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水玲珑只知道袁魁有多可恶,如何指使自己父亲做坏事,让水不流深陷危险。
却想不到袁魁居然还有这柔情的一面。
刘永铭又说:“父皇当时派了禁军侍卫在荷恩寺并不是怕那疫病传播出去,而是为了控制袁魁之妻,想从其妻那里探听到玲珑宝玉的下落。但袁魁好似并不清楚此事。”
“不清楚?”贾侩又问了一句。
刘永铭笑道:“在其妻亡故以后,父皇又失去了玲珑宝玉的线索。他觉得东西可能是在袁魁那里,这才叫派人去韦贤妃宫里做内应,看看袁魁会不会把那玲珑宝玉拿出来,换点什么东西!你应该不是第一个被父皇派去的人!”
“换东西?”
刘永铭笑道:“本王现在才明白,父皇为什么要这么整五哥了!他先是纵容大爷党与太子党内斗,将原本大爷党与太子党的矛盾转移到了户部上面,而引后李裕之事,就差着告诉别人,这是户部与工部的矛盾!父皇一直以来都是将矛头指向工部的。而后,他又在朝堂里夺了五哥的内务府!”
“什么?”贾侩是真的一点都不懂帝王心术。
“袁魁是五爷党,五哥与韦贤妃倒了,他也就倒了。父皇为的就是让袁魁为了五哥与韦贤妃将那玲珑宝玉交出来,好保住自己在朝堂里的权势。也许父皇还想过当袁魁交出东西来的时候,就让袁魁入阁!但问题是袁魁自己根本就不知道玲珑宝玉之事!”
“六爷,您说两次了袁尚书不知情了。您又不是他,您如何知晓的”
刘永铭笑道:“他当然不知道。袁魁之妻的坟就是本王带人去刨的,当时兵部的密探头子宋宪就在场。那棺材里的宝贝多的都够这次黄河水灾赈.灾用的了。袁
魁是将自己收罗到的所有宝物都用来给他妻子陪葬了,但其中就没有玲珑宝玉。”
“哦!”
贾侩明白了。
水玲珑也明白了。
刘永铭又说:“换言之。玲珑宝玉根本就不在袁魁夫妻二人的手中。宋宪将这一切与父皇说了以后,父皇这才转变了调查的方向。他觉得玲珑宝玉极有可能在早此年已被袁魁或是他的妻室送给了韦阁老,用于换取袁魁的入仕。父皇可能会觉得是韦阁老怕自己受贿之事暴露所以才逼死了杨始。当然,这个也是本王猜的。”
水玲珑认真得看着刘永铭。
八卦的水玲珑真的很想知道那块玲珑宝玉的来龙去脉,因为自己的名字就是因此而起的。
“所以,父皇才会在袁魁死后让小架子你再去看看韦家人会不会将玲珑宝玉拿出来,好换取五皇子在工部、在朝里的权位!袁魁死了,五爷党在朝里几乎没人了!除了父皇,没人能保住五爷党不失!这时候再不拿出来孝敬一下,怕五爷党真就没救了。”
刘永铭将这一切都说得明明白白,让贾侩一下子明白了这一切发生的前因后果。
可突然,那刘永铭却是摇头起了头。
贾侩连忙问道:“六爷,您这是怎么了?是有什么不对吗?”
刘永铭说:“父皇有一件事情可能想错了!那就是袁魁夫妻二人可能真的没有见过那块玲珑宝玉。韦阁老这般为袁魁的仕途铺路,真的就只是看中了袁魁的才华。他觉得袁魁可以保其韦家不失。如果东西不在范阳卢氏那里、不在袁魁夫妻那里,也不在韦家那里,那么东西会到哪里去呢?”
“在哪?”贾侩问。
刘永铭笑道:“有三种可能。第一种,杨家以前的家主杨始派人把东西
偷回去了。现在东西即在杨家。如果真是那样,想要得到玲珑宝玉就得先去找弘农杨家当年杨贵族的那一支族人。可那一支杨氏族人现在就只剩两个了,一个叫杨赝,一个叫杨真。”
“是是是,奴才也听说过弘农杨家之事。听说那杨赝杀人如麻,一夜之间将那支杨家二十余口人全都给杀了,连狗都没放过呀。”
刘永铭笑说:“杨赝杀了人以后可就马上从齐国回来了,如果父皇怀疑东西在杨赝之后,一早就派人去查了。或者说,父皇查过,但没查出个结果出来。所以东西应该不在杨赝的身上。”
皇帝刘塬当初微服私访之时在鸿春茶坊见过杨赝。
当时刘塬只问杨赝当年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却没有提到玲珑宝玉。
而刘塬当时连私生女的事情都能让刘永铭知道,想找一块宝玉如何又会瞒着刘永铭呢?
所以刘永铭敢十分肯定,刘塬一定是觉得杨赝并没有那块宝玉,甚至都没有派人调查过杨赝。
宋宪第一次见过杨光禄还是因为那把枯木龙吟,而当时宋宪并不认得杨光禄,所以刘永铭也是很确定刘塬没让宋宪这个密探头子查过杨赝。
至于东西在不在杨真的手上,那就更不好说了。
因为杨真已经失踪很久很久了。
不管如何都可以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皇帝十分肯定玲珑宝玉已不在杨家了。
贾侩又问道:“那第二种可能呢?”
刘永铭笑道:“第二种可能是,东西还在宫里,根本没有被人盗走,只是遗落在了什么地方。”
水玲珑一听,连忙紧张了起来。
她十分担心刘永铭会说那块玲珑宝玉就在自己的小口袋里。
刘永铭接着说道:“其实除了这两种情况,还有另一
种可能!也是最大的可能!”
刘永铭卖了个关子的同时,那贾侩突然打了一个喷嚏出来。
那清涕从贾侩的鼻子里流了出来。
刘永铭接着说道:“但这种情况……呵呵,根本就不可能呀。父皇是什么人?他那些宝贝有一件算一件,他都点得清清楚楚,若是太祖皇帝真把这东西留给了父皇,怎么可能会遗落呢?只能说明东西在太祖年间就没了。
贾侩连忙说道:“六爷,您等等说吧,能不能先、先放了奴才。”
刘永铭笑道:“放了你