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就是觉得王爷吃的很勉强!”
“本王可以吃!”
唐云瑾都可以,他有什么不可以的?
夜宸寒继续提起筷子,夹别的凉菜吃,但辣度都差不多,基本上吃一口呛一口。
她漠视这一切,没再说话。
等她吃得差不多了,淡瞥了他一眼,发现眼前那男人的嘴都已经被辣的有些发肿,仍旧在强装镇定。
打肿脸充胖子的人,或许也就是这么狼狈!
唐云瑾令小二过来把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收掉。
夜宸寒忽然又说道:“准备什么时候让玉竹堂之人动身前往关中城?”
“王爷很着急?”
“关中城万千百姓,时间拖延不得!”
到了百姓身上,这男人倒是关心的紧。
唐云瑾红.唇微挑:“明日我便去玉竹堂说明此事,至于阿垚怎么安排,我说不好,还有就是,此行我打算让珈蓝小翠一起过去,她们在我身边当丫鬟有些埋没了,我打算让她们也接触医术,这次对她们而言也是个机会。”
“本王无异议,你安排便好。”
反正只要唐云瑾和孩子还在他身边就好,至于其余人,就算是要彻底离开王府,他都没有半句话想说。
唐云瑾没想到他会答应的这般干脆,细眉微微一动。
看来夜宸寒对她的防备心,比想象中要弱很多。
翌日,唐云瑾如约孤身前往玉竹堂。
这才隔了一日,她又再度出现,阿垚不免的有些惊讶:“又有事情了?”
“计划提前。”
他脸色瞬间一变:“何时?”
“大概就这两日,就按照之前计划好的,珈蓝和小翠先跟随玉竹堂医士送出京城,到了晚上制造声势将他引出王府,派人过来接应我!机会只有一次,所以务必成功!”
“放心,与你有关的事情,我绝不含糊!”
“对了,还有一件事,从典狱房出来的尸体都会怎么处置你可知晓?”
“理应是送出京城外乱葬岗土葬,怎么了?”
唐云瑾紧锁眉梢:“我有些怀疑这几日被关在典狱房的已经不是之前那个白语嫣,若她已经脱身,只是在典狱房内弄了替死鬼,那就必须把她找出来!她必须死!”
阿垚对她的所有事情都很了解,自然明白她为何一定要将白语嫣扼杀,所以没任何疑问,点头道:“好,有消息会及时告知你!”
“能处理掉,最好是直接处理,不能处理的话,再告诉我具体原因。”
唐云瑾猜测,如果白语嫣真的从典狱房逃出去了,那肯定是有人在接应着,最大可能就是西凉之人。
上次在望月湖遭受了袭击,那些杀手用的都是西凉弯刀。
如果,事情顺利的话,应该会有突破口。
转眼间,两日过去了。
玉竹堂过来接人,唐云瑾给珈蓝和小翠足够的盘缠,但没有让她们准备太多的衣物,轻装便行,这样更不容易被怀疑。
临走之际,小翠还是忍不住湿润了眼眶。
因为在昨夜睡下之前,小姐已经把具体计划都说了出来。
小翠本来都没打算哭的,到了离别之际,她还是因为担忧,而不争气的落泪。
唐云瑾探了探她的脑袋,没好气道:“就是让你出去几天,又不是不回来了,怎么哭成这样?”
“奴婢一直都在小姐身边,呆习惯了,奴婢也不是……不是有意要哭的!”
“好了。”唐云瑾取出帕子擦拭她的泪水,过去了之后,你和珈蓝照顾好自己,要好好的回来。”
“是,小姐!我们一定会的。”
夜宸寒注视着眼前这一幕,深邃的凤眸中掀过一抹暗光。
珈蓝和小翠很快被玉竹堂的人带走了。
晌午的日头正热。
唐云瑾转过身去,恰好对视上某人探究的神色。
她红.唇勾起一抹浅笑:“王爷,今日更热一些,要不要多喝两碗薄荷水?”
