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你的话说,他们岂非咎由自取?”
抬眸看向这位青玄门的宗主,齐玉朗声回道:“就是他们咎由自取,难不成在这位宗主的眼中,他们要杀我们,我们就该站在原地不动,任他们随意杀之吗?”
“你说我们?”但听齐玉所说,虚乾山宗主向齐玉震声问道。
“当然是我们,你们门下那些弟子是我们一同杀的,所以,你们若要为你们的弟子们报仇,当也要将我齐玉算进去。”
“哼!”
“你他娘的哼谁?”但见青玄门宗主自鼻孔里发出一声冷哼,雷洪当即指着这位宗主的鼻子骂道。
“老子告诉你们,不光是我徒儿,还有那个周鼎,老子也都保定了,谁他娘的要是不服,就他娘的下来和老子比划两下。”
“若真要比划,那怎能少得了我。”
一道声音忽于殿外响起,响起刹那,只见两道身影步入殿中。
“云岚?”
当范鹞、方海二人看到云岚的刹那,其二人皆是皱了一下眉宇。
而当他二人看到那与云岚一同走进的青娴时,殿中所有宗主全都自椅上起身。
一袭青衣端是清静幽雅,一身气质更是空谷幽兰。
在青娴迈入乾云殿的刹那,此殿的气氛立时降入谷底。
这位一看便为之不凡的女子他们从未在东洲见过,亦因为从未见过,才让他们在一时间想到了那个关于云岚与乐無山某位山主的传言。
而让这些宗主们更为震惊的不是这位年轻女子的身份,而是她那让人看之不穿的境界。
想这六位宗主皆为入溟境后期,能让他们六位都看不出境界的境界,除之鸿象还能是何?
鸿象境!
此之境界仿如一声闷雷于他们心中炸然开来。
虽是震惊于此女的境界,但在这一刻,这六位宗主也在猜测云岚将此女请来的目的。
“难道说,云岚请这位乐無山的山主来是为了那个周鼎?”
想到此处,方海六人皆望向彼此。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们门中的弟子岂不白死?”
在这一刻,这六位宗主的眼睛彷如会说话一般在眼神交流着。
“你们不必猜了!”
将范鹞六人的神色尽收眼底,青娴语带冰霜道:“本座此来是为天象而来。”
“天象?”
但听青娴所说,范鹞六人先是一愕,而后才想到了他们所在天幕看到的那对天眸。
今日的乾云山真是热闹,不仅八宗宗主齐聚一堂,便连乐無山也派来了这么一位仙子。
而当另一位不速之客到来后,这乾云山的气氛也随之这位不速之客的到来而迎来了高峰。
“呦,都在呢!正巧,不用我挨个上门的找!”
随着这一声极为嚣张的话落,周鼎大咧咧的踏进了乾云殿。
“周兄!”
当齐玉看到周鼎后,其紧忙快步走至周鼎身旁。
“齐兄?”
周鼎显然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多齐玉。
当着八位宗主与青娴的面,两人在大殿中来了一个兄弟间的拥抱。
拥抱过后,齐玉向周鼎说道:“事情原委我已经向他们说明,他们若还坚持不要脸的报仇,我齐玉便与他们奉陪到底。”
心中有暖流划过,周鼎一拍齐玉的肩膀,抬眸看向范鹞与方海说道:“我来就两件事,第一件,来讨李宝娘亲的遗体,你们若是交不出,那不好意思,乾云山便也不必存在。”
“黄口小儿!”
但听周鼎所言,别说是范鹞,便是青玄门、虚乾山等四位宗主也是被周鼎这句气的火冒三丈。
“别急!”
扫了一眼这四位,周鼎继续说道:“这第二件事。”
微微顿了一下,周鼎看了一眼齐玉道:“这第二件事,既然我兄弟已经与你们说了,那我也不必再重复一遍。所谓,是非曲直、孰对孰错,既已一目了然,那我在这里也就送给在座的各位一句话。”
“听清楚,是在座的每一位。”
“当是非曲直、公道人心摆在你们面前,你们若还不愿承认,还非要对我喊杀喊打,那么不好意思,我今日所来的第二件事便是与你们宣战。是那种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的宣战。”
周鼎话落,范鹞六人眼中一片惊然。
“他便是那个周鼎吗?”
一双妙目落在周鼎身上,青娴那一双如月般皎洁的眸子泛起了流光溢彩。
“嗯!我只听说过这小子很狂妄,但没想到竟这般狂悖。”
“好小子!”
一双眼珠瞪如铜铃,雷洪大步流星的走到周鼎面前,并一拍他的肩膀道:“老子的风雷门从不收孬种……”
“打住!”
拿开雷洪的大手,周鼎看向这位长相粗狂的中年男道:“我可没有加入任何宗门的打算。”
“你小子能不能让老子把话说完?老子有说让你小子加入老子的风雷门吗?”
“那是?”看在齐玉的面上,周鼎向雷洪问道。
“客卿、供奉、副宗主、大长老、只要你小子开口,这四个位置任你小子随便选。”
“雷洪!当着我的面挖人,你可真好意思?”
但见雷洪要挖周鼎,云岚立刻站出来说道。
“云岚,你这话什么意思,我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云岚?
云山宗云岚?
但听此名,周鼎立时想到道白日前与他所说的那句。
“云山宗宗主云岚与乐無山山主青娴交好并非是什么隐事,你若真对这传说中的石群有兴趣,可去云山宗,在东洲也唯有云岚宗主与乐無山有交。”
想到道白所说,周鼎立时朝云岚看去,这一看,也让他看到了站在云岚身旁的青娴。
“好美!”
看到青娴的刹那,周鼎先是在心里赞叹了一句,而后也开始猜测起此女的身份来。
“难道说她便是那个乐無山的山主青娴?”
有青娴在,即便周鼎在殿中再是放肆,范鹞六人也不敢在她面前哼上一声。
而在周鼎打量青娴时,青娴也在打量着他。
一双妙眸彷若有流光粼粼,青娴越看周鼎越是看之不清。
她看之不清的是周鼎这个人,而不是周鼎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