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伯大惊,既定的目标消失了?那这还怎么打?
刚反应过来。
就看到宁远已然站在春心身侧。
手指一弹。
春心手中刚刚拔出来寸许的刀身,就猛地插了回去,随后抬腿,一踢。
春心顿觉一股无法抗拒的距离从小腹传来,随后整个人便倒飞而出,滚落在花田之中,压倒千朵花!
随即,
他不慌不忙地转身,身体微微一侧,将张伯的第二刀竖劈避过,随后手掌在其脖颈一切。
可怜张伯习武半生,到头来连宁远衣角都没碰到,便在那一切之力下控制不住身形,拼命往前踉跄而去,最后摔了一个真真切切无比狠辣的狗吃屎,地上的痕迹足足延长了有五米之多。
“……”
仲春兰看傻了。
想骂人。
哪怕一个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一个是自己多年来培养的暗棋。
玩呢?
这他娘从动手到结束加起来有五秒钟吗?
合着你们俩装半天,还没老娘带来的一百个保镖拖的时间长啊!
艹!
春心想要起身,可是小腹剧痛,竟让她失去了行动力,无限的不甘和难以置信在心中环绕。
怎么可能!
自己从小便就被父亲手把手的教导啊。
一招就落败了?
另一边。
吃了个狠狠的狗吃屎的张伯,面色痛苦又惊惧。
痛苦的是,这是真他娘的痛啊,一路擦上五六米,要不是没有停止过习武,早就晕死过去了。
惊惧的是,这小子怎么做到如此之快就看清自己出招的路数的?自己第二刀分明就是在其刚刚踢飞春心的那个空档挥出的啊,正常人怎么可能反应的过来?
虽然狼狈,但他还是艰难地起身了。
手中直刀插在地上当做自己的支撑。
转过身形之前,努力让自己的惊惧消失,变成冰冷。
“哦?竟然还能爬起来,看来我的一成力道还是有些小了。”
“!!!”
这小子太看不起自己了!
好,
既然你如此大意轻敌,那就让你后悔去吧!
提剑奔行。
这一刻,
他整个人的气息竟然变的稳沉了起来。
仿佛那直刀和他融为了一体。
“哦?人剑合一?有点意思!”
宁远淡淡评价。
张伯不言不语,有的只是如何破敌!
脚下步伐很快。
快到明明是正面袭击,却在距离宁远两米的时候,猛地转换了一个方向,以更为不可思议的曲线来到宁远左侧,一道斜着齐齐切出!
这一刀他几乎是用尽了全力。
锋利的刀刃之上,传出铮铮的呼啸。
让空气都为之颤动,宛若催命的符咒让人胸口难以呼吸。
这要是实打实在斩在宁远身上,必然会落得一个被斩成两半的下场。
可。
下一秒。
一脸笃定的张伯,惊了!
因为,
自己如此奔放狠辣的一刀,竟然就那么被眼前这小子用两根手指给轻易夹住?
哈?
什么东西啊这是!
天理何在?
牛顿何在?
嘣!
直刀崩碎。
碎落的刀片仿佛暴雨似的飞落而来。
噌噌噌……
张伯身体在一道又一道的打击中扭动。
最后。
噗通。
直挺挺地跪倒在地上。
通红的眼眸中带着不满的血丝。
溢出血迹的嘴角嘟囔着“不可能”三个字。
啪!
宁远拍拍他的肩膀,喃喃道:“没有不可能,只是我的话,你们不信而已!活路给过你们,你们不曾接受,那我也就无能为力了。”
说着,宁远越过张伯走向看傻了的仲春兰。
哐当。,
身后的张伯栽倒在地,却是再也没了呼吸。
至此。
上一代樱花剑神村上志的九个徒弟,只剩倒在地上难以动弹生死未卜的村上春心一人!
其余皆死于大夏天行军之手!
仲春兰愣了!
就只能看着宁远走向自己,而自己竟然被那莫名的气势给堵的一时之间说不出半个字来。
她哪里会想到自己做了这么完全的准备。
竟对此人一点影响都没有?
就自己的这一套阵容。
就算是世界拳王。
或者杀手榜上一些有名的杀手。
都有信心能留下的啊!
可到头来,
结果呢?
人家连衣服都没被碰到过。
来的时候怎么的潇洒。
现在还是怎么的倜傥。
这说出去,
恐怕都没人信。
“不开枪,可就没机会了,当然,你开与不开其实都无所谓。”
什么?
她怎么知道自己拿着枪?
本想放个冷枪的仲春兰,竟然手心一抖,硬是不敢再轻举妄动了。
“看来你是没有后招了。”
宁远很自然地拉开旁边的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和一旁震撼到说不出半个字身体僵在那的仲春兰形成鲜明的对比。
“既然扫除一切障碍了,那现在,也该到我们细细盘算的时候了。”
不管仲春兰的反应,宁远问道:“来,你先说。”
这一刻他像极了正在开会的领导,或者是开班会的班主任。
仲春兰如此近距离的看着宁远,竟然身体控制不住的汗如雨下。
仿佛面对的不是人,而是神!还是魔神!
但她也不愧是能走到今天这一步的人,想了想,咬牙道:“我不知道,你要我说什么!”
话音刚落。
啪!
宁远一巴掌如同闪电飞出,似乎没有什么尊老的架势。
毕竟。
有些人是不值得怜悯的。
要知道有的人是人,
但有的人是畜生!!!
畜生怎么能用怜悯二字呢?
仲春兰脸上厚厚的粉洋洋洒洒在灯光下飘飞,连带着两颗假牙也跟着蹦出去,落在地上,弹了几弹。
“你觉得你这个说法很风趣?还是……觉得我脾气不错,好说话?”
仲春兰捂着脸,在宁远的注视之下,她再也没有了反抗或者试图转移话题的念头:“我答应你。”
“抱歉,现在条件变了。”
“你!”仲春兰一惊。
宁远冷冷地看过去:“怎么?你不同意?”
“我……我同意。”仲春兰立马败下阵来。
“那我就看看你的诚意了。”
仲春兰看着宁远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一时之间竟然觉得自己前几十年有时候所谓的“疯魔”不过是小菜一碟。
咬咬牙。
她拿起了手机,拨通了在城内别墅住的仲温良的电话:“温良,你来祖宅一趟,为什么?你爷爷出了状况。”
打完。
她咬了咬牙,最后又拨通了一个电话,上面的归属地却显示的是江城。
“现在开始,切断与南城仲家的一切贸易往来,明日一早,开盘的时候,动用我江古集团全部力量进攻仲家股市!你在质疑我?!哼!立刻给我去办!”
挂完电话。
哐当。
手机落在地上,仲春兰仿佛用掉了所有的气力,眼神有些茫然地看着宁远:“这……这样……已经是我的极限了,如果你还不满意,那就……杀了我吧!”
“杀你?你也太高看自己了,不过是上京古来稀那老东西用来试探我的棋子罢了!”
“什么!”
若说之前的仲春兰震惊的只是宁远的恐怖实力。
那现在的她,已然可以说是震惊到了一个顶点!
仿佛三观都崩碎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