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宴深强势蛮横地攥着她的手腕,举过头顶。
慕南溪心脏咯噔一跳,脸颊染上一抹羞耻的粉色,倒是没有想过被男人用这种姿势来对待。
她别过白皙的脸蛋,睫毛轻轻颤抖着。
“履行夫妻义务,怎么是羞辱你了?”
“……”他说的话,她居然无法反驳。
她跟霍宴深已经结婚了,确实应该履行夫妻义务,只是,他在那污蔑她什么给了莫擎天,她明明还是一张白纸好不好?
“这样就算羞辱你的话,那我还有其他方式,比如。”
慕南溪倔强地瞪着霍宴深,眼神复杂,有种说不清的委屈,涌动红光。
“霍氏影业即将亏损五亿,五亿,你拿什么来换,用你的身体来换?”
男人黑眸幽深无比,心中涌上来一抹邪火,就是不喜欢她为别人争取权益,而不顾及他霍宴深。
她哪怕是连犹豫都没有,就想着已经要找律师……而且原计划,应该是打算偷偷瞒着他。
慕南溪没有预料到他会说这句话,她抬起目光,看向霍宴深。
启唇,淡淡落了一个字,“好。”
“……”
霍宴深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其实他之所以说出这句话,不是为了什么,就只是为了她可以服软,然后好好地为他考虑一下。
可是她没有。
霍宴深握着她手腕的力度,再次用力加重。
慕南溪被他掐的都有些痛了,叫着他的名字,“霍宴深。”
“你再说一遍?”霍宴深偏执地再一次问道。
“你不是说了吗?”慕南溪深吸了一口凉气,“如果你的霍氏影业,因此会亏损五个亿,用我身体可以抵消的话,可以。”
“慕南溪,宁愿这样,你也要帮你朋友?”
履行夫妻义务,本身就不算什么大事,谈不上换不换,即使没有这件事,他也可以随时要她。
只是他没想到,她竟然真的会用自己的身体,来求他同意这件事……
“是。”
慕南溪望着霍宴深,“我要帮桃多多告秦澜,这部戏自然不会顺利进行下去了,对于你的亏损,五个亿,我很抱歉,我知道即使我们是夫妻关系,我也没有理由让你白白亏损五个亿,因为你是商人,是生意人,更何况之前我还欠了你一千万。”
她欠霍宴深的本就很多……
“所以,如果用身体,可以抵消你的损失,我愿意。”慕南溪胸膛微微起伏,紧紧咬着下嘴唇,甚至都快出血,“霍宴深,我知道我欠了你的。”
他们只是闪婚协议,只是一层闪婚的关系罢了,如履薄冰,她即使是霍宴深的妻子身份,又有什么资格,让他白白亏损这么多钱。
霍宴深目光阴沉无比,死死盯着她的脸,显然这个回答,依旧不是他心目中最满意的答案。
他曾有那么一瞬间,真的想要跟她一直共赴余生,可是她总说,欠不欠的……
就好像他们两人之间,总是有隔阂一样,他想要走进她的心,想让她心中也有他,可是她怎么就不明白。
慕南溪有自知之明,她在霍宴深的身下,淡淡抿唇,“之前的一千万,我可以给你打欠条,因为我这辈子还有可能还得起,可是这个项目,应该是你们付出了很多心血的东西,不管是资金方面,还是你费出的心神,五亿我还不起,人情方面我也还不清,如果你要我身体,我给你,因为这是我仅有的。”
她说的条条是道。
仿佛这样一来,彼此之间就两清了。
其实,这并不是霍宴深的本意,也不是他要的,
此时,男人目光夹杂着猩红,忽然声音暗哑道,“一次不够。”
“什么?”慕南溪抬起眸光,呆呆望着霍宴深。
“如果你非要这么算的话,这次我可以同意,但必须我有需求的时候,你就满足我,你没有拒绝的权利。”
霍宴深薄唇冷冷的扯了扯,“一次怎么可能够?慕小姐,你的身体也太值钱了,一次能换这么多东西。”
“……”慕南溪闻言,神色凝重了一瞬,“我明白你意思了。”
“接受,还是拒绝我?”霍宴深其实更想听她作为一个妻子为他考虑,他希望她拒绝这种模式。
“接受。”
她的声音淡淡响起。
慕南溪一双清丽的美眸凝视着男人漆黑眼睛,这一瞬,她在霍宴深的眼里看见了不悦,看见了厌烦。
心也跟着慌乱,可是,这不就是他要的吗?
