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重新坐下,理所当然道:“说来话长,还是你前妻和老太太的功劳。”
秦国华来到她身边,一脸的温和,“怎么说?”
许青正视他,“她是观棠的媳妇,这个你知道吧?”
秦国华还有些无辜,“没见过,只知道观棠复婚。”
许青肯定地说:“就是她。早年,跟你儿子闪婚,老太太嫌弃人家出身不好,就强迫俩人离婚,为此,自己还因此突然患病离开人世。”
秦国华喃喃自语,“原来是这么走的。”
许青余光一转,望向厨房的方向,“我是没什么胃口,要吃你自己吃。”
说完,她上楼去了。
秦国华在客厅待了很久,不知跟刘姨说了什么。以至于,大半夜的时候,陆怀夕睡得迷迷糊糊接到她哭诉的电话。
“太太,您和少爷考虑好了吗,能回来住吗?”
陆怀夕顿时清醒不少,转头看向熟睡中的男人,小声问:“初出什么事了?”
“没,没事,我就是想问问。”
刘姨沙哑的嗓音,让陆怀夕有些难受。
为了不吵醒秦观棠,她悄悄掀被下床到了外面。
到了客厅阳台,她正色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不说我无法跟你保证我们是否回去住。”
“就是,就是……怎么说呢。”
刘姨吞吞吐吐,陆怀夕直截了当:“是不是秦国华又责怪你了?”
“唉,人家是主家,我一个佣人……,也怪我乱跑,早知道他跟许小姐回去住,我就不跟你妈妈去你那里。”
“刘姨,太晚了,你先休息。明天一早,我会跟观棠说这件事。”
不等那端再说话,陆怀夕点了挂断。
她没有马上返回房间,而是在阳台吹了会儿夜风。
一月份的兰城,晚上还是挺冷的。
抬头望天,发现夜幕中好像纷纷扬扬有如粉尘一样的东西往下落。
仔细一看,竟然是小雪花。
年后下雪,在南方很少出现,但是兰城有些非比寻常。
陆怀夕打了个冷战,匆匆返回卧室。
天亮的时候,陆怀夕睁开眼,感觉头疼的厉害。
她抬手放在额头,发现有点烫。
扭头发现身边的秦观棠,已经不知何时起了身。
“咳咳。”
清了清嗓子,刚想喊人,关着的房门从外面被推开。
秦观棠进来,身后跟着虞沉。
“我好像有点发烧。”
陆怀夕强撑着身子,靠着床头坐起。
秦观棠语气温柔地说:“知道。”
虞沉就是他专门打电话叫人来的。
“刚出院就发烧,不是什么好征兆。”
“没那么严重吧。”
对于虞沉的话,陆怀夕不以为意。
量了体温,立即挂了退烧点滴。
陆母穿着睡衣看到里面的情况,黑着脸看着她,“大半夜的,你在阳台吹什么冷风。”
“!”
陆怀夕一愣。
而房间里的秦观棠,顿时沉了脸。
虞沉有些疑惑,但这是人家的家事,他不好多问。开了一些药,交代秦观棠,“这个饭后吃,一天三次。”
秦观棠虽然听到丈母娘责备女儿的话,也有些生气,但还是听从虞沉,记下那些药的用量。
送走虞沉,他返回房间。
陆怀夕有些心虚,不敢与他对视,只得躺下假装睡着。
秦观棠抬手轻轻捏住她的脸颊,强迫她睁眼,“昨天夜里为什么在阳台吹冷风?”
陆怀夕拗不过,只得乖乖睁开眼睛,“怕打搅你,我出去接的电话。是刘姨问,我们什么时候搬回秦宅。”
“不搬。”
秦观棠很果断,捏脸变成了轻抚她的脸颊。
陆怀夕很享受他的安抚,眯着眼睛说:“你爸跟我老师现在秦宅住。昨天晚上,我送刘姨回去,她被你爸凶了,所以在半夜的时候,特意跟我打电话,我听出来她好像还在哭。”
“既然不想干,那就走人,何必勉强自己。”
“我跟她说了,让你给她一笔钱,离开秦宅,她还不舍得。”
秦观棠直起身,在床边坐着,感慨道:“毕竟在那个家待了二十多年,到底是有些感情。”
陆怀夕拉住他的手,“那现在怎么办?还有,我昨天见到你爸,他明明是个看上去很有学识教养的人,为何脾气那么差?”
秦观棠扭头,“人不可貌相。”
跟着他又道:“你好好休息,这件事,我来解决。”
他走后,陆母端着做好的早饭进来,“夕夕,从小到大,你不是个能让妈妈操心的人。怎么你自己当了妈妈,反倒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呢。”
“妈,我昨天是接了个电话,根本不是吹风。”
“谁的电话,非要半夜打来。”
“他家的事。”
陆怀夕很无奈。
陆母到底是心疼她,“既然如此,那就让他自己解决,你少插手。”
“好,母亲大人。”
陆怀夕坐起身,硬着头皮吃了早餐,刚准备继续睡一觉,小团子悄悄推开门。
陆怀夕学着她平时的语气,软糯糯地说:“十一,麻麻不舒服,你在外面玩好不好?”
小团子来到床边,一本正经,“麻麻,你为什么不舒服?”
陆怀夕拿着她的小手掌放在自己脑门上,“你摸摸我的额头,热不热?”
小团子摇头,“不热。”
陆怀夕又拿着放到脸颊,“热吗?”
“有点。”
小团子捏着腔调。
外面的哟哟不知何时摇着尾巴进来,在床边蹭。
一不小心,将小团子撞倒。
陆母进来叫小团子吃饭,一眼看到眼前的景象,登时不悦,“哟哟,到外面去。”
她弯身将小团子从地上扶起来,哄出去吃饭,陆怀夕也才安静地闭眼休息。
一瓶点滴不知何时输完,第二瓶输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