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族的数据女工们不会以为,只要把风雅颂这个第一名搞下去,他们蒸煮就能C位出道吧?】
【啊对对对!公主对队友们可太负责了,宁愿拖着受伤的脚留下来拖后腿,都不愿意退赛!苏纤尘、赵知予、夜星黎他们遇到她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呜呜呜他们仨好歹名次靠前,暂时还没有被淘汰的风险,已经徘徊在淘汰边缘的乔棠和俞初念找谁说理去啊!】
【我不是任何人的粉,但我平等地心疼每一个被风雅颂拖累的人!】
……
不管苏纤尘他们怎么问,风雅颂都只有那一句回答:“个人原因,无可奉告。”
而轮流劝说了她半个小时,嘴皮子都快磨冒烟儿的苏纤尘他们:“……”
麻了。
而比他们更麻的,是整个导演组,和加了一夜班儿却什么忙都没能帮上的音乐总监和舞蹈总监。
风雅颂本人不愿意退赛,节目组也不可能明目张胆地强迫她。
只能曲线救国,死马当作活马医地把电话打到了她家里,试图让她家里人劝劝她。
毕竟在大部分父母的眼里,孩子的健康都是要放在第一位的。
只要他们把风雅颂继续参赛的后果说得严重一些,那么不管她本人同不同意,她的家长都有很大的可能会强制性要求她退赛回家。
只可惜,赵雪松女士不是那种传统的封建大家长。
比起节目组这些外人的危言耸听,她更相信自己女儿的话。
所以在耐心了解完风雅颂的情况之后,她第一时间反问:“风雅颂知道这些后果吗?”
“她知道。”
“那她对此什么态度呢?”赵雪松又问。
王导:“她一意孤行,非要冒着伤势加重的风险留下来,和她的队友们并肩战斗,我们轮流劝了她一遍,全都不管用,所以才希望您能出面劝劝她,或者直接来把她接回家都行!”
“不能让她因为一时的任性,拿身体开玩笑,您说是不是?”
然后他就听到……
赵雪松:“好的,我知道了,麻烦您帮我转告她一声,加油!妈妈永远支持你的决定!”
然后‘啪’地一声,挂断了电话。
王导:“???”
他终于知道风雅颂那异于常人的脑回路是从哪里来的了……
原来是遗传的!
把所有可行的方法全都试过一遍,但都没有什么卵用之后,节目组只能放弃劝退风雅颂的想法,开始明里暗里地处处打压她。
不仅节目没有人帮他们重排,就连彩排时间都没有做任何的调整。
眼看着其他组经过一轮又一轮的彩排,把节目打磨得越来越好,成员之间的配合也越来越默契,苏纤尘他们愁得头都要秃了。
就连在后台候场时都不闲着。
一会儿提议把风雅颂和重憬琛的那段探戈改成手指舞,照样能演绎出成年人之间的顶级拉扯。
一会儿又说要推翻原来的那个节目,直接把《Dangero》这首歌改编成摇滚风,他们几个人人手一把乐器,风雅颂只需要负责坐着弹钢琴、打碟或者直接当花瓶都行!
对于他们这些不管节目效果,只一味地想要照顾她的脚伤的创意,风雅颂全盘否定。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怎么办嘛!”苏纤尘简直被她磨得没了脾气。
真不是她贩卖焦虑,而是眼看着明天就要公演了,他们队还在根据原来的那套表演方案彩排,一点变动都没有!
她不否认他们原来的那套方案如果能成功地搬上舞台,演出效果绝对会炸裂!
但问题是……
就算他们几个按照原定的计划,把自己的part表演出花来,也根本就毛用没有啊!
风雅颂和重憬琛的那段探戈,才是他们整场表演中的重中之重。
所以只要风雅颂支棱不起来,她们这些绿叶表现得再亮眼,也一切都白瞎。
而风雅颂也不知道是摔下楼梯时顺便把脑子也给摔坏了,根本就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还是真的像她信誓旦旦地说的那样,有妙计。
面对苏纤尘的崩溃质问,她的语气格外平静:“按我说的办。”
“该吃饭吃饭,该睡觉睡觉,该彩排彩排,每个人都把自己负责的那一part表演好,剩下的问题交给我,我——”
“自有妙计~”苏纤尘没等她说完,就模仿着她老神在在的语气,摇头晃脑地打断她。
惟妙惟肖的表演逗得风雅颂手握成拳,对着她的肩膀就轻轻锤了一下。
语气中都充满赞许道:“你懂我。”
“最近天天听你念叨这句话,听得我耳朵都要起老茧了好吧?”
苏纤尘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但愿你是真的有妙计,否则的话……”
她将削葱般的手指逐渐收紧,语气中都带着满满的威胁道:“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风雅颂刚要笑着求饶,彩排就轮到了他们这一组。
苏纤尘在赵知予的招呼下,跟随着夜星黎他们上了台。
只留下风雅颂这名伤员,在后台和重憬琛大眼瞪小眼。
为防止脚伤加重,重憬琛不准她参加彩排。
而风雅颂虽然嘴上乖乖答应着,心里的想法却比直接上台参加彩排还要大胆。
为防止重憬琛到了公演当天不同意,打乱她的计划,风雅颂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提前给他打一下预防针的。
因此她呵呵干笑了两声,还未开口语气就已经先虚了一半:“那个,重老师啊……”
重憬琛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清冽的嗓音有种说不出的悦耳:“什么事?”
“我们是朋友吧?”
也许是她这个问题问得太突兀,也太奇怪,所以重憬琛沉吟了片刻,确定她的话里没有任何陷阱之后,才十分严谨道:“你叫我重哥的时候是,叫我重老师的时候不是。”
而风雅颂:“……”
哪有人会分这么清楚啊喂!
她属实是有些被惊到了,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开口就是一句:“那要按这么说的话,我叫你一声老公,你岂不是就直接成我男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