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001f慕南溪望着周俞趴在椅子上的模样,不由唇角抽了抽,严重怀疑他们提前暗中查了行踪。
“一点也不巧合吧,都是同一天去法国,而且连座位号都这么近?”
顾温年买不到座位号,会不会是霍宴深的操作,把航空公司的值机功能关闭了,只能现场值机。
垄断一些座位。
慕南溪感觉这很像是霍宴深的风格。
霍宴深手上拿着文件,以及平板电脑,当场就开始忙碌起来。
并且冷着嗓音说道:“我没那么闲,档期就是这样,早一天晚一天都不行,去法国谈个项目,别误会。”
“……”
周俞听见这一句话,莫名内心憋笑,其实霍先生,您的话可以不用解释这么多的。
可以像以前一样,惜字如金,才显得有说服力,更加真实。
霍宴深抿了抿削薄的唇,黑眸阴沉了一瞬,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多说了话,随后便不再多言。
他的睫毛浓密很长,一张俊美的脸廓,生的如同神砥。
慕南溪闻言,也不再多说什么,既然霍宴深是出差,那她也没有什么资格说的,世界这么大,她也管不了他去哪里!
反正无非就是……坐同一架飞机罢了,到了法国之后,也不会有太多交集。
穿着时尚的空姐端着红酒还有水果甜品走过来,一一放在霍宴深的面前。
空姐看见霍宴深的时候,眼睛都发直了。
这位大人物……就是霍氏财团的总裁,霍宴深!
手握金灿灿的权!
慕南溪这边是一个空少服务,她就只要了一份水果,瞥了一眼空姐跟霍宴深之间的距离,空姐矮的特别近。
白皙丝袜的小腿都快蹭到他的西装裤上了。
霍宴深头都没有抬,似乎是注意到了慕南溪的目光,腿及时的往回一缩。
慕南溪:“……”
“霍先生,您还需要其他的吗?”空姐有些笑盈盈的问道,语气十分热情,将手上托盘的红酒放到小桌上。
“安静,下去吧。”
空姐蓦然有些受伤,有些匪夷所思的看了一眼旁边的慕南溪,印象中,刚才霍先生好像对这个女人说了挺多话的。
怎么现如今这么冷漠?
作为飞机上的服务人员,空姐还是下去了。
慕南溪也不再多加注意着霍宴深,她怀孕之后就开始经常犯困,尤其是现在一坐在位置上,就像睡觉了。
“麻烦帮我拿一条毛毯,还有眼罩。”
“好的,女士。”
空少肩宽腰窄,他拿了毛毯就来到慕南溪的身边:“我给您盖上?”
“好。”
慕南溪没有拒绝。
“……”
霍宴深沉默一瞬,抬起眼睫,朝旁边的位置故作不经意地扫了一眼。
慕南溪已经闭上了眼睛,好在没有注意到,但是此时此刻,空少的手正触碰着她的腰……
尽管只是给她披毛毯,可这样的举动,在男人的眼里,仍然有些过分暧昧了。
霍宴深捂拳咳嗽:“咳,给我也拿一条毛毯。”
空少自然不能不能理霍宴深,应声,“好的,霍先生。”
“霍先生,毛毯来了。”然而空姐却积极的掀开帘子,手上拿着一条毛毯给霍宴深递过来。
霍宴深拧着眉头,继续看向慕南溪身边的空少。
他手上仔细给慕南溪盖好。
咸猪手。
简直是咸猪手……
霍宴深心中醋意大发,他黑眸幽深阴骘,薄唇紧绷成一条直线。
空少走了以后。
慕南溪也戴了眼罩,还仔细的塞了耳塞,与外界隔绝,屏蔽一切声音。
似乎也是在屏蔽着霍宴深……!
