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耳边的神识传音,叶阳抬头向后方望去!
只见到那黑色巨蟒已经冲出了通道,身躯填满了整座峡谷。
巨兽的头颅昂首看向天穹上的众修士。
每次张口喷出烟雾,总能逼得修士们迅速溃逃!
原本还能撑住一时半刻的法阵,这时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别说封印整个秘境了,即便是想要维持住抵挡黑烟的屏障,也似乎显得力不从心。
“这都是你逼我的!”
叶阳猛的转过头,恶狠狠的盯着金甲鳄鱼!
金甲鳄鱼张开了眼,随后在叶阳面前合上了嘴,将四肢收敛至腹下,将头埋进了黑烟之中!
显然是认定了以叶阳的修为还打不破自己的防御。
而且叶阳也并没有血河双剑那样的宝物。
即便是有,这金甲鳄鱼吞噬黑烟,伤势也在迅速修复,完全不虚叶阳的种种手段!
至于这金甲鳄鱼为何不愿意与叶阳合作,道理也是极为简单!
纵使在秘境之中,金甲鳄鱼被玄机老祖暴揍过不止一次,但每一次自身实力都会增长。
同时,又以玄机老祖所培养的,怨气为生!
这样一来,若今天杀了玄机老祖,只怕自身修为是否能继续增长都尚未可知。
没有解决此问题之前,想来定是心不甘情不愿的。
“苏清歌,将你的手环给我!”
见到这金甲鳄鱼如此短视,更可气的是认为叶阳,没什么手段能拿捏自己,叶阳终于忍不住了!
“叶阳,一定要小心!”
苏清歌摘下手镯,同时神识传音嘱托,随即踏入了陈八甲在阵法中开设的一道挪移之门。
碧绿之蛇瞬间落在叶阳掌心!
望着掌心中之绿色圆环,叶阳心里也有些忐忑!
如果这一招还拿捏不了金甲鳄鱼,那他们也只能狼狈溃逃,这样的结果,会导致未来出现极大的变故!
甚至他在突破到合体期之前,必须隐姓埋名,东躲西藏度日!
“去!”
叶阳将神念灌输入碧绿之蛇体内,随后只见绿光一闪,碧绿之蛇瞬间出现在金甲鳄鱼的脖颈之处。
而直到此刻,那金甲鳄鱼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叶阳不再迟疑,神念一动,碧绿之蛇迅疾变长,只是一个呼吸间,就是牢牢的套在了金甲鳄鱼的脖子上!
当碧绿之蛇再次咬住自己的尾巴的那一刻,金甲鳄鱼才算是终于醒悟了过来!
金甲鳄鱼猛的转头,一双相比于体型显得无比袖珍的红宝石眼睛,显露出一种十分惊恐且震惊的神光。
“收!”
叶阳口中吐出一字,碧绿之蛇猛然收缩,相比于金甲鳄鱼那巨大的身体,碧绿之舌就像是一条非常细窄的丝线!
可就是这样一条碧绿色看上去毫无攻击力的丝线,却瞬间撕裂了曾让叶阳毫无半点办法破坏,并且覆盖金色鳄鱼浑身的暗金铠甲。
咯咯吱吱!
宛如骨骼炸裂的声音传来,金甲鳄鱼巨大的身形,如同推金山倒玉柱一般,轰隆隆的趴倒在地!
更是传递出惊慌且痛苦的神念传音,尽管只是十分浅薄简单的字节。
但叶阳却能瞬间领悟到,这金甲鳄鱼在遭受着怎样的折磨和痛苦!
“你虽以怨气为生,可你不该是与恶为伍之神兽,与我一同前去诛魔,如若不然,哪怕我即将面临你背后神明之怒火,也绝不会给你逃出去害人的机会!”
叶阳一脸严肃,正义盎然的说道。
而实际上,如果他有办法对付那魔头,也绝不会去要挟一个明显智慧极弱的小家伙!
更别提这小家伙背后肯定有某位大能站台,否则这世间怎会有这般巧合。
一个靠着怨气可能会成为天下至尊之人,怎么可能会被囚困在那小小的破落秘境。
又怎么可能会有一个专门克制这位强者的神兽,堵在最终的出口。
让其即便有毁天灭地的实力,也只能乖乖等着被蚕食到死。
金甲鳄鱼神念波动不断,受不了即将要承受的死亡!
一改方才事不关己的态度,只差跪在地上向叶阳保证了!
“那就跟我一起走!”
叶阳伸手抓住金甲鳄鱼的鳞片,灵气包裹其全身,单手轻轻一提,便拎起这几十丈大小的金甲鳄鱼,直奔秘境出口而去!
“老东西,你看谁来了!”
刚刚逼近通道附近,叶阳便立刻大喊了一声!
随后抓着金甲鳄鱼的手一松,这条巨大无比犹如矮山一样的金甲鳄鱼,轰隆隆的落在了通道附近!
同时更是盯紧了入口的通道,想也不想一头扎了进去!
“叶姓小儿,你在找死啊!”
随着金甲鳄鱼冲进通道,打算坐收渔翁之利的老家伙,终于忍不住的破口大骂!
放眼这天下间,没人能扛得住玄机老祖的魔道手段!
哪怕是同为合体期的老怪物,也必定会退避三舍,礼让三分!
但偏偏,世间万物有相生相克。
而如同玄机老祖这样效果显著的魔道手段,更有诸多克制之法!
这金甲鳄鱼,就是玄机老祖的头号大敌。
即便实力较之弱了许多,但因为克制的关系,却是唯一一个玄机老祖无论也杀不死的怪物!
“接下来,就能专心的对付你了!”
叶阳双手一击,光芒闪烁之中,一把闪耀雷电的战刀,在他的掌心中缓缓出现!
此刀乃是一件重宝,也是他压箱底的宝贝之一!
而他的目标,正是以一己之力对抗三大宗门联合,正昂首向天,不断发出咆哮的擎天巨蟒!
叶阳望着至高处那血色独眼,握紧奔雷长刀,驾驭灵气环绕身体周围,内心战火熊熊燃烧!
“世间之生灵,无一不是灵魂之力澄澈干净,唯有尔等邪魔,灵魂已被鲜血与怨气腐蚀,这一方天地,没有你们的存身之地!”
他发出怒吼声,没了老怪的后顾之忧,终于可以放开手脚一战。
“叶阳万万小心,这条巨蟒来头极大,极有可能是上古时代的神明后裔。”
逍遥宗主脸色惨白,他的一身胜雪白衣,沾染了不少被腐蚀过后的焦黑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