“好。”
他点头应声。
视线始终不曾从她身上移开,心底却有一种莫名的疼痛感,仿佛即将有什么东西要从心里挣扎出去了。
唐云瑾走进王府后,他的心好像稍微平复了一些,跟着迈进府门。
但他并未跟着唐云瑾前往凝雪院,而是回书房等候着。
凝雪院中。
唐云瑾看着最后剩余的薄荷叶,红.唇勾起一抹冷冽的笑容,低喃道:“夜宸寒,你也就只能喝这最后一次了!”
她把薄荷叶剁碎,放进锅里,煮成薄荷水,再让小月去冰窖取了一些冰块过来。
趁此间隙,唐云瑾取出一包无色无味的粉末,加入还滚烫的薄荷水之中,一入杯中,粉末立即与薄荷水融为一体,什么也看不出来。
这是她为夜宸寒量身定做的软骨散。
同时还属于强劲蒙汗药。
只要夜宸寒在一定的时间内使用了武力,药效就会发作,但如果不使用武功与内力,药效会在体内沉睡,随着时间而蒸发。
平日里,夜宸寒在王府中完全不会动武,要说练剑,也只会去兵营演武场。
而最近,他忙着堆积的公务,也抽不开身。
只要晚上计划顺利就行,别的她用不着在乎!
小月把冰块取回来之后。
唐云瑾将冰加入杯中,又对她吩咐道:“把咱们房间里值钱的东西简单收拾下,不要太多,带不走。”
“小姐……咱们今天晚上真的可以顺利出去吗?”小月心里还有些害怕。
她至今还记得上一次跟小姐带着两个小主子要逃出府时,被王爷带人阻拦下来的画面,如今想想,仍旧后背发凉。
要是这一次再被拦下来,她们估计这辈子都别想离开宸王府了。
“信不过你家小姐我?”唐云瑾抿唇看她,脸色异常平静。
小月连连摆手:“不是不是,小姐我是信得过啊!就是害怕会出现什么意外嘛。”
“吃一堑长一智!以前发生的事情如今断然不会再发生,放心好了,全都已经安排妥当,只要我们和来的人接应上,就不会出意外。”
“奴婢明白!”
“去收拾吧,另外,注意些!珈蓝说院子周围时常会有一些陌生气息,估计是夜宸寒派在暗中监视的,收拾的时候,记得把门窗都关好。”
“是。”
小月点点头,转身回堂屋去了。
唐云瑾则是端着手中的薄荷水,朝书房走去。
为了保证万无一失,她还另外准备了一个琉璃茶壶,里边也倒满了薄荷水,同样加了药粉,让剂量足够充足!
到了书房门前,侍卫看到她,立即将书房的门推开了,完全不用她开口说什么。
直接走进去后,唐云瑾来到书桌前,将已经倒好的那杯薄荷水放在夜宸寒手边,琉璃茶壶则是放在比较空的位置。
“你喝过了吗?”
“喝过了。”唐云瑾不假思索回答。
他将手边的那杯薄荷水推了过来,视线直直看着她:“再喝些。”
唐云瑾轻挑起眉,估计是小翠临走之前那一场哭,还是引起他的怀疑了。
不过,她下的药是专门针对习武之人的,就算她把这些薄荷水全部喝完,也没有任何效果。
所以她没犹豫,拿起了杯子,刚要往嘴边放,又想到了什么,将杯子放下,说道:“王爷是不是忘了,我体质特殊,这薄荷水如果真有问题的话,怎么也不该让我来试!”
她的血百毒不侵,夜宸寒倒是差点忘了。
之前那两日喝的薄荷水他都没起疑心,偏是今日,他心中生出了不安。
且久久无法挥散。
他薄唇轻抿着,对外沉声喝道:“来人,去凝雪院,将小月唤来。”
唐云瑾眼神稍冷:“看来王爷是真的信不过我。”
“只要她喝了这杯水没有任何异常,本王从此以后都不会再怀疑你。”
“好!那便如王爷所愿!”
没多久,小月就被侍卫带来了。
她原本还在房间中整理东西,忽然被带过来,心里有些发慌,局促的站在夜宸寒面前,头都不敢抬:“王爷。您叫奴婢来,有事吗?”
“把这个喝了。”夜宸寒扫了眼桌上那杯薄荷水。
小月张望过去,一双眼睛瞪大,不敢置信道:“这是小姐给您煮的,奴婢怎么敢喝啊?”
