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青年看着这一幕,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这是连锁反应,在如此不利消息下,越有人卖出,就越引起恐慌,当恐慌蔓延出去时,便是股市崩溃的时候,这正是他所想,也是必须要如此的。
“再加把火,让咱们的人全部卖出。”
“全部卖出......这,这不好吧!”青年身旁的乃一管家样的中年人,见如此说,有些迟疑了起来。
要知道,他们当时买入时可是在高位,前一段时间的大跌令他们损失惨重,好不容易阳滋车的入驻提振了股市,稍微上升了一些,可离回本还差不少,此刻全部卖出这不是要大亏,他们虽有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目的,却也靠钱财来维系。
“无碍!比起大事,损失点钱财算什么,我要的是股市崩。”青年嘴角抹过一丝冷笑,而后拳头狠狠地捶出,有如风声鹤唳,力度非凡。
“好吧!”中年人无奈一叹,只得拱手而去。
接下来的情形可想而知,好不容易爬上来的股市就一日之间便来个跌停,惊吓了多少入投者。
顿时,整个咸阳沸腾了,大家纷纷说一定是皇帝出巡上林苑引起的,这是重要消息,陛下究竟要不要重建阿房宫,这是要确定的消息,如果重建,那必是不好消息,对股市来说就是灾难,如果非,或许明日的股市还能爬起来。
于是,大家在观望的同时立刻准备去上林苑察看,了解第一手消息,以期接下来如何去判断股市。
在大家的意料之中,上林苑股份入市后,投标者不是没有,却是少得可怜,就算投也是玩耍般地投入一金几金的,权当戏弄一番。
但李基农并不在意,侄儿此刻让上林苑入市,必有他的用意,他拭目以待便是。
次日,因为恐慌,股市如大家想象中般继续跌停,而连带着上林苑股份也遭了殃,标的期本来会稳步上升的,却禁不住行情低迷而低迷。
这里发生的事情对于那一队人马来说并不知道,皇帝的出行并不算秘密,也不隐藏,却引起如此的连锁反应,作为当事人的嬴政并不知道,此刻的人正坐在皇辇里,望着渐渐远去的皇城,踏上泥泞路,路越来越难走。
“陛下,前面就要进入山路,山路崎岖,车辆难行,咱们准备改道河道。”蒙毅骑马而来,对着辇驾里的皇帝回禀。
嬴政站了起来,缓缓地探出头,望着远处的山影,眉头皱了又皱。
这是难行之路的,想必凶险也不会少。
至于行船,倒也合宜,就是有些不好控制罢了。
但目前情况只能这样了,难不成让他步行进上林苑,先不说路程遥远,就那崎岖不平的路就够人吃几壶的,如此多物资,熬个一天也熬不到上林苑。
“也罢!牵宝马来,朕要策马奔腾。”
虽面对如此路况,嬴政也显得豪迈爽朗。
但这一言却急坏了众人,尚新立时劝止,道:“陛下,不可呀,此路坎坷,不宜骑马,轿子才是最好的选择。”
随后便立刻招手让跟随的侍人道:“快快,前方备轿。”
蒙毅扭头,对着车队大喊:“探马何在?马上到前方探路,务必要摒除一切凶险。”
“诺!”立刻有一队人马策马而去。
嬴政拗不过尚新的安排和蒙毅的自作主张,也不生气,回到里面,等待前方下辇,再坐轿而去。
今时,他的确不适宜再骑马。
不出一刻钟,当前方越来越近时,也就是要到下辇之时,突地不远处拐弯处传来惊喜又惊恐的声音:
“将军,将军,前方出现天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