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家敏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唐可可迫于无奈,只好让司机拉她回了公司。
上来跟经纪人抱怨,对方狠狠白她一眼。
“你平时不知道在忙什么,她在江南路撞死人的事,几乎人尽皆知。”
“那她跟秦观棠订婚的事,也在上流社会传开的吧,怎么她一出事,秦观棠直接当缩头乌龟。”
“我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
“怎么了?”
唐可可还在偏执地认为秦观棠不管蔡家敏。
李丹妮从手机里找到前阵子秦观棠开的发布会,递给她。
“自己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唐可可接过手机,里面的视频正是秦观棠在蔡家敏被抓后的发布会。
“我与蔡家敏已经于几日前,解除订婚关系。”
“此前订婚,非我本人所愿。”
……
“什么呀!”
唐可可焦躁地关了手机。
“那我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凉拌。你别再跟秦观棠打电话,最好别让他记得你。”
“丹妮姐,蔡家敏此前给我的资源……”
“她给你资源,她有什么资格,那不还是得靠着秦观棠。”
李丹妮这么一点,唐可可幡然醒悟,“那我……”
话没说完,李丹妮做了个让她噤声的动作。
“你那个民国戏不是还没拍完,接下来的这半年低调点。”
“我不甘心。”
“什么甘心不甘心,保命要紧。”
李丹妮说完,从办公室出去。
“丹妮姐。”
唐可可立马追上。
李丹妮头也不回,“我还有商务要谈,你没事就回剧组。”
唐可可刚走两步,不得不停下来。
李丹妮让她低调,她要真低调,到手的资源就真没了。
唐可可有些不服气,打算见一见在狱中的蔡家敏。
——
州安。
陆钰有将纪明远的话听在耳里,但他没有送花。
因为知道秦观棠还在州安,所以不想自己太过暴露,否则与秦观棠的朋友都没得做。
看到陆怀夕在下班后,被秦观棠带上车,他并未上前阻止,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车子离开。
肩膀突然多只手,“就这么带走了,心里舒服吗?”
陆钰没回头,都知道又是纪明远。
“要不要去喝一杯?”
纪明远提出。
陆钰默认。
刚到酒吧,陆钰因看了一眼手机,忽然改变主意。
“换个地方,我请你吃饭。”
不等纪明远答应,他人已经迈出酒吧。
此时,下午的时间还早。
纪明远追上来,上了他的车。
“怎么突然走了?”
“接十一。”
“你这……”
陆钰的行为,纪明远有些不知该说什么,只能看着车子直奔小团子所在的托儿所。
与此同时,另一边,陆怀夕跟秦观棠在一家可以谈事的茶馆。
坐下后,她没心情喝茶,看着秦观棠悠哉悠哉地泡茶,最终先开了口,“我之所以不怕危险,独自一人跑去南洋给你找解降师,并非因为你口中的爱。”
秦观棠抬头,黑白分明的眸子,坚定又透着一丝惊讶。
“不是爱,是什么?”
问出,他又垂下目光。
陆怀夕原本就是打算这次跟他彻底说明白,所以,整个人看起来很镇定。
“因为我要你好好活着,看着你与你母亲相互折磨。我不想看到苏容一直那么得意,她是上流社会的名媛又如何,那也没有资格去决定别人的生死。这是法治社会,不是奴隶制,她有钱又如何。谁不是第一次当人,她凭什么可以永远高高在上,鄙视因为没有她有钱的普通人。”
一番话,秦观棠有些迷茫。
“我母亲确实做的不对。这一次,我也是生气,为了对她惩罚,让她后半生都待在秦宅,永远失去自由。”
“秦观棠,你还记得那天我们领了离婚证,我说过什么吗?”
“什么?”
陆怀夕直勾勾地看着他。
她不相信,这降头解了,他就又忘了被下降头的那段记忆。
吸了吸鼻子,“好,既然你不记得,那么就由我来给你重复。秦观棠,我不管你是得了病,还是真的不爱了。这次离婚,我们的缘分真的尽了。”
“砰!”
秦观棠手里的茶盏,猝不及防从他手里滑落,溅了满茶桌的茶水。
陆怀夕低睨,并没有动。
秦观棠亦是如此,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神里,出现了从未有过的慌乱。
“我错了。那时候的我,你也知道……我,我跟蔡家敏订婚,我能保证我没有碰过她,真的。”
着急且真诚的解释。
只是他以为她是因为他的身体沾染了别的女人,所以她不再打算原谅他。
陆怀夕平静地望着失了分寸的他,淡淡开口,“你怎么样跟我没有关系。”
“有关系,我可以发誓,我那段时间真的真的没有碰过她。”
“秦观棠,我们之间就算没有蔡家敏,还会出现别的女人。我们从一开始就不相配,你是豪门,我只是一个普通到再普通不过的人。我没有强大的靠山,我对婚姻从无知到没有任何期许。”
“怀夕,你就这么不相信我?”
秦观棠满目赤红,眼里噙着水光。
陆怀夕移开视线,“我累了,不想再计较谁是谁非。现在你也好了,就好好生活下去。”
“我要我们一家团聚,否则我无法好好生活。”
“秦观棠你是个成年人,不该心有幼稚的想法。”
“陆怀夕,你看着我的眼睛。”
秦观棠心痛到了极致,眼眶的水光终究溢满,顺着眼角滑下。
陆怀夕回头,看着他那晶莹的泪光,话锋一转:“香兰街的房子,我改了密码,是六个一。”
秦观棠脸颊微瞥开,抬手迅速拭去那一滴眼泪,控制自己的情绪,“我换了锁。”
陆怀夕敛下眸,“卖掉凤凰城那套房子之前,我将你的所有东西全部当垃圾一样丢进了垃圾桶。香兰街房子里,如果还有我的衣服,你也清理掉吧。”
秦观棠阴郁悲怆:“怀夕,我要怎么做,才能挽回你。”
陆怀夕看着他,眼前浮现那场车祸,母亲毫无血色的脸,以及满头的鲜血。
强压悲伤,“迟了,一切都太迟了。”
……
两人不欢而散。
秦观棠始终不明白陆怀夕话里的‘迟了’,到底是什么意思。
当天,他从州安回到兰城,已经是半夜。
一头扎进名嘉会所,喝的酩酊大醉。
陈澄和虞沉接到会所经理的电话,先后赶过去,就看到瘫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秦观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