“喝吧小月,不用跟他说这些。”唐云瑾淡然道。
听到自家小姐都发话了,小月也就没再说什么,拿起那杯薄荷水一饮而尽,还不自觉打了个嗝。
除了心里泛起一阵清透凉爽感,并无其他异样。
小月胆子也稍微大了一些,“这壶里的王爷喝吗?要是不喝,奴婢也一并拿回去喝了,王妃煮了挺久的,不喝很浪费。”
“退下吧。”
夜宸寒冷漠道。
小月一脸懵,将伸出去的手快速缩了回来,连忙应了声,转身朝外走去。
唐云瑾脸上没什么表情,轻声说了句:“我也回去了。”
便头也不回的朝外走。
夜宸寒盯着桌上的琉璃壶,薄唇抿起,“是不是本王真的多虑了?”
一旁的侍卫连忙道:“王爷,王妃现在既然心甘情愿回了王府,那定然与以前是不一样的,您这样防备怀疑着,反而是会令人心寒。”
“的确……”夜宸寒修长的手指轻抚眉心,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连忙倒出一杯薄荷水喝下,沉声道:“兴许是本王如今太过于敏.感了些!着人去库房多挑选些金首饰送去凝雪院。”
侍卫嘴唇动了下,本想说:那些都是之前白平妃选剩下的。
但仔细想了想,他还是没说,应下声来,连忙寻人去准备。
没多久,一大堆金首饰出现在唐云瑾的房间里。
小月惊呼道:“小姐,好多啊!比小姐全部首饰加起来还多,但是咱们没办法带走吧?”
这些首饰长的长宽的宽,有些上边还带有各种颜色的宝石。
而她差不多已经把能带走的都打包好了。
她们两个人是带不走这么多首饰的。
可留在这里也好可惜啊!毕竟都是金子做的。
“怎么会没办法带走?你去把冬天用的火盆取来,再把厨房最小的铁锅拿来,我自有办法。”
“是!”小月带着疑惑,还是照办了。
现在天热的紧,唐云瑾却在屋子里升起了火盆。
“小姐,你这是要干什么啊!”
“当然是想办法把值钱的东西全部带走,这些东西留在这里未免太可惜了,但当首饰,我是用不上的。”
说罢,她还伸手探了探温度,感觉差不多了,直接抓了一把金首饰到铁锅里去。
小月人都傻了,“小姐,你没事吧?”
她觉得小姐肯定是受刺激了,才会把首饰往锅里丢。
本来她还好奇,现在只想劝小姐收手。
“没事,我好着呢。”唐云瑾调整了一下柴火的位置,让火烧锅心的位置,加快金子的融化。
好在这些首饰本就特别薄,火温一上来,就开始加速融化。
唐云瑾一把一把的将金首饰丢进去。
用了半个时辰,将所有金首饰熬制成了金水,等稍微降了一些温度后,再倒入以前的竹制长条模具里。
她这么做也只是为了方便好带出去。
虽然这么做可能会让金子质地变得不纯,但问题不大,后边再用炼金师专业的技术炼化一下就好了。
等金水彻底冷却下来,就成了金条。
成人手掌长,两指宽的金条,足足弄出了五块。
数量是不多,重量和密度却很足。
弄好后,唐云瑾直接塞进了已经准备好的包裹里。
小月就看着那么一堆金首饰变成了几个金条,已经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她家小姐是全能的吗?
“没有遗漏的东西了吧?”唐云瑾没检查包裹,直接问小月。
小月拍拍胸.脯,自信保证道:“小姐你就放心吧,只要是值钱又方便携带的,奴婢就没有一样落下。”
“嗯。如此一来……便是静候天黑了。”
今夜,她将彻底与夜宸寒诀别!
不是只有丧妻么?那就成全他!
就是不知道那壶薄荷水他喝了没有。
若是没喝,影响也不大,就算他能在得知消息之后赶回王府,她也早就离开了!
