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涵:“???”
洛羽玄:“???”
云冬晚:“???”
楼梯上。
风雅颂前脚刚凭借着超快的反应能力化解危机,稳住身形。
练习生们后脚就把她团团围住,嘘寒问暖。
“啊啊啊啊风雅颂你没事儿吧?吓死我了!”
“身体的各个部位都还好吗?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幸好你反应足够快!这要是换了我,早就一头栽下去了!”
而那位因为自己差点摔倒而不小心推了她一把的练习生,更是直接哭成了泪人:
“呜呜呜颂颂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推你的!我刚刚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绊了一下,突然就整个人都扑出去了……”
那些平时和她关系比较好的练习生,也全都在旁边七嘴八舌地帮腔:
“对啊对啊!我可以作证,夭夭不是故意的!”
“夭夭自己都差点从楼梯上滚下去呢!”
“不管怎么样,我们都应该谢谢颂颂,如果不是她替夭夭挡了一下,现在坐在楼梯上的,估计就是夭夭了……”
而被他们吵得一个头两个大的风雅颂:“……”
有一说一,就他们刚刚那个拥挤程度,不发生事故才是不正常的好吗?
她和这位名叫段夭夭的练习生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也实在没必要恶意揣测对方。
只能自认倒霉地苦笑了两声道:“我还没怪你呢,你怎么先哭上了?”
“要哭也应该是我哭才对吧?”
段夭夭被她这么一调侃,瞬间就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眼泪却还像开了闸的水龙头似的,哗哗地往外淌:“呜呜呜我这还不是被你给吓的?你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我这辈子也只能在愧疚里度过了!”
毕竟从楼梯上滚下去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也真的不小。
幸运的可能只是个皮外伤,而不幸的……
落下残疾,亦或是直接死亡的案例,也不是没有。
段夭夭想想都觉得后怕。
而风雅颂这个当事人,反倒跟没事儿人一样,笑眯眯道:“你要是真觉得愧疚的话,那就赶紧招呼大家散开,把我从楼梯上扶起来吧。”
她的一条腿还在屁股底下压着呢!
再这么坐下去,她的腿都要被压麻了!
段夭夭被她这么一提醒,才后知后觉地点点头。
没等她开口,身后就已经响起了一道低沉的男音:“大家该干嘛干嘛去,不要全都堵在这里,伤员交给我来处理。”
段夭夭循着声音回头,就看到重憬琛阴沉着一张脸,眼神冷得仿佛所有人都欠他几百万。
那周身自带的低气压冻得她浑身一哆嗦,下意识地就想跟着其他练习生一起逃跑!
但偏偏她又是这起意外事故的罪魁祸首,这种时候丢下风雅颂独自跑路,怎么想都有些不道德。
段夭夭没办法,只能强忍着心里的惧意,弱弱地冲他挥了挥手道:“重、重老师好~”
没想到重憬琛冲她一点头,开口就是一句:“你也该干嘛干嘛去。”
而这句话听到段夭夭的耳朵里,无异于:远方传来风笛……
所以她像是得到了巨大恩典的小太监一般,屁滚尿流地滚了……
把所有闲杂人等支开后,重憬琛才终于望向一直傻坐在楼梯上的风雅颂。
她发型散乱,坐姿滑稽,眨巴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仰头望着他的模样,活像只刚被人欺负过的、可怜巴巴的小兔子。
看得他心软得一塌糊涂,一开口,冷硬的语气就不自觉地软了一半:“你自己能试着站起来吗?身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风雅颂摇了摇头。
刚才围观的人比较多,她光顾着和他们插科打诨,也没注意到有什么不对劲。
现在周围安静下来后,她才很清楚地感觉到,那条因为踩空被她一屁股坐到身体底下的腿,膝盖火辣辣地疼!
不用想都知道肯定被磕得不轻!
脚踝也大概率被崴到了,不动还好,一动就疼。
再一联想到自己接下来还要在公演里跳舞,风雅颂顿时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
若是她能早一点崴到脚,她绝对开心得做梦都能笑醒!
并且上午崴到脚,下午就会毫不犹豫地宣布退赛!
而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
她是整支队伍的C位兼队长,她的队友们还都指望着她和重憬琛的那段探戈来给整场表演增色呢!
她要是现在走了,他们全队人的点赞排名都会受到影响。
而她和重憬琛排练了这么久,不在舞台上正儿八经地跳上一次,也真的蛮可惜的。
毕竟错过了这一次,她这一生都未必能找到机会,和他再次合作了。
风雅颂思虑再三,最终还是没敢把自己的情况说得太严重,只轻描淡写道:“我的脚好像有点崴到了,不过没关系,休息一晚上应该就能好。”
而后她把手往重憬琛面前一伸,示意他扶自己起来。
重憬琛照做。
等她完全站起身后,重憬琛才发现,她的腿被磕得青一块紫一块的,几乎没什么好地方。
膝盖更是直接磕破了皮,伤口在隐隐地往外渗着血迹。
所谓的‘休息一晚上就能好’的脚踝,也又红又肿。
再加上她本身皮肤就比较白,整条腿看上去别提有多触目惊心了!
重憬琛当场就被她不痛不痒的语气给气笑了:“你管这叫没关系?”
当场被打脸的风雅颂:“……”
她想过自己的腿会很吓人,但没想到居然会这么吓人!
表面上却还死鸭子嘴硬道:“只是看起来恐怖了一点而已,实际上确实没太大关系!”
毕竟她上辈子因为拍戏受过的伤,比这可严重得多了!
而她不知道的是……
对于重憬琛本人来说,这些不用管就能自己痊愈的小伤确实不值一提。
可一想到这些伤是出现在她身上的,他就恨不得当场把她给绑到医院去!
就算只是简单地擦个药膏,他也要给她擦最好的,避免留疤!
所以他压根就不理睬风雅颂的鬼话,自顾自地把外套一脱,就拎着外套的两只袖子,像系围裙一样地把外套系在了她的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