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刀如虹!
咆哮与嘶吼戛然而止!
在鲁怀的掌刀便要落在李宝天灵的刹那,一条充满着盎然生机的绿枝忽从天来。
此枝一出,引起一山绿意欢呼!
此枝一出,惊的那些乾云山弟子纷纷仰头看去。
在这条绿枝的尽头,这些乾云山弟子看到了一人。
此人,一头灰发、一身墨杉、眼眸如星。
鲁怀的这一掌刀终是没有落下,因为他的手掌被这忽从天来的绿枝所缠。
顺着这条绿枝看去,当鲁怀于这条绿枝尽头看到那一道悬在半空的身影的刹那,此道身影忽而于他眼中消失。
待得此道身影再次出现于鲁怀的视线时,此道身影已是站在他的面前。
在鲁怀那一脸的的骇然之下,此道身影忽而扼住他的咽喉。
“咳……咳……你是何人?”
所问不回,在鲁怀更加惊惧的神色下,他已是被面前之人连人提起。
乾云山的那些弟子们惊呆了,玄通门的那两名弟子更是向后退出了数步。
因为他们看到——
看到这个从天而来的人正在肆虐着这位玄通门的长老。
提起、摔下,摔下,提起。
在此人的手中,这位玄通门长老便如一个草人般,被这名看着年龄并不大的青年肆意的摔打。
高台震荡、青石龟裂!
当周鼎再一次将鲁怀掷在那已然龟裂的地面时,他才停下动作,并抬脚踩在了鲁怀的脸上。
“你来了!”
看着面前这张熟悉的面孔,李宝勾起了一抹微笑。
只是这抹微笑方方扬起之时,他便痛苦的闷哼了一声。
“对不起,我来晚了!”
看着这个被绑在石柱上,披头散发,浑身染血的血人,周鼎的眼眶在这一刻红了。
再次跺了鲁怀一脚,周鼎向着李宝走来。
而就当他抬起脚步的刹那,李宝忽而向他愤声喊道:“别放过他。”
但听李宝所喊,周鼎缓缓看向脚下。
“好,我先杀了他给你泄愤。”
“不,我不要他这般便宜的死。”
李宝的泪水在这一刻决堤了,并痛哭着向周鼎说道:“是他,全都是他,是他去的大虞,是他挟我娘上的乾云山,是他拿我娘的性命逼我,是他出的主意把我绑在这里逼你现身,还有我娘——”
说到此处,李宝咆哮着向周鼎嘶喊道:“是他逼死的我娘,所以我不要他这么便宜的死。”
“好!”
面对李宝的嘶喊,周鼎只是用一种平静的语气回他。
可是就是这种平静,让正趴在地上的鲁怀感觉到了一股彻骨的寒意。
瞳孔于惊恐中收缩,当鲁怀接触到周鼎那一双彷如凶兽般空洞的眼眸时,他第一时间便想到了逃跑。
而就在他正欲逃跑的刹那,一只脚已是踩到了他的脸上。
踩上刹那,只见“残阳”忽而自他腰间飞出。
并在所有乾云山弟子惊恐的目光下,斩向鲁怀的脚踝。
“啊!”
随着一声如杀猪般的惨叫落下,鲁怀一只脚的脚筋已被“残阳”斩断。
斩断之后,周鼎豁然捉住他的头发,将他自地上提起。
“这世上比死还可怕的是,自己的命并不掌握在自己手里,恭喜你,你做到了。”
话落,“残阳”再起!
这一起落,鲁怀另一只脚的脚筋再被“残阳”斩断。
没了双脚的支撑,鲁怀顺势便要倒在地上,可是他的头发被周鼎攥着,他便是想要倒下也倒不下去。
“这世上还有一种比死还要残忍的事情,这件事情你之前做过,但是我想,你自己没有体会过吧。”
话落,“残阳”又起。
鲁怀的整条手臂连根被“残阳”带起。
这残忍一幕落在那些乾云山弟子的眼中,令得这些弟子们皆是往后退了一步。
做完这些,周鼎如丢一条死狗般将鲁怀丢在了地上。
先将李宝自石柱上救下,周鼎扶着李宝转向那些乾云山弟子道:“我来此,本是来毁你宗山门,不过幸运的是,有条老狗替你们挡了灾,现在告诉我,这条老狗出自哪个宗门?”
“鲁长老出……出自玄……玄通门。”
但听周鼎所问,一名乾云山弟子哆嗦着回道。
“玄通门?”
听得所回,周鼎忽而将鲁怀自地上提起。
一手扶着李宝,一手提着鲁怀。
在这些乾云山弟子惊恐的目光下,周鼎忽而自他们眼中消失。
“小子,你要干嘛?别告诉老夫你要去那什么玄通门?”
按照神铁的话说,这蛛纹神石有穿梭之能。
而周鼎便是凭借这蛛纹神石自方海手中穿梭到了乾云山。
一道绿光凭空出现在一山头。
绿光消散,周鼎与李宝的身影显现。
熟悉的青山、熟悉的绿水。
当周鼎出现在此山的刹那,道白亦自观中走出。
将李宝推到道白面前,周鼎向他说道:“帮我一忙,照顾好他!”
“周兄?”
但见周鼎将他交给一道观中人,李宝哪里还不明白周鼎要做什么。
“李宝!”
看着李宝眼中的激动,周鼎向他轻声说道:“你已为我承受了太多,接下来,便换我来为你一件件的讨回。”
话落,周鼎根本不给李宝回话的机会,提着鲁怀便消失于太平山。
依是一青山丽水之地,
当鲁怀看到不过眨眼之间他便置身于玄通门不远处的一座山峦时,他惊的已是说不出话来。
这——这怎么可能?
前一刻他还在乾云山,上一刻他还在一山观,可这一刻,他竟来到了他玄通门的地界。
这怎能不让他震惊!
“你……你要对我玄通门做什么?”
捂着断臂,鲁怀如看一个怪物般的看着周鼎颤声问道。
“多行不义必自毙,当你做了恶事,就该想到有朝一日这报应也会落在你的身上,可你很幸运,不必等到那有朝一日,因为,我现在就要带你去应验。”
“你……我所行所作与我山门无关,你不能牵连无辜。”
“牵连无辜?”
但听鲁怀所说,周鼎抬脚踩在他的身上道:“还真被你说中了,我这人从来行事都是谁惹我,我便灭谁一家,谁犯我,我便灭谁一门。从来如此,磐石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