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二十四章 惊闻

“嗯——你这个理解就很不错。”

既不否认也不承认,老坚这个回答可谓是凌磨两可。

“那照你这么说,你看我天域在这万千星域中乃为几等?”

“天域呀——这个还真不好回答。”

“如何不好回答?是本帅问你的这个问题很难?还是你不敢回答?”

“错——百万年前,你们的五帝能与来自永恒之域的他们一战,这已足以证明,你们天域于这万千星域中的地位。”

周鼎能感觉到老坚有所保留,只是朱仙在这,他并未询问缘由。

“朱帅——”

便在朱仙还欲询问之时,只听白无的声音于营外响起。

“何事?”

“回朱帅,他们派人来了。”

“好,本帅知道了。”

但听白无所说,朱仙的目光亦是于这一刻忽而浮上一抹杀意。

而她眼中的这抹杀意,亦自然被周鼎敏锐的有扑捉到。

跟随朱仙出了营帐,只见黄夫与那二十四名少年皆是一脸怒容着瞪着那站在营外的那人。

此人,一身白衣,乍一看之仙风道骨、身存正气,实则,却是一道貌岸然,只正衣冠之徒。

而当自营帐走出的周鼎看到此人之后,他的一双眼睛亦再也自此人身上移不开来。

“又是你!”

走至此人身前,朱仙看着这一道貌岸然之辈寒声喝道。

“拜见朱帅,又是在下。”

身躯微曲,如之蜻蜓点水,此人向朱仙的这一礼拜当真是敷衍至极。

“说,你此来又是何事?”

“奉六部之名催朱帅启程!”

“启程?”

但听此人所说,黄夫亦是大步流星着走至此人面前道:“我们这才刚——”

“黄夫将军——”

不等黄夫将一句说完,此人亦是抬手打断他道:“难道黄夫将军不该启程吗?当初七部聚议,可是你们非要揽下这先遣之务的,怎么,如今你们便要反悔了不成?”

“你——”

面对黄夫的愤怒,此人只是笑而不语,

而此人的笑,于当下当真是令人憎恶至极。

“白无将军,这人谁呀!”

许是因为此人如此咄咄逼人,只见周鼎忽而向白无问道。

“他呀?”

但听周鼎所问,白无亦是用一种嗤之以鼻的目光看着此人道:“不过是一卖友求荣、恩将仇报之徒而已。”

“卖友求荣、恩将仇报?白无将军,此话怎讲?”

听得白无所说,周鼎亦是以一种不动声色的目光看着那站在营外的来人道。

“你感兴趣?”

“嗯,很感!”

“好吧,那我就与你这后辈说道说道。”

无视那来人越发阴戾的目光,在朱仙的默许下,白无开口向周鼎说道:“这事,还得要从百余年前说起。”

“百余年前?”

“嗯,百余年前,这家伙于仙域有一至交。这至交的名字,我想想啊——”

“对,就叫周鼎天。”

“当年,这周鼎天的名字可是于仙域如日中天、如雷贯耳,连咱朱帅都听过他的大名呢。是不是朱帅?”

“嗯——”

但见白无看他,朱仙亦是目无表情着说道:“确有听过,不过可惜,这等天骄却最终死于他至交之手。”

“是呀,被自己的兄弟偷袭,这周鼎天想必至死都不知道原因。”

“哦?白将军,难道说这其中还有别的隐情不成?”

以一种平静的目光看着站在营外的这位,周鼎一字一句的向白无问道。

“要不然呢?不然凭他的资质怎配站在朱帅与我们的面前?徐生,徐背信、徐弃义,你说是吗?”

“白无将军,你够了——”

但听白无于他的讥讽,徐生的眼神于这一刻彻底冷冽了下来。

并于冷冽中向白无说道:“当初我这么做也是为他好。”

“为他好?”

仿似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白无亦是捂起肚子大笑着说道:“我白无今日算是真长见识了,活了这么久,还是头一次听说背后捅人刀子是为被捅的人好。”

“你懂什么?我这么做就是为了他好,便是他今日活着,我徐生还是这一说辞。”

“那敢问这位前辈,前辈如此,为他何好?”

“你是个什么东西,本真君为何要回答于你?”

但听周鼎所问,徐生亦是向他冷声喝道。

“怎么,前辈这便就恼了?我这还不是为了前辈考虑。前辈受误百年,我这也不是想给前辈讨一个当面向朱帅与两位将军澄清这一百年之误的机会?”

当年须臾山一战,徐生背后偷袭周鼎,致使周鼎于须臾山兵解元神——

本以为,这当中没有内情,只是徐生背叛了他。

可是现在——

“这并无什么可澄清的,事情的因由也很简单。”

在徐生越发阴沉的目光下,只见朱仙直视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当年神域六部皆都看好于那周鼎天,并都有将此子引入己部的打算,这其中犹是神重为最,神重甚至为了招引此子不惜——”

“真是什么都由你们说——”

打断朱仙,只见徐生声色俱厉着说道:“我曾问过他,问他:可会再看上别的女子?他呢,他当即回我不会。”

“然后呢?然后你就在神乐的面前颠倒黑白,说那周鼎天根本瞧不上她,致使她至此怀恨上那周鼎天。”

接过朱仙所说,黄夫亦是向他讽刺道:“可是你怎么也没有想到,神乐并不信你的一面之词,竟要亲自去问那周鼎天,于是你急了,不过,你这家伙也确实命好,正好赶上那周鼎天被整个仙域围攻。”

“所以,你便一不做二不休的背后捅了人家一刀,等神乐赶到,你在人家面前又假惺惺的痛哭一场,让神乐看到你对你那兄弟的情深义重。行了,你快拉倒吧,别再为自个狡辩了。”

“我没狡辩,是他自己回绝于我,而且,我于神乐仙子乃是真心。”

“喜欢是可以说的。”

在徐生那苍白的狡辩下,周鼎向他轻声说道:“百年之交与一个素未见过的女子,以你对你那兄弟的了解,只要你说出来,你觉得,你那兄弟是会成全于你,还是与那位仙子为阶,攀揽神域这揽高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