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认出殷兴腾,两人挪在门口寒暄两句。任妙安双手背在身后,一边踢路边小石子,一边竖起耳朵听他们讲话。
“我现在来这边上学了,家里人也跟着我到这边定居来了。”
殷兴腾轻描淡写的讲述自己出现在这的原因。
老大只盯着他看,那张挂着笑容的脸迎着老大的目光渐渐有点挂不住,嘴角一点点往下沉。
殷兴腾吐出一口气,低垂下眼眸,伸手挠了挠后脑勺。
“大哥,我知道申城很少有事能瞒得过你。”
“这事是我妈做的不厚道在前,现在我爸带她来这边也是为了避
王建军的锋芒。”
“我爸怕我妈再待申城,王建军指不定会发疯对她下手,因为她……”
殷兴腾舔了几下嘴唇,眼神瞥向任妙安。
任妙安扭头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流,好似注意力都集中在人来人往中。
实际上她心里的好奇心被吊的高高悬起,两只耳朵全都朝着身后仔细聆听,坚决不放过一个字!
殷兴腾双肩垮下,又叹出一口长气。
“怪就怪我妈拎不清,当初整王建军的由头是从他媳妇身上找的。”
“现在她也不知道避着点,还拿着人媳妇往王建军面前挑衅他,说的那
些话我也不知道真假。”
老大是一个合格的倾听者,殷兴腾感受到一种无言的包容,近日沉闷一股脑全说出来。
“她说王建军兄弟绑架徐家少爷的事是他媳妇爆给她的,我妈就觉得王建军再狠能对自己媳妇下手?”
殷兴腾双手抱头甩了甩脑袋,“我完全不明白她的脑回路。”
老大眼底划过了然神色,最近申城闹的风风火火的事情的源头原来出自这里。
“余艳秋死了。”
正所谓平地乍起惊雷,任妙安顾不上假装猛地回头看他,殷兴腾同样呆滞着脸看着老大。
“王建国也死
了。”
任妙安眼睛瞪大,手伸到耳朵边不由得揉了揉。
掐过她脖子的小叔……就这么死了?
“怎么,怎么会这样?”殷兴腾怎么想也找不出他们两同时死亡的相交点。
老大从里兜掏出今日最新申报递给殷兴腾,任妙安两三步跑来凑到殷兴腾胳膊边一起查看。
申报头条赫然占据二分之一的版幅——王建军兄弟当街虐杀嫂子十几刀为哪般!
处在正中的照片是余艳秋倒在血泊中,王建国残余的手握着刀柄仍插在她身上。
这张照片是黑白色也掩饰不过的血腥残忍。
任妙安下意
识打个冷颤。
阅读文中内容,还可以得知王建国行凶当日,还在街上大呼。
“在老家毒害我老娘致死,冤枉我三哥蹲大牢,烂婆娘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
狰狞的面容几乎从文中嘶喊的文字中跃出。
而针对王建国叫嚣的内容,很快就有人从老家反馈。
余艳秋下毒使婆婆瘫痪在床,最终为求进城,狠心毒死老人!
其最毒妇人心震惊申城!
王建国在被人缉拿前,旧病缠身加上盛怒攻心已然身死!
王家闹剧掀翻申城。母子,兄弟,夫妻,婆媳种种关系令人讨论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