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鼎仍是如磐石般纹丝不动!
匹练如洪,加之其身!
加之刹那,便将周鼎淹没。
这——
这就完了?
见之此幕,那尘丰山的那几位长老们傻眼了,那尘丰山的数千弟子们也傻眼了!
传言说,这周鼎如何如何的了得,又是毁方寸山山宗,又是灭玄通门,又是大闹乾云山,将六大上宗搅得鸡犬不宁的——
可现在看来——
这周鼎不过如此嘛!
见得这被四位宗主一经出手便露了原型的周鼎,这尘丰山的长老与弟子们实是不解,为何这范鹞会如此听命于这个无甚实力的周鼎。
这下好了,周鼎被四位宗主联手惩治,看你范鹞该如何自处。
“哼!真是一群没脑子的猪狗!”
许是感觉到这些长老与弟子们看他的目光,便是连范鹞也是忍不住的骂道:“就这脑子还不如猪脑。”
胜局已定,这尘丰山的长老与弟子们就差拍手叫好。
嚣张!让你再嚣张?
叫嚣!让你再叫嚣?
真不知道那乐無山的宗主是怎么想的,竟然会让这个只会呈口舌之快的家伙做那山主?
如此看来的话,那乐無山也不过如此嘛!
于这一刻,无论是这尘丰山的长老还是弟子们都不再对那乐無山心存恭敬。
“还山主呢?若连他这样的都能做那乐無山的山主的话,那咱们的宗主是不是也能去那乐無山做一山主。”
“山主?屈尊了不是?要我看,只要咱宗主愿意,去做那乐無山的副宗主也不是不行。”
被匹练吞没的周鼎已经全然没了声音。
这尘丰山的长老与弟子们也开始活跃了起来。
而当这些声音一字字一句句的落入那尘丰山宗主的耳朵里时,这位宗主亦是哗然变色。
侃侃而谈的仍在侃侃而谈。
编排乐無山的仍在嘴没把缝的编排。
而更为夸张的是,在这几张欠嘴的带领下,这一山的弟子们全都加入到了这编排的行列里来。
这些弟子们说的越来越兴,兴致更是高涨到沉浸其中。
也是因为这沉浸其中,才让他们忽略了他们宗主那已是难看至极的脸色与另外三位宗主的悄然退后。
这置身在这四位宗主匹练中的周鼎究竟有无有事,答案当然是无事!
周鼎的无事不仅这四位宗主深知,就连身在其外的范鹞也知。
那三位宗主已是悄然退开。
当这三位退开的刹那,这位尘丰山的宗主亦是已呼啸之势向着那方才挑头编排乐無山的那几名本宗弟子冲去。
只是有一道身影比他冲去的速度还快!
是刹那吗?亦或是瞬间?
总之,当这几名尘丰山弟子仍在侃侃而谈之时,只见一道身影忽而映入他们的瞳孔。
“真没想到呀!这世上竟还有如此无知之人!”
以一种居高临下之姿俯视这三名尘丰山弟子,周鼎以一种不温不火的口吻开口说道:“说我无甚本事,只会呈口舌之能。那我问你——”
双目不怒自威,眼神如之神魔。
“于天海杀尽你宗的那些所谓天才是你是我——”
周鼎于这一刻翻出了他所做的旧账。
可这旧账落入这四位宗主乃至范鹞的耳中却是让他们的目光皆是一固。
“是——是你——”
但听周鼎所问,这一名被周鼎直视的尘丰山弟子以一种蚊蝇的声音诺诺回道。
“好,那我再问你——”
气势依在攀升,将整座尘丰山笼罩。
周鼎再向这三名弟子问道:“让方海成那一条丧家之犬的是你还是我——”
“是——是你——”
在周鼎的逼问下,此刻这三名尘丰山弟子的脸上已是没了血色。
不仅是这三名弟子,这一整山的弟子们亦是如坠寒窟一般的打起了哆嗦。
“原来你们都知道,既知道那便不是什么不知者无罪。”
此话落下,只见周鼎双目一寒!
这一寒,亦让这三名尘丰山弟子立时七窍流血,倒于自己的血泊之中。
死了——
谁也没想到周鼎竟会如此果决的杀了这三名尘丰山弟子。
寒意侵袭——
当其他尘丰山弟子看到这三名倒于自己血泊中的弟子之后,一股股寒意皆是渗入他们的身体。
直到这一刻,他们才终于反应过来,这来他们宗门的究竟乃为何人。
他是乐無山的山主,更是一尊杀神!
于六大宗门而言,他即是这六大宗门的噩梦。
“俗语有云:子不教父之过!”
在这一整门弟子的噤若寒蝉下,在这四位宗主越发难看的脸色下,只见周鼎忽而震声说道:“我宣布,自今日起,尘丰山于东洲除名。”
“尘丰山于东洲除名?”
但听周鼎所言,不仅这一整山豁然色变,便是连范鹞也目露惊恐之色。
一声剑鸣于天彻响!
彻响刹那,只见一道无垠剑气豁然自天斩下。
这一斩令得天地动摇,这一斩令得山崩地裂——
在这尘丰山满山弟子那惊恐乃至骇然的神色下,只见他们的山宗被这一道无垠剑气斩为了两半。
这是一剑断山吗?
一道彷如天堑般的地堑陈列于这一山弟子的面前!
也是这一道地堑,将这一山的弟子分开两端。
眼见自己的宗门被周鼎一剑斩开,这位尘丰山的宗主怒了——
只见他睚眦着双目、冲红着双眼毅然决然着冲向于周鼎。
只是,他的勇气倒是可佳,但勇气这东西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当真是一文不值。
长身而立!
任凭这位宗主携滔天之怒冲于其前。
然而,便在这位宗主挥动着巨大匹练斩向周鼎之时,只见周鼎仅仅只是向他点出了一指。
这一指点出,彷如惊涛骇浪。
在范鹞与那三位宗主骇然的神色之下,只见这位尘丰山宗主如之那断线的风筝一般不偏不倚的坠在了范鹞的脚下。
死了!
尘丰山宗主,朱辰死了!
而周鼎仅仅只用了一指便杀了这位入溟境后期的强大玄修。
被周鼎一剑斩断的尘丰山于这一刻没了声音。
所有目光于这一刻皆聚焦在了那一具躺在范鹞脚下的尸体上。
那躺在范鹞脚下的尸体乃是他们的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