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哪里有女人给男人递香烟的。
而且,这个女人,还不是一般的身份,是霍太太。
是霍宴深的女人,老婆,妻子,太太。
“后来呢?”他们三个人对这件事的兴趣都更加浓烈了,一脸吃瓜相。
“我说不要。”
霍宴深皱了皱眉头,烦躁地厉害,“她就没声了。”
“哦,那好像还……”
“再听到声音,是打火机的声音,她把火点起来了,然后把那根香烟都递到我手边儿。”
男人声线磁性而硬朗,提到这件事,几乎都是烦闷的语气。
薄长情喝着啤酒,差点没喷出来。
沈知枭也是惊叹了,摇了摇头,咂舌不已:“不愧是你霍宴深的女人,这跟普通的女人就是不一样,这心里素质,果真大嫂风范啊。”
江承允评价说道:“慕南溪确实不一样,难怪霍老爷子选中她,毕竟哪个女人敢在你说不要后,还这么干?”
霍宴深在他们三个的心中,那就是大哥级别的,敢给大哥递烟的,就是大嫂。
因为慕南溪不是霍宴深的小弟。
霍宴深按着眉心,忽然间想抽烟了,却找不到身上的打火机。
他俊脸一沉,“该死的,我打火机被她顺走了。”
“……”
沈知枭闻言,哭笑不得,随后将桌上随便一个打火机递给了霍宴深。
“给,凑合用用,这打火机不如你的好,你别介意就行。”
霍宴深点了香烟夹在薄唇中,他目光冷厉不已,吐了一口烟雾:“所以,慕南溪,不喜欢我?”
毕竟他们三个刚才分析下来。
什么一个女人要是喜欢你的表现就是花你的钱,阻止你的坏习惯。
这两个最明显的特征,慕南溪都没中,都不符合。
霍宴深现在光是想想就有够心烦的了。
这句话一出后,三个人都沉默了,不敢乱接话。
“呃这个嘛……”
“我没什么恋爱经验,给不了你意见。”江承允抬起酒杯,跟霍宴深碰了一下,“但是可以陪你喝酒。”
霍宴深脸色黑了黑,“今天我来找你们,就是想从你们这里找答案的,要是不给我答案,今晚都别走了。”
“以我对慕南溪的了解……”薄长情忽然抬起目光,声音轻轻道,“她是一个比较独立有主见的女孩子,她就算嫁给了你,成为了霍太太,但她也觉得挣钱要靠自己,花自己的钱会比较安心,所以,才不想花你的钱,也许是因为她一个人做自己的靠山,做久了。”
这一番话一出。
全场比刚才更静默。
霍宴深一双漆黑的眼眸凝固着寒冰。
沈知枭立即笑哈哈地打圆场:“长情,你这话说的,好像比宴深都要了解慕南溪了……”
薄长情心虚地喝了一口酒,意识到稍微有些不妥当,“我的意思是,慕南溪跟别的女人不一样,她太想靠自己了,再说这场婚姻来的本身就让她有种不真实感。”
“不真实感?”
霍宴深出声道。
“你们想想啊,一个月前,她还只是一个男科坐诊的生殖科医生,生活每天三点一线,住的房子,吃穿住行都是最普通的,突然之间,就嫁进霍家了,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霍家是什么样顶尖的存在?”
“遥远,触不可及。”沈知枭接话说道。
“对啊,还不够不真实吗?她嫁进霍家是个意外,是被霍老爷子看上了,可是,她认为这样的婚姻,不会长久。”
“……”
“就是因为她的不一样,才不会跟其他想要嫁入豪门的女人一样,嫁给你以后就幻想着永久,幻想着从此以后飞上枝头变凤凰,她坚持在男科坐诊,就是让自己心中有一杆秤,一杆认清楚自己的秤。”
沈知枭看着说着都快起飞的薄长情,几乎是目瞪口呆了。
行啊,军师从来不上战场,是吧。
这嘴叭叭叭的,自己一谈恋爱的时候,就懵圈了。
“所以这就是问题的关键,一段不会长久的婚姻,她怎么敢奢求其他的?”薄长情看向霍宴深,“所以,她不会花你的钱,这应该就是做好了不亏欠你的准备。”
也就是做好了两清的准备。
霍宴深黑眸一深,声音略微嘶哑,带着烟嗓道,“那她给我递烟呢?”
“她干嘛要改变你?既然没把你当做一个长久的……或者说,真正的丈夫,你的好坏,跟她有什么关系?”
薄长情直白地说道。
句句都是扎心的话。
霍宴深周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可是最近,我觉得我们之间已经变了,不像是最开始那么陌生,和相敬如宾。”
“你怎么知道,她想跟你保持这样呢?也许,相敬如宾,反而她会更自在。”
薄长情一顿输出。
沈知枭看着气氛即将不对,立即咳嗽提醒说道:“好了长情,你就是瞎分析,我觉得吧……”
“那你觉得,慕南溪喜欢霍宴深吗?”薄长情反问道。
沈知枭看了一眼霍宴深,仿佛并不好当着他的面说这句话。
他服软道,“目前看来,确实是没什么感情的样子。”
霍宴深薄红的唇紧绷不已,一双黑眸透着深谙,将香烟灭在了烟灰缸,太阳穴青筋突兀跳起!
她不喜欢他,冒着危险去风岛找他……
她不喜欢他,她却误以为他想看一部恐怖片,第二天下了班就为他包场最后一排,看恐怖电影,哪怕自己害怕……
做这些,都是因为她想还他吗?
还的清清楚楚吗?
……
御园。
慕南溪看着空落落的另一半床,她实在是睡不着。
她打开夜灯,下床喝了一杯水,随后走出去,撞见了正在客厅做坏事的萨摩耶和母泰迪……
慕南溪倒吸了一口凉气,别提有多脸红心跳,走过去制止,“不行,小白,你怎么能对人家这样子!”
明天这只母泰迪就要被送走了。
乔姨听见慕南溪的声音,走出来,“太太,怎么了?”
慕南溪抓住自家萨摩耶,将它交给乔姨,“关进笼子里,我朋友那只狗,差点被它给糟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