时间很快来到夜晚。
唐云瑾像往常一样准备好晚膳,就像什么事情也不会发生似的,跟小月和两个孩子一起用膳。
刚开始吃,夜宸寒便来了。
唐云瑾很自然的让小月填了一副碗筷,但没主动说话。
夜宸寒主动打破了沉寂:“本王……本王白日不该怀疑你。”
她淡声道:“没关系,很早之前就已经习惯了。”
“送你的首饰喜欢吗?”
“都很喜欢。”她敷衍点头。
“明日,能不能戴给本王看?”
唐云瑾答应的果断,笑意盈盈:“好啊!”
一时间,夜宸寒被她如沐阳般的笑意暖到了,内心怦然跳动,清晰可闻。
“明日晚上河坊街有灯会,本王带你和孩子一起去玩,可好?”
“好啊,王爷说什么都好。”唐云瑾笑着回应。
“还有,找个合适的机会,本王想重新再迎娶你一次,把当年的亏欠都弥补给你!你想要什么,本王都给你。”
“好啊,王爷有心了。但具体时间恐怕要延后很久。”
“怎么了?”他做出一脸认真倾听状。
唐云瑾红.唇勾起,装作一脸认真的说道:“白平妃刚没,王爷迎娶她的时间没过多久吧?这个时间不管怎么说都要岔开吧?”
“嗯!”他轻轻点头:“本王听你安排,只要你开心就好!”
他饭吃了个半饱,凝雪院外传来侍卫急促脚步声,“王爷,不好了,军营那边出了些突发情况,需要您过去!”
夜宸寒皱眉,似有些不悦,放下碗筷后,他温和的视线落在唐云瑾身上:“等本王回来详细商议婚礼的事情,你有什么需要,可尽管告知本王。”
她笑颜如花:“那等王爷回来!我们慢慢聊!”
“好。”他也不知为何,心底会荡漾起一丝激动。
这股感觉,让他瞬间放下所有的戒备,内心满是憧憬,起身抬步朝外走去,很快便与黑夜融为一体,消失在唐云瑾视线中。
她站在门口,冷漠注视着夜宸寒消失的方向,红唇冷冷勾起:该说再见了,夜宸寒!
待夜宸寒出府一段距离后,夜色之下十几道人影在黑暗中闪过,眨眼间的功夫落入凝雪院内。
唐云瑾看到为首之人,有些诧异:“阿垚,你怎么亲自来了?”
“既然是助你脱身,我自然要亲自来,避免发生意外,走吧。”他伸出手。
“嗯。”唐云瑾走向他。
如此也好,有阿垚在,她会更安心一些。
在临走之前,她最后回眸看了眼凝雪院。
“怎么,不舍得?”
“怎么可能?”她微微抿唇,笑意有些苦涩:“烧了吧!”
“……好。”
阿垚与其中几个玉竹卫带着唐云瑾,小月,以及两个孩子离开。
余下的几名玉竹卫则是放了一把火。
在黑夜之下,火势瞬间被点燃起来,浓烟四起。
“走水了!快来人呐!”
原本安静的宸王府忽然沸腾了起来。
唐云瑾站在宸王府外的屋脊之上,最后看了眼被大火吞没的凝雪院,微微挑唇,冷眸中仿佛有火光在微闪,她唇瓣微动,低声道:“走吧!”
……
不知过了多久,漆黑的夜色之下忽地掠过一抹闪电。
将已经被烧成废墟的凝雪院照亮。
一道黑色的高大身影趔趄着快步走来,脸色尤为苍白。
看到呈现在眼前的废墟,夜宸寒心仿佛被割裂了,阵阵抽痛。
但他压抑着情绪,沙哑声音问道:“人呢?”
“……”没人敢说话。
他几近嘶吼道:“本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要他怎么去相信,不久之前还笑着说等他回来的人,被一场大火所淹没。
又一声闷雷落下,雨水倾泻而下。
像是要把他浇灌冷静下来。
但,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夜宸寒顶着雨幕冲入废墟之中,用手去一点点扒开废墟,口中不停念叨着她的名字。
“唐云瑾,唐云瑾!别跟本王开这种玩笑,你出来,你想怎样本王都依你!”
“本王同意你和离了!你可以把孩子都带走,只要……只要定期能让本王见见你们就好!”
“唐云瑾,你赶紧出来!!”
“啪嗒!”一块被烧焦的木板被他扒开,他的手摸到了有些异样的东西。
虽然下着雨,他也还是可以闻到那股尸体被烧焦后留下的味道。
“唐云瑾!”他撕心裂肺的喊着她的名字,快速将废墟扒开。
呈现在眼前的是几具聚集在一起的尸体,不多不少,刚好四具,两大两小。
尸体已经被完全烧黑,看不出原本的模样,只能通过天幕上的闪电勉强看清。
那两具稍大的尸体中,有一具,是唐云瑾的,但他分不清了!
心口的抽痛感加剧,他伸出手,想通过触摸来分辨尸体,下一瞬忽然腥甜感涌入喉咙,鲜血喷在了尸体上,很快被暴雨冲刷。
他两眼一黑,朝地上倒去。
原本几个大气不敢出的侍卫见状,立马慌了神,“王爷!”
距离最近的侍卫连忙走上前去将他扶起,送回住处。
保险起见,府中侍卫连忙去请了玉竹堂的医士过来。
毕竟现在整个京城里,最有名气的,就是玉竹堂医士。
来人帮夜宸寒诊脉后,立即发觉他身体状况有些不对,紧锁眉梢反复诊断。
几个侍卫干着急:“大夫,我家王爷是怎么了?”
“急火攻心引起了内息紊乱,而且王爷似乎还有很严重的心病!急火攻心开幅药调理便可,但心病还需心药医,这个我无能为力!”
“多谢大夫,赶紧给我家王爷开药方吧,他可不能出事!”
医士让侍卫取来笔墨,开了个治疗急火攻心的方子,满脸严肃道:“按照这个方子去抓药,早晚各吃一副,连续吃五日,一次也不能断,他情况严重,可能会复发,切记!”
“多谢大夫,多谢大夫!”
等玉竹堂医士走之后,几个侍卫连忙去张罗着熬药了。
……
玉竹堂。
雨势渐渐停了下来,那名大夫从宸王府离开后,很快回来面见了阿垚,恭敬揖手道:“堂主!”
“情况如何?”
“宸王殿下内息紊乱,受了自我反噬严重的内伤。”
“呵!”阿垚负手而立,看着外边漆黑的夜色,冷冷一笑,“该他受的!要不是他,云瑾早就自由了!”
“那如今东家……”
“少问!退下!”
“是!”医士倒吸了口凉气,不敢再多言,连忙退了下去。
今日的堂主,看着心情不太好,还是少惹为妙!
阿垚负手而立,看着远处的漆黑的夜空,凝声道:“你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他欠你的,由我来帮你讨回!”
翌日。
夜宸寒醒来,满脸憔悴。
只一.夜间,他仿佛老了好几岁,侍卫将熬好的药端到了他的床前,“王爷,喝些药吧?”
他看着药碗愣神半刻,忽然凤眸充斥着血丝,激动着问道:“是不是她开给本王的?”
侍卫端着药碗的手一抖,结结巴巴的说道:“王爷……王妃昨夜已经……已经……”
“啪嗒!”
药碗被夜宸寒大力拍落至地面,药水溅了一地。
夜宸寒嘶哑着嗓音咆哮道:“她绝对还活着!谁再敢对本王说她死了,杀无赦!”
侍卫惶恐跪地:“王爷赎罪!但这药您不吃的话,身体是不会好的啊!”
“本王没病,何须……咳咳咳……”
话未完,鲜血从嘴角涌出,胸口闷痛感加剧,就像是有一把刀子,深深刺在他的心窝,连每一口呼吸都是疼的。
这种感觉,令他原本憔悴脸色白的更甚。
“王爷!您要注意身体啊!节哀!”
“她没了……本王的子嗣也没了,节哀……呵呵呵……哈哈哈哈!”
门外忽然传来动静:“丞相大人,少卿大人,宴王殿下,我家王爷受了内伤,如今在修养,不便见客!”
唐明宏怒喝着将那名侍卫推开,首当其冲的踹门走了进去,理智被恼怒所吞没,也懒得再顾忌所谓的尊卑,怒喝道:“夜宸寒,你还我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