霍宴深呼吸紊乱,盯着她那张红润的嘴唇,就有些忍不住直接扑上去痛吻她的冲动。
她身上的伤已经恢复的很好了,看来这段时间,她在顾温年那里,的确是被照顾的很好。
那他就放心了。
霍宴深隐隐之间有种生理反应,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看见慕南溪,他就有这种反应,也许是太长时间了,他都没有碰她了。
现在导致,突然的……熟悉,迎面而来。
霍宴深用毛毯挡住自己西裤,可是不一会儿,就有一块东西立起来。
他一张俊美如斯的脸廓黑沉厉害,旋即拿着文件挡着,才算不太明显。
霍宴深让自己拼命的进入到了工作状态,但他就像是一个被分化的脑子,脑子左半边是工作,右半边,全是对慕南溪克制起来的欲望。
互不影响。
直到工作做完了以后,霍宴深大脑就只剩下对慕南溪的欲望了。
他拿起文件,同时低头瞥了一眼毛毯,完全还没有消下去。
本以为会消散,可偏偏现在为止还是难受的厉害。
空姐走过来,给霍宴深的酒杯里填着酒水,注意到了这一抹细节,不由脸红了一下。
她以为眼前这个男人,是为她硬的。
顿时起了心思。
“霍先生,欢迎乘坐本次国际航班!飞机上有按摩服务,您需要吗?我可以帮您按按腿。”
“……”霍宴深转过头看向慕南溪,她似乎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戴着耳塞,听不见么?
他不喜欢她对他没有占有欲的样子,换做以往,她其实应该吃醋,不是吗?
“嗯,按按。”
霍宴深反常的应了。
周俞有些意外,没想到他们霍先生突然会答应空姐的按摩?
这是什么节奏?
霍宴深就是不喜欢慕南溪对自己什么反应都没有,她可以吃醋,可以生气,什么都可以,甚至可以发火,但是她就是不能如同死水。
对他如同死水,越是这样,代表越是一点感情都没有了。
空姐要多喜悦就有多喜悦,没想到霍宴深真的答应了,看来真的是对自己有生理反应。
她捋了一下礼仪裙摆,随后半蹲下身子,用手给霍宴深按腿。
慕南溪被空少叫醒,也同时是说了这个服务,问她需不需要。
慕南溪耳塞摘了,转过头,看见霍宴深正在被按腿。
“需要。”她眼神凉凉地道。
霍宴深心脏狠狠震了一下,不由蹙眉了,她要其他男人碰她?
她敢?
空少是给慕南溪按小腿。
此时,空姐很是卖力的给霍宴深按着小腿,她喉咙滚动,盯着男人毛毯上原本支起来的东西,随后正在一点点消散。
“……”
怎么她还越按越下去了?
空姐匪夷所思。
“你按摩技术很好,你以前是专业按摩师吗?”慕南溪笑眯眯的询问着空少,竟然按的舒服还跟对方闲聊了起来。
空少长相是小奶狗一类型的,白皮肤,浓眉大眼,又秀气。
“是的,以前我做过专业按摩师,当然了,我们国际航班也会进行培训按摩,毕竟国际航班飞机上的客人坐的时间会比较久,需要放松。力度还可以么?女士。”
“可以,也可以再重一点。”
“……”
突然——
霍宴深:“不按了,不需要了。”
他冷冷挥了挥手,语气透着一丝丝不耐烦。
真是烦死了。
什么专业按摩师,不就是男模?
霍宴深心想,男模到底哪里比得上自己?他难道不会按摩,还是说,不会给她按腿?
他会按的可多了去了。
空姐不敢多言,灰溜溜的下场了,心中大失所望。
霍宴深看慕南溪按的很享受,甚至直接闭上了眼睛,任由空少给她捏着小腿肌肉,一点点放松。
“嘶。”慕南溪发出一声。
“疼了吗,女士。”
“不是,是爽了。”
“……”霍宴深心中缄默不已,大为震惊,爽了?
什么爽了?
空少却一脸宠溺的笑了笑:“好的,女士。”
周俞头都不敢抬,绿了绿了,他们家霍先生绿了,头顶上一片青青大草原,绿油油的。
霍宴深微笑着抬手:“不好意思,我觉得刚才空姐按的不太舒服,能不能劳烦你,给我按?”
“……”空少有些呆愣的看向霍宴深,“好的霍先生,我马上给这位女士按完,大约还有十五分钟的疗程。”
“不行,我要现在你就给我按。”
霍宴深语气命令强制的下发。
空少完全为难了,有些不知所措,手上按着慕南溪小腿的动作也跟着缓慢起来。
慕南溪自然不想为难服务人员,抿唇一笑,“没事,既然他要你按摩,那你就去给他按吧,我这边不需要了!”
