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后来呢，是妈妈主动追的杨叔叔吗？”司念显然对他们的故事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司陌尘低头看向女儿，见她一双透彻莹亮的目光中满是惊奇，伸手敲了敲她光洁的额头。
“小人精，你怎么知道的？”
司念歪头，眼神闪了闪：“杨叔叔是不是怕其他人嘲笑妈妈所以不同意呢？”
司念不答反问。
司陌尘笑了笑，又回忆道：“我也佩服自己当时的勇气，上课把人堵教室里，吃饭把人堵食堂里，就连晚上也把人堵到宿舍楼下。”
“那后来呢？”司念学着树树一只手捂着嘴笑起来，没想到自己的妈妈还有这么“勇敢”的一面。
司陌尘笑出声来，“后来它就从了呗，因为想让我在外人面前更有面子，他偷偷将申请的助学贷款炒了股。”
那年炒股正是火热的时候，因为炒股有人一夜暴富，因为炒股有人跳楼自杀。
杨顶就属于前一种。
“挣了一笔钱以后，他开了一家小公司，做起了投资生意。”
后面司陌尘没有再详细说什么，杨顶的生意做的风生水起，这些都是载入他们学校史册的事情。
“我毕业那年，他将公司做到上市，已经是身家千万的富豪了。”
杨顶的发家真的就是一部传奇史。
“大学毕业我考了京都的研究生，你杨叔也跟我求了婚，我们都准备去见你外公外婆了。”
司陌尘讲到这里，司念能明显感觉出她身体微微绷紧，眼里笼罩起一层痛意。
“……他秘书来找我，说有了他的孩子，让我成全他们。”
“然后妈妈就出成全了他们，自己退出了？”司念将后面的话说了出来。
司陌尘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可是杨叔没有孩子呀，从来没听说过？妈妈您当年没有求证过吗，也许是他的秘书故意要拆散你们呢？”
杨顶大学毕业便坐拥千万，觊觎他的女人自然不在少数。
司陌尘眼神里流露出一丝异样，她当年因为生活的如意太过单纯，即便知道秘书的话不完全可信，却并没有选择去深究。
“杨顶并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男人，如果真有一个孩子为什么会不承认呢？再说这么多年他一直单身，为了给自己女儿一个身份他完全可以宣称是离异呀！”司念再次说出自己的疑惑。
“后来我回来过，听同学说，他离开了东城，公司也挪走了。”
司念站起来，坐到妈妈身旁，伸手握住她微微发凉的双手。
“妈妈，为什么不能鼓起勇气问问他呢？当年他的秘书，还有秘书口中的那个孩子？”
司念眼神里都是鼓励。
“妈妈！外婆！你们说悄悄话怎么不告诉我！”树树站在房间门口，双手叉腰，小脸气鼓鼓的叫道。
说完话便蹬蹬蹬跑过来，扑到司念怀里撒娇。
“你这小霸王的脾气哪学的呀？”司念在树树小胖脸上捏了捏。
出差之前小家伙还不这样，现在动不动就耍小脾气。
“前一阵子看的那个动画片结局了，又换了一个，正学人家小公主撒娇呢！”司陌尘也笑到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