
“可是我真的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行,听不懂就算了。”
比瑞德看姜暖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眼珠子转动之间也升起了坏心思。
他思考片刻,随后就地取材,从姜暖的房间翻出了从前姜暖为了研究催眠术,然后自己给她找来的怀表。
“既然你说你失忆了,那爸爸来帮你恢复记忆吧。爸爸前些日子学了一下怎么催眠,正好找不到人来练手呢。”
“……我要以君士坦丁公主的身份出席一个月之后的商讨例会。”
“早这么说不就好了,还跟我搁这装。”
比瑞德看到姜暖败下阵来,立马骄傲地微微昂起了自己的脑袋,白花花的小胡子一颤一颤的。
姜暖无奈地揉了揉眉心,要不是比瑞德的催眠术实在是令人不敢恭维,她估计能够一直装下去。
“你早就想好要这么干了吧?只是你这副样子早都被盛景弘他们熟知了啊,你去参加这个例会,不就是自投罗网吗?”
比瑞德摆弄着手上的怀表,上面还有姜暖十七八岁稚嫩的照片,疑惑姜暖怎么会想要去参加这个例会。
“我跟盛羽歆约好的,在这个例会上帮助她让盛景弘倒台。”
“我说呢,原来是你早都跟血煞大小姐串通好了啊,怪不得早早的联系我让我去海边接你回来。”
尽管知道了姜暖的目的,但比瑞德还是看不懂姜暖的行为动作,于是继续询问道。
“只是,你们这“联合”行动,不是应该保密,然后悄悄的进行吗?你怎么反其道而行之,还让我大张旗鼓地派人去找你?”
“……我就是要让盛景弘先提高警惕,先一步紧张,先一步害怕。越是紧张,越是害怕,就越有可能露出马脚。”
“哦——原来是这样!”
比瑞德恍然大悟的点点头,还想要继续追问,却被姜暖不耐烦地给打断了。
“我说爸,你是病治好了,把脑子也治走了吗?”
自从血煞的盛景弘上台之后,血煞的行为作风就愈发的乖张。
不止对跟他们有仇的世家下手,甚至把手伸向了君士坦丁的皇室,只是为了想要争夺归君士坦丁皇室所管控的地盘。
比瑞德作为君士坦丁的国王,盛景弘第一个下手的人就是他。
不是每个人都懂得医毒,于是比瑞德就这么理所当然地“中招”了。
也得亏比瑞德一向乐善好施,喜欢到处游山玩水,这才好运遇上了被师傅程书樵放出了周游世界的姜暖,并认了她做干女儿。
所以在姜暖一研发出“泣血”的解药后,就立马派人快马加鞭地赶回到了M国,把解药送到了比瑞德的手里。
明箭易躲,暗箭难防。
比瑞德深知这一点,于是还是继续以命不久矣的样子示人,好在他的演技向来不错,因此他并没有被人识破。
比瑞德被姜暖的这句挖苦给噎得说不出话来,半晌后憋红了张脸,说要跟姜暖干妈告状。
姜暖悠闲地躺在床上,轻飘飘地开口。
“那你可得仔细着点,免得我妈跟我一起对付你,到时候可就得不偿失了。”
“你!哼!不懂得尊老的坏丫头!”
“不懂得爱幼的老家伙。”
房间门被气急败坏的比瑞德关上,姜暖嘴角忍不住扬起一抹笑意,感慨起自己的幸运。
或许是老天爷怜惜从小不被爸妈疼爱的自己,所以这才把两对爱她的“爸妈”送到了她的身边,让她不至于这么孤单,可以常回家看看。
家。
一想到“家”这个字,姜暖脑海里就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傅砚辞和两小只的样子,她的计划并没有跟傅砚辞说。
因为她担心跟傅砚辞说了,会被盛景弘那个老狐狸发现。
也不知道砚辞那里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