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知幽禁之宫有异?”
上官的眼眸惊如牛瞳,不断渗透着惧色。
李肇收起笑脸,突然之间变得凌厉了起来,直直地望着上官,毫无隐瞒之意:“秦二世。”
“什么?”上官又再退了退,目光如遇魔兽般厉着,恐怖地问,“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会知道秦二世?还知其是公子胡亥......”
但话说到这,马上绝口。
李肇已经不在乎他还要说什么了,他的猜想终于落到了实处,他们所说的秦二世断定是胡亥了。
既如此,事情就不会那么被动了。
“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已经输了,无路可逃了,识相的就乖乖给我松绑吧!我一个高兴,兴许会饶你一命。”
此刻,上林苑的事情算是解决了,也保住了,但咸阳之事却为平,不容疏忽,既然他们要拿胡亥行事,必定做足了完全之策,更有可能参与的人很多,他必须要立刻将这里的事情告知陛下,对胡亥严加看守,以免歹人有机可乘。
算算时间,应该还来得及。
只不过这盛会,恐怕就要搁浅了。
哎!
深深叹口气,准备了那么久,布置了如此多现代化设备,到头来完全派不上用场,真有些小小失望。
不过也不是没有作用,如果不是布置了功放系统,就无法很好地解决黔首的问题,就不能很好地应对上官,或许事情就没什么容易解决。
“饶了我?哈哈!”很突兀地,上官竟大笑了起来,这笑和之前的笑很相似,那是一种还未死心又或者还有后手的笑。
“此刻言饶为时过早,我之谋虽败,但另一方倒也未必,兴许数日之后咸阳告急,嬴政将不存,没有了嬴政,你可还能安生,虽暂时保住了上林苑,却依旧败。”
“嘿嘿!如果你现在设法让我活下来,兴许到时我会向项公求情,饶了上林苑,否则上林苑必成为项公之物。”
“另一方?”李肇本来很轻蔑地听着,突听另一方,皱眉立时皱起。
这么说来,项公之谋可谓周全,涉及到方方面面,此人好难对付。
他有那么一刻有个想法,就是见见这位同为穿越的穿越者,看他长得怎么样,如何能征服如此多历史名人为之效劳,而他始终没有出现在人前。
“对,就是另一方,只要他们顺利,攻下咸阳指日可待。”
上官骇色得以缓和,人也冷静下来。即使他败了,但只要另一方不出现意外,他们之谋依旧未败。
只要不败,嬴政就不会杀他,项公也不一定会抛弃他。
“你是否怕了?怕了就想办法保存我吧,否则上林苑必被踏破。”
上官看到李肇在深思的神情,认为他怕了,遂威胁。
但李肇的反应却令之又再大惊失色。
“另一方,可是斩蛇起义。”
“什么?”上官一听,快速后退,目光第三次死死地盯着李肇,仿似从未见过如此之人。
看到上官如此反应,李肇皱着的眉头微微施展,他猜对了。
前世读秦朝历史时曾了解过一些史实,当陈胜吴广起义后,项梁和刘邦也起义,刘邦芒汤山泽斩蛇,抗秦起义,早已成为典故。
此时此刻,项梁和项羽来了,他们发动黔首起义要抗秦,历史一幕出现,只是出现的地点和因素不同罢了。
而另一方很有可能是刘邦了。
因为历史上攻陷咸阳的就项羽和刘邦,项羽功败,自然只有刘邦了。
“你怎么知道........”
不受心里控制的言语又在出来,但很快被上官吞下去了,但眼中的惊恐无不说明这是事实,另一方就是斩蛇起义。
“嘿嘿!”
李肇的笑容又再浮现,竟直立起来,将脸凑了过来,走进上官,贴着他的耳朵说:“我不但知道斩蛇起义,还知道是何人所为,更知在何处斩蛇。”
“你,你,你.......不是人,不是人也!”
上官无法再控制自己情绪,整个脸瞬间铁青,有着前所未有之恐怖感。
这个人太可怕了,可怕到以善谋善战的他都心惊不已。
李肇不想再废话,他已经大概知道了一些事,就必须要马上去解决,但无奈手脚束缚,无法施展。
“好了,还是刚才那句话,放了我,保你性命。”
此刻,正杵于一旁的项梁直勾勾地望着李肇,内心起伏不定,那深深震撼在心中久久不去,刚才他都在听,而且听得很真切,李肇之谋之策是何等严密,何等犀利。
这都不是主要,主要是,竟还知道秦二世和刘邦,要知道,他作为参与者之一,也仅仅是知道些皮毛罢了。
李总很可怕,非常人也,当然,只有这样的人才配得上自己臣服于他。
一时,他对李肇的折服更浓。
无奈他被人押着,无法救出李肇,只得附声说:“是呀上官,如今你处境堪忧,也只有李总才能救你,放了他吧!这是你唯一能走的路。”
上官可恨可怨地剐了一眼项梁,哼道:“叛逆之徒也敢说服我,你还没这个资格.......但,你又怎知我只有这一条活命的路。”
“嘿嘿!别忘了还有阿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