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陆怀夕将温子昂粉丝给的钥匙链也从包里拿出给他炫耀。
秦观棠看到上面有照片，俊脸一沉，将钥匙链丢到她包上，语气中夹杂着几分醋味，“不男不女。”
陆怀夕嗔他一眼，捡起钥匙链又塞回包里，连带着让他把玩的荧光棒也夺走。
秦观棠见她爱不释手，没来由地问：“你该不会真对那男明星感兴趣？”
“什么呀，我这东西等十一回来，给她当玩具。”
陆怀夕这么一说，秦观棠心里得到抚慰。
原本还阴沉的脸，转眼温柔如水。
“饿不饿，现在去吃饭？”
前面开车的程峰，从后视镜扫了一眼，有些无奈地摇摇头。
秦总自从太太回来，变化是真大。
“我晚上吃了臭豆腐，这会儿还不觉得饿。”
陆怀夕将东西放好，还拍了拍自己的包。
秦观棠抬手放在腹部，“我没吃东西，这会儿挺饿。”
说着，他朝前面开车的程峰问，“程特助，你饿吗？”
程峰道：“秦总，我跟太太一起吃了点臭豆腐，也还好。”
一听他也吃了，秦观棠瞬间心里不平衡。
“哪里有卖这玩意的？”
“路边摊。”
陆怀夕随口一接，扭头看他。
“你要吃臭豆腐？你不怕臭吗？”
“你都能吃，我为什么不能吃？”
他还有些理直气壮。
陆怀夕借着外面不断经过的路灯光影，上下打量，“行，看好你。”
穿着一身昂贵的西装，吃路边摊就算了，关键还是臭豆腐，她真的难以想象那种突兀的画面。
“程峰，前面停车。”
秦观棠突然叫停。
车子在路口处停下，程峰被撵下车，他上了驾驶室。
“这大晚上的，那么冷，你该不会……”
“吃饭。”
陆怀夕话没说完，他及时补上。
就这样，秦观棠载着她，在元宵节的晚上，转了半个城，也看了不少绚丽多彩的烟花。
直至，车子在一处老城区停下，“那边是不是路边摊？”
秦观棠看着车窗外，问。
陆怀夕降下车窗，“好像是……夜市。”
零星的小雪花早已不知何时停了，月光从乌云中露出头，洒了整片城。
秦观棠停好车，又穿上大衣，与陆怀夕一起去了夜市。
这种地方，秦观棠应该是第一次来，他还有些不适应。
即使找到一家卖臭豆腐的，但老远他开始捂鼻子。
陆怀夕见他勉为其难，又不忍心打击，只好说，“你在这儿等着，我过去买。”
他答应了，她小跑过去商贩那里。
不多会儿回来，手里捧着一个一次性纸碗，里面黑白两种颜色的臭豆腐。
“外面冷，回车上吃。”
她先走一步，秦观棠高大的身影紧紧跟在后面。
车上，秦观棠开了所有窗户，就是为了散味。
可当吃下第一口，对这种廉价美食有了认知。
“还不错。”
听到他赞扬，陆怀夕瞳孔睁大，有些不可置信。
“你是不是头一次吃。”
“从没吃过。”
“好了，现在你与我一样发臭。”
陆怀夕捧着脸，看着他吃。
“唐可可，都这么不遗余力地找你，你就一点机会都不给她？”
毕竟她帮过忙。
“贪得无厌。给过资源，还想要封面代言人。”
秦观棠嚼着食物，说。
陆怀夕定定地看着他，“那封面定水了？”
“上次你说大杂烩，不会真的大杂烩吧？”
“是。新一期出刊，就知道效果了。”
“……”
——
海棠微雨新一期杂志出刊，封面一共十位男女明星，薛灵就是其中一员。
一经上市，销量打破前几年最高记录，并且在同行中断层第一。
这个结果，秦观棠他自己也没想到。
海棠微雨那边，第一时间将消息告诉他时，他正准备去京都出差。
“我马上回公司。”
接完电话，他跟正在厨房忙碌的陆怀夕，打了招呼：“我去趟海棠微雨，很快回来。”
陆怀夕看着他出去，只能暂时先炖了汤。
秦观棠驱车到海棠微雨，各部门负责人已经在会议室等着。
“老板。”
他一出现，纷纷起了下身。
秦观棠只是在门口的位置坐下，“开始。”
会议室的多媒体打开，上面是近几年每一期的销量数据。
挨着秦观棠的是公司责任主编，她将手里打来的平板放到秦观棠面前，上面是新一年第一期的销量。
“老板，我们几个已经做了讨论，这次能拉这么大的数据，极有可能是白珊珊的功劳。”
“白珊珊是当下最火的一线花旦。她微博的粉丝量是八千万，且每一部剧都是爆火，就算她只是个客串角色，也会拉高那部剧的播放量。”
发行部经理和责任编辑你一言我一语，其他人也是赞同地点头。
秦观棠敛着眸，没有马上回应，但白珊珊这个名字在他脑海有些许印象。
元宵节那晚的颁奖晚会，是他给白珊珊颁过奖。
“你们觉得明星里，男粉多还是女粉多？”
他抬眸，问。
广告部经理冷不丁：“脑残粉多。”
顿时，会议室所有人望向他。
广告部经理尴尬一笑：“我老婆追星，所以我知道这些。”
经他这一说，秦观棠想到陆怀夕拿回家的荧光棒，以及她包里放着的有男明星照片的钥匙扣。
“文经理，接着说。”
秦观棠出声。
其他人些许震惊。
要知道娱乐圈那些乱七八糟的，他可是从来不关注。
就算知道投资某部剧，也仅仅是只出钱，人不涉及一丁点。
广告部的文经理，继续说：“根据我知道的，女演员大部分男粉多，但是会有少部分的女演员女粉也不少，主要来源于剧粉，俗称自来水。因为有了好感，所以会对演员这个人也有好感。”
秦观棠懂了，“这样吧，接下来出副本。这十位明星，每人出一套，限定一万。”
主编问：“白珊珊呢？”
“一样对待。”
秦观棠将平板还给对方，起了身。
其他人无异议，这会就到这里。
临走的时候，秦观棠拿走一本最新一期的杂志。
到家，陆怀夕在客厅等他。
当看到杂志封面一群明星，她惊讶，“温子昂也在呀？”
秦观棠又特意瞧上一眼，他除了薛灵，几乎都叫不上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