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这样?李肇怎会是她的儿子?”
阴嫚失惊无神,身体摇晃着。她,自然指的是阿房,能持有此玉坠者,必是阿房儿子无疑。
也就是说,李肇不但是阿房的儿子,也可能是父皇的........也就是说,她和李肇是兄妹?
这,她无法接受,好不容易对一个人情根深种,那人却是她哥哥。
“不可能,不可能!”这回轮到她语无伦次,神情疯癫。
看着两人颓色,老人深深地闭上眼睛,他不忍看到如此,可事态弄人,又不得不如此。
只怪,只能怪老天,为何如此折磨人。
微风吹过,吹动树梢,惊吓几许小鸟,白云朵朵,正慢悠悠飘着,似乎在感叹苍天无情。
两痴情人显得很落寞颓废,竟不发一语,朝着两个方向低落地走着,步履很慢,尽显哀伤。
背后,是长长的脚印,夕阳下的残影。
老人摇头叹气,只得叮嘱:“千万不可对人语。”
此事关系到皇家名节,不可外传。
两人不语,最终消失。
“哎!罢了,既然他俩都知道了,也不能再瞒着陛下,是时候告知之。”夏无且拖着疲惫的身躯,神情肃穆,便往章台宫去。
李肇也不知是怎样回到长安乡的,回来后便将自己关在屋舍内,久久不出,李基农见之甚为担心,便去叫门,却被李肇暴躁地赶走。
李基农便更加担心,问李肇的贴身小厮,小厮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知少爷自从从公主府离开后便变得垂头丧气,他如何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令李基农更加担心,皱眉思索一会,抓住小厮的手,又问:“平素肇儿皆乐观,为何突然之间变成如此,没有无缘无故的判若两人,你好好给我想想,在公主府发生了什么?”
这话真的问倒了小厮瘦狗,他是跟着少爷去了公主府,可少爷和公主亲密接触,他不可能靠前当电灯泡吧!只得远远地寻个地方等候,并不知发生什么事儿。
瘦狗皱起眉头,挠头搔耳。
“少爷正和公主叙旧,后来夏老头来了,不久少爷便变成了这样。”
李基农皱了皱眉,“你是说皆因夏御医?”
“小的也不知,就是那老头极力反对少爷和公主一起。”
老人大声嚷嚷的话他还是听到的。
“极力反对肇儿和公主一起?怎么回事?”
瘦狗摇头,李基农无奈,也不再问下去。
正在这时,李肇从屋舍里走了出来,依旧是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见到两人,也不打招呼,径自往一个角落而去。
角落,乃储物的地方,里面皆是一些新鲜物件。
李基农也不好奇,侄儿平时都会弄出些新奇的东西,皆放在其中,此刻想必又去摆弄他的物件了。
这也好,有物件转移视线,想必他的心情会好过一些,他露出点笑容,看来侄儿也没那么不堪,懂得自我调整。
不一会儿,李肇从里面扛出一物,此物很奇怪,有着如马车般的轮子,却很细,前面是个八字形的东西,会转弯,中间有座椅。
“这是什么,怎么我从来没有见过?”
瘦狗跟随少爷,当然知道是何物,乃前段时间少爷让阿超制造的自行车,昨日才被送来,还无人见过。
“自行车!”
至于自行车有何用,他并不知道,少爷没有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