从结婚开始,慕南溪就做好了两人之间不愉快的准备,毕竟是闪婚,哪有什么一直美好。
霍宴深抚摸着慕南溪的嘴唇,一下又一下的刮擦,鼻梁抵着她,“南溪,你这张嘴,说的话净是我不爱听的……”
他不想继续了。
男人正要从她的身上翻下来。
慕南溪感知到霍宴深的动作,二话不说手臂紧紧搂着他的脖颈,目光紧张,“你是要反悔刚才的决定吗?”
“反悔?”
他这是在反悔么,他明明是在给她好好想清楚的机会。
“你自己好好想清楚,可能你没听懂我在说什么。”霍宴深黑眸冰冷地望着她,薄唇已经紧绷成了一条直线,她的手臂贴着他脖颈,凉丝丝。
很舒服,也很诱惑。
再这么下去,他还真要把持不住了。
慕南溪摇了摇头,倾身吻上他的唇,啃咬道,“我想清楚了,就用这个来交换,霍宴深,我不想欠你的,我们这样,最公平。”
我们这样,最公平。
霍宴深的心尖狠狠被扎了一下,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冰冷。
男人漆黑幽深的黑眸,死死盯着她的脸,但在她芳甜的嘴唇吻上来时,又是那么不可控的……
她还真是,现在当成了交易,也同意了这场交易。
“霍宴深,要了我吧,好不好?”慕南溪双眼湿漉漉的,小脸通红,有些说不出地甜美诱惑。
霍宴深抱着她的腰,彻底沉沦进去。
这一夜,实在是有够激情四射。
因为乔姨作为过来人,听见了他们的动静,不由觉得年轻人之间就是猛……
这叫声足足持续到了半夜四点才结束。
乔姨睡觉的时候,都得塞个棉花团在耳朵处。
……
翌日一早。
慕南溪醒过来,身体犹如被大卡车碾压过一般,她睡得昏沉,实在是没有想过居然会这么痛。
等她睁开眼,便看见了霍宴深躺在她的身边,上半身的肌肉线条冷硬明显,他什么都没穿,手臂压在她的后脑勺下。
男人五官精致深邃,鼻梁高挺,眉眼俊冷,一双凉薄的唇,透着禁欲气息。
慕南溪忍不住抚摸着男人的嘴唇,不禁觉得他长得实在是很好看。
“不准摸我。”霍宴深及时攥住她乱动的小手,睁开一双慵懒的眸子,“还是说,你想再来一次?”
慕南溪怔然了片刻,急忙摇了摇头。
不要,昨天晚上,实在是太痛了……
跟她想象中完全不一样,一点也不舒服,因为实在是太痛了。
慕南溪从来没有想过男女之间做这种事情,居然会痛到这种程度,哪里有舒服可言,明明就是受酷刑。
霍宴深的尺寸惊人,太大,所以导致她浑身都有撕裂感。
后来慕南溪也没有感觉到愉悦,几乎是痛晕过去的。
作为一个男科医生,慕南溪当初……就应该提前扒了霍宴深的裤子,看个清楚,不然昨天晚上也不至于这么草率的答应。
她都觉得她那个地方,需要上药了。
霍宴深突然来了兴致,撑起身子来,薄唇又一次压在她脖颈上,“可是我早上也想再来一次呢。”
慕南溪没敢动弹,只是闭上眼睛,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霍宴深察觉到她身子隐隐的颤抖,握住她的下巴,“你都已经疼成这样了,就不知道拒绝?”
昨天晚上也是,做的时候,她那么疼了,但就是不懂得拒绝。
她没有说一句不要,而是告诉他,继续……
可是他明明看到她疼得额头汗水都出来了。
“因为我们昨天晚上说好了,我不想做一个答应了你,又没做到,不守规矩的人。”
慕南溪目光睁开,淡淡看向霍宴深,“那样就没有信誉了,不是吗?”
她这句话,仿佛在说,她都已经这么守信誉了,他也自然不能不守信用。
霍宴深拍了拍她的脑门,“那件事,不用你操心了,我现在也没有折磨人的习惯,改天吧。”
男人立即翻身起来,去拿床头的衣物,同时见霍宴深已经离开了床。
慕南溪深深松了一口凉气,太好了,不用受刑了……
霍宴深穿好了衣服以后,站起身来,看了一眼深灰色床单上的一抹鲜红血迹。
他目光略微诧异,“你是,第一次?”
她流血了。
昨天晚上太疯狂,加上关了灯,一片漆黑,根本什么都看不到。
霍宴深也是第一次开荤,有些不节制,压根没有注意到这些小细节。
只知道她很小,小到他进不去。
霍宴深一想到昨天晚上的艰难,再加上看见了这一抹鲜艳的红血,终于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如果她不是做了什么修复术的话,她第一次还在,那么就证明,莫擎天实在骗他的了……
此时,慕南溪用被子捂着半张脸,她点了点头,“嗯。”
“……”
那他昨晚,那么不温柔……
她一定很疼。
霍宴深心中莫名平添了一股后知后觉的愧疚,黑眸一沉,认真盯着她说道,“昨天晚上,对不起。”
“没事,那……”
“这场官司,由我的人来帮你打。”
“……”
慕南溪其实并不是想说这些,而是想说,她真的没有骗他。
他不是心目中一直都认为她的第一次是给了莫擎天吗?
可是现在,事实证明了一切。
“那咱们就这样说好了。”
“好。”
慕南溪没有拒绝,接下来,霍宴深径直迈步走向了洗手间,她听见了哗啦啦的水声,是霍眼神在洗澡。
听见男人洗澡的声音,慕南溪说不上来的害羞,她联想到昨晚的疯狂觉得,简直太荒唐了。
所以醒来以后,慕南溪就打开手机,用网络购物平台,买了一颗避孕药。
因为昨天晚上,她跟霍宴深压根就没有做那种保护措施。
虽然是第一次,但是生理知识上她是知道的,第一次也会容易怀孕。
慕南溪下了单之后,看着上面显示二十分钟就能送过来,她这才安心。
等除了卧房,乔姨已经做好了早餐,看见慕南溪走出来。
“霍太太,您醒来了,哎呀,霍先生呢?”
“他还在洗澡呢。”
慕南溪淡淡一笑。
“太太,昨天您跟霍先生,是不是已经……”
乔姨露出一脸的笑意。
慕南溪点了点头。
“哈哈,太太,我给您做了早餐,全是补气血的,您尽量多吃一点,我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夫人去,这是好事啊。”
慕南溪闻言,倒也没有阻止,她问到,“乔姨,我有点疼,这种……正常吧?”
“正常,当然正常了,你是男科医生,你应该比我懂才是。”
“说的也是。”
慕南溪以前总是听别人说很痛,总是不理解有多疼,现在她彻底理解了。
说是被大卡车碾压过夜不为过。
此时此刻,霍宴深从房间走出来,下了楼梯,他一身西装革履,看向坐在椅子上吃早餐的慕南溪。
“这个项目现在已经叫停了,你可以自己上网看看。”
“是吗?我看看……”
慕南溪没有想到霍宴深办事这么快,她打开手机,看了一下,现在剧组好像真的没有更新动态了。
看来是已经叫停了。
“嗯,你今天陪我去一趟集团。”
“为什么?”
“让你看看我有多大的损失,心里多点愧疚感。”霍宴深蓦然淡淡道。
“好。”
慕南溪同意了下来,她倒是认为,想要更深入了解这个项目的话,陪着霍宴深去看看,也无妨。
霍宴深见她答应下来,眸色一深,“慕南溪,我现在说什么,你都说好?你就不知道换一句?”
“我还能说不好不可以吗?”
“不可以。”
“你看,那我还是说好……也只能说好。”慕南溪跟绕口令似的还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