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你这是干什么啊,恩人拔出了白帝剑,我们很快就能回去了,族长为何要抓恩人?”
眼见百多带着那十几个白牟勇士去抓周鼎,甜妹立时向白牟族族长戊土大声质问道。
“你还敢问我为何?我问你,是谁准许你带这个外人来的?还有,你说白帝剑就在那外人手中,我们怎么就没有看见?”
向甜妹说完此话,戊土又向她大声喝道:“甜妹,你闯大祸了知不知道?”
“大祸?我闯了什么大祸?”
或许是因为戊土第一次向她大发脾气,所以甜妹在听到戊土的这声大喝后,她亦是微微一愕。
“哎!卓戈,将甜妹给我绑了。”
“族长?”
但听戊土所说,站在他身旁的一名青年亦是一凛。
“怎么?没听到我说的话?”
戊土在白牟族的威望是最高的,即便卓戈不想遵命,也不得不从。
走到甜妹身旁,看着那仍是处在惊愕中的甜妹,卓戈轻声向她说道:“甜妹,得罪了。”
话落,只见卓戈一个反剪,便将甜妹的双手扭到了身后。
百多已是带着十多名勇士冲到了周鼎的身前。
然而,便当他们准备将周鼎五花大绑时,他们却惊愕的发现,无论他们怎么动作,都近不得周鼎的身。
这种感觉就像周鼎的四周有着一股神秘的力量在阻隔着他们一般。
“这就是白帝剑吗?”
“小子,你大白天的说什么胡话,你手里哪来的剑?”
老坚与戊土他们一样,都看不到周鼎手中有剑。
可是周鼎却始终在做着抚摸剑身的动作,不但抚摸,还总是赞叹。
“你看不见吗?”
“你这不是废话吗?”
“是呀!”
继续抚摸着这一柄外界所看不到的白帝剑,周鼎以一种极为认真的语气向老坚说道:“说实话,我也看不见。”
“啥?”
但听周鼎所说,老坚只感觉一阵凌乱。
亦是在他自感凌乱中,周鼎又接着说道;“所谓大道无形,怕也就是如此吧。”
“啥大道啥如此?我说小子,你是不是被这白火山给烤傻了?”
“或许吧!”
依然保持着这种认真的语气,周鼎继续向老坚说道:“说实话,现在的我正处于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状态。我明明也看不见我手中的这柄白帝剑,但我就是感觉,这白帝剑便在我手中。”
如不是知道周鼎没被白火山烧傻,此刻的老坚一定会认为周鼎疯了。
而周鼎的这句话,亦让老坚陷入了沉默。
“小子,你真感觉白帝剑就在你手中?”
于一番长久的沉默后,老坚沉声向周鼎问道。
“是啊,很荒诞吧,我明明也看不见,但就是感觉它在我手中。”
“对了,你小子方才说大道无形,那这柄看不见的白帝剑是不是也可以用此来解释?”
“你是说,大剑无形?”
“不不不,老夫的意思是说,你手中所握的乃是大道,大道为剑的大道。”
“我手中所握的乃是大道,大道为剑的大道?”
但听老坚所说,周鼎彷如醍醐灌顶一般豁然明朗。
“我明白了!”
带着一种胜之兴奋的激动,周鼎豁然说道:“原来如此,白帝剑并非是一柄剑,而是——”
“而是剑道!”
接过周鼎所说,老坚亦以一种激动的口吻说道:“所以我们都看不见。因为白帝剑便是白帝剑道。”
“白帝剑道?”
在百多等十余名白牟勇士的视角下,此刻的周鼎便如一疯子一般。
因为,此刻的周鼎正在纵声大笑。
而周鼎的这种大笑,不仅让百多毛骨悚然,便连戊土也是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却了一步。
他们白牟一族的力量或许要比凡人大出许多,但这并未让他们能超脱于凡人。
所以周鼎的这种狂笑,自然会给他们带去压迫。
而在这种强烈的压迫感下,只见周鼎缓缓自眼前移开目光看向百多与戊土等一行人。
这一看,亦让百多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你们这是?”
自白牟一族的身上移开目光,周鼎将目光定格在了那被卓戈反剪的甜妹的身上。
这一看,亦让周鼎微微皱眉。
此刻的周鼎虽只着一身里衣,但却无人敢在此刻对他指点一下。
亦是在戊土等人的戒备之下,只见周鼎随手一挥,那本是制住甜妹的卓戈便忽而发出一声闷哼,连连后退了数步。
亦是在卓戈后退的刹那,甜妹的身子忽而离地而起,并向着周鼎飘来。
待得甜妹落于他的身旁,周鼎这才开了自戊土他们到来所开的第一次口。
“他们是谁,为何擒你?”
声音清冷,并透着一种不怒自威的威压。
当戊土听得周鼎所问后,他亦是不由惊出一身冷汗。
“他——他们是我的族人。”
虽然震惊于周鼎方才的手段,但甜妹还是解释道。
“你的族人?既是你的族人?他们又为何擒你?”
“没——没有——恩人,方才只是一场误会。”
“误会个屁!”
但听甜妹所回,老坚便将方才所看所听一字不差的讲给了周鼎。
而在老坚的讲述中,周鼎这才发现这一片荒漠的改变。
山脉葱绿,江河潺潺!
站在此处,能一览到那一排仿似耸立于云霄中的城墙。
这排城墙彷如铜皮铁骨一般的将一巨城包裹。
而那巨城,黑雾缭绕,绕是恢复到炼气期的周鼎也不能望入其内。
“那一支兵来了!”
便在戊土与他的族人正局促不安时,周鼎俯瞰下方忽而说道。
“那一支兵?恩人,你是说黑齿军杀来了?”
但听周鼎所说,甜妹以一种惊恐的口吻惊喊道。
“黑齿军?”
但听甜妹所喊,包括戊土,卓戈与他的族人们皆露出了惊骇之色。
尘烟四起,马踏飞沙!
在戊土与他族人们的失色之下,这一支身骑幽魂冥马的甲士正向着白火山的方向奔袭而来。
看到这支充斥着肃杀之意的大军,白牟族中一些妇孺与老人们已是开始掩面痛哭了起来。
“御敌!御敌!所有青壮出列,随我一同御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