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注十金便是投百金,当然,十金相当于押金,另外所需的九十金可拿实物来抵押,如田产、房屋等。
自然,能够拿出足数金子最好,但高富昌并拿不出足数的金子,只能拿田产来抵押,李基农命人估算田产,觉得足可抵押,便让人发放凭证。
“高府昌下注十金。”
完毕,李基农便高声大唱。
这声音也很大,直接穿透人群,传到外面去,顿时,引起了一阵喧闹。
“什么?今日来此的人虽多,但明显是来看热闹的,热闹并不代表就是热度,这人疯了吗?”
“高府虽然凭借着纸和二书赚了不少钱,但也不能如此挥霍呀!一百金,是借来的吧!”
有人知道昨日高富昌投了一笔巨资,足足五百金,此刻又投一百金,那肯定是借来的。
借便代表是要九转十三归,更要承受着催债,吃力不讨好。
如此情况下还敢如此下注,高富昌真的是疯的,送钱也不是这样送的。
“他就是借来的,可是借了我一金,天呐,他本说拿来赚大钱,想不到拿来这里糟蹋,他,他真不是人,日他他狗的,骗我。”
一高个子激动地说,指着高富昌身子颤抖着。
最近高府意气风发,先是高富贵在科举拔得榜二,成为人人尊崇的朝廷命官,再是赚了一笔又一笔家财,自然引来了很多巴结的人,‘高个子’便是其中之一,为了讨好高府侄儿,高富昌向他借钱时,他二话不说就借了。
他本以为高富昌乃用来投入如二书这样的买卖中,殊不知竟是如此。
“天杀了,他承诺给我的高回报没了,没了。”
在无人下注情况下,投入便是亏,就代表着高富昌的承诺皆成了泡影,甚至他借出去的钱都可能要不回来。
这人恨得拳头握紧。
“你才一金,我可是借给他三金,他还承诺还我四金,这下,都没了,天呐,那可是我大半家财呀!”
“高富昌竟如此可恨。”
看到如此情形,围观人群中有数人在骂骂咧咧,眼中冒着火,盯着那道身影,似要吃了他。
当然,也有人幸灾乐祸,便是高富昌问之借钱而不借之人。
“陈兄,你真是未卜先知没有借钱给他,真乃高也,否则也便遭殃。”人群中有人对着身旁一灰衣人说。
灰衣人微微一笑,脸上洋溢着劫后余生的喜悦,连忙摆手谦虚地说,“那里那里,只不过是鄙人看透了此人,断定他会下注,便提前防范罢了。”
旁人也笑了,“汝乃真精明。”
灰衣人撇撇嘴,不再置一词,但内心是喜的,是庆幸的。
“可还有人下注,如无,便封禁了。”
李基农看到无人再上前下注,也不着急,脸色更无任何变化,依旧大声地问道,目光四射。
封禁便是停止今天的下注。
见依旧无人回应,他一甩袖,便离开现场到里头去。
此刻,一年轻得过分却有些老成的人坐于正堂休闲地喝着茶,那茶刚刚煮成,冒着袅袅之气,而嘴里,正有香茗在流淌,室内充斥着一股香。
此茶,新近所产,乃派人到深山而采之嫩芽,再经炒制而成,含之口中生津,如甘露沐浴,令人迷醉。
堂内,香气四溢,充斥着从未有过的感受。
此人正是李肇,他并没有出现在现场,却来到了商行总部,喝着自己炮制的香茗,此茶连秦始皇都未曾享用过。
“肇儿,无人下注,可怎办?”匆匆走来一人,正是李基农,刚才还淡然的他立时变得异常气馁和焦急。
李肇却不慌,还故意做了一个鬼脸,不经意来了一句,“情理之中。”
李基农白了他一眼,暗想还情理之中,一天前还说此招便能筹集大资金,说得那么信心满满,此刻却说情理之中,太自相矛盾了。
看着叔父那难看的脸色,李肇不想再卖关子,含笑道:“叔父,看来你被大家带偏了,你认为的热度便是大家下注的数量吗?”
李基农懵逼,回应:“这不是你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