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朝想到这里,立即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进了对门的卧室。
任琼的床上,一条薄被叠得四四方方。
床下的布拖鞋、凉拖鞋成双成对。
梳妆台上的化妆品,摆得整整齐齐。
他光着膀子,一头扑到床上,将薄被拉到自己的身上。
“好香啊!”薄被上带着任琼的气息,让他有一种将任琼拥入怀中的错觉。
就在这样的错觉中,他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五月二日上午九点,徐朝又来到省台,参加五四青年节联欢晚会的彩排。
在这次联欢晚会上,本年度的十大杰出青年是重头戏,所以,十杰肯定全部到场。
“徐老弟,这边来!”徐朝一走进化妆间,刘坚和倪文昌就向他招手。
徐朝走过去,坐在这二人的中间。
服装师为他们搭配衣服的时候,根本不妨碍他们聊天。
倪文昌说道:“老弟,昨天晚上一个人回家,有没有后悔?”
徐朝连连摆手:“我是不可能后悔的。两位老哥,以后别再提这事了!”
刘坚说道:“老弟,你真是个圣人!我佩服你!”
徐朝笑道:“刘哥,你可别这么说,我也是个俗人。我爱钱,喜欢吃喝玩乐,也喜欢美女!”
说到这里,他把话题引到刘坚的身上:“刘哥,你最近怎么样?”
刘坚生怕被服装师听到,就低声说道:“我跟她已经断了!”
倪文昌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感觉有点意犹未尽:“这么快就结束了,那个姓项的也太好说话了!”
刘坚苦笑道:“我给了她十万块钱!”
这个年代的十万块钱可不是小数目,足够在省城买一套房子了。
徐朝又问:“我让你给嫂子打电话,你打了吗?”
前几次吃饭时,徐朝让刘坚把他入选十杰的事告诉他的妻子。如果他的妻子为之兴奋,这个婚姻还有希望;如果他的妻子无动于衷,那就趁早离了。
刘坚说道:“我给她打了,她没说什么,只说自己忙,然后就挂了!”
徐朝已经猜到这个结果了。
前世,项秀丽把她和刘坚的床照交给记者之后,刘坚的老婆立即回来跟他离婚,并且让刘坚净身出户。
倪文昌一拍大腿:“那你还不如早离,跟姓项的结婚!”
刘坚连连摇头:“如果没有最近这档子事,我说不定会跟她结婚。但是,这几天她太疯狂了,让我看到她的另一面。太吓人了,我可不敢娶这样的女人!”
这时,服装师走近,三人立即转换话题。
说来好笑,服装师这一次为十杰们准备的全是笔挺的中山装。
倪文昌一边穿衣服,一边向徐朝说道:“徐老弟,你也给我看看面相。看我最近运势如何?”
徐朝笑道:“你上次就说不信,我以为你不会找我看呢!没想到,你还是没忍住!”
倪文昌说道:“本来我是不信的,但是见你为老刘看得这么准,我不得不信啊!”
刘坚笑道:“徐老弟,你就为倪总看看吧!倪总昨天晚上大展雄风,今天我一见到他,就感觉他满面红光、志得意满,是不是企业要做大?他要开跨国公司?”
刘坚说倪文昌“昨天晚上大展雄风”,应该是倪文昌把黄小桐带走了。至于结果如何,成年人都知道。
听刘坚这么一说,倪文昌咧着大嘴:“就是心情好,别的不敢说。企业还是那样,在我的手里多开几个分厂就行,没想过要发展成跨国企业!”
他说这话的时候,徐朝已经把他端详了一遍。
然后他故作神秘地问了一句:“倪哥想听真话,还是想听假话?”
“当然是真话!”
“那我就直说了,倪哥面相不错,但是疾厄宫发亮,奴仆宫发黑,主命中犯小人,三年之内可能会招致人命官司,还会大大的破财!”
前世,徐朝与倪文昌并不熟悉,只是一起参加过几次省里青年商会举办的活动。
徐朝听说,倪文昌的企业因为设备科长收了回扣,从国外引进了不合格的设备,造成毒气泄露,让三个工人当场死亡。
虽然这个年代的人命不值钱,但是那些泄露的毒气和毒液,其实是价格昂贵的化工原料。
徐朝说的“破财”,指的就是这件事。
这个设备科长是倪文昌编外老婆的情哥哥,他也是徐朝口中的“小人”。
倪文昌一听,顿时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