霍宴深,幼稚的男人,什么都要跟她作对。
空少闻言,过来半蹲着身子,给霍宴深按。
整个过程中,霍宴深不停的提出要求,从此之后,空少的脸上再也没有了笑容,尤其是没有了刚才给慕南溪按摩时候的笑脸。
霍宴深声音太过聒噪。
再加上一直都命令这空少的按摩手法。
慕南溪忍不住开口问道:“你觉得人家按的好,让人家按了,干嘛又提各种要求?这不是欺负人呢?”
“你心疼?”霍宴深醋意浓重的道。
空少:“???”
怎么突然感觉到了氛围有一丝丝的不对劲,他是吃到了什么瓜。
慕南溪愣了一下,也没有想到霍宴深会直接这么说:“什么心疼乱七八糟的……胡说什么。”
“就是觉得你心疼他。”
霍宴深高高在上的口吻,以及空少蹲下来按摩小腿的动作,对比起来格外狂妄。
慕南溪暗暗骂了两个字:“有病。”
空少顿时意识到了两人之间的关系不太一般,果然能坐头等舱,都是大人物。
按完了以后,便退下了。
飞机平稳行驶。
霍宴深欲望已经全然没有了,可当他转头发现慕南溪一直盯着自己,逐渐又起来了,苏醒。
慕南溪注意到霍宴深的毯子支起来一抹庞大,不由好奇道:“霍宴深,你是不是性取向一直以来,有问题?”
“我性取向有问题?”霍宴深嗓音顿时沉了,“谁告诉你的?我有没有问题,你不知道?”
“那你为什么喜欢让空少给你按腿,而且还为难人家,我感觉你是喜欢他。”
慕南溪这一番话,给后座的周俞都听笑了,强憋着笑意。
“慕南溪,我性取向,很正常。”
霍宴深再一次强调沙哑道,“你忘了?”
“……”慕南溪扫了一眼他毛毯的庞大,竟然越来越大:“你还是先处理一下吧。”
“还能是因为谁。”
霍宴深平静的拿起红酒喝了一口,他既然已经被她发现了,他也没有什么不能承认的。
慕南溪呼吸顿时灼热起来,她有些无语了,因为她?
她什么都没做。
他莫非仅仅只是看了她一眼,就石更了?
放屁。
慕南溪懒得理会霍宴深,继续睡觉。
霍宴深注意到她是真的睡着了,呼吸均匀。
他起身去了飞机上的洗手间。
慕南溪醒过来的时候,霍宴深已经不在座位上,恰好林星过来。
“慕小姐,这是顾少给您拿的掌上游戏机,怕您无聊了。”
“好。”
“时间比较长,我跟顾少那边有工作会议,可能下飞机才能碰面了。”
林星没有注意到周俞,恰好霍宴深也不在座位上。
“知道了,你快去忙吧。”慕南溪给林星说了一声。
林星的确是很忙,匆匆点了下头,就转过身回到了商务舱的座位,去忙了。
慕南溪有些不知道霍宴深去了哪里,莫名的好奇,她看了一眼周俞,周俞正趴在小桌板上睡着了。
霍宴深不在,周俞就摸鱼了。
果然全世界打工人都一样,只要老板在身边,必定还是有压力的。
慕南溪抿了抿红润的嘴唇,刚好有些想上洗手间,她走去了前面——
然而刚要拧开的时候,里面的洗手间门打开一条缝隙,男人的手腕将她用力拽了进来,关上了洗手间的门。
飞机上洗手间的空间,说狭窄也部狭窄,说大也不大,毕竟这是国际航班。
而且是全世界一流的航空公司,服务,设施,都是一流顶级的。
慕南溪万万没有想到霍宴深会在里面,她倒吸了一口凉气,“我不知道你在里面上厕所,抱歉我这就出去……”
“出去干什么?”霍宴深大掌捂住她的唇,“南溪,我难受了。”
“难受什么?”
慕南溪心跳若狂,鼻尖萦绕着男性手掌夹杂着烟味的气息。
他的手指抚摸着她的唇,另一只手掌捏着她的右手,一下又一下。
霍宴深黑眸幽深深邃,掺杂着欲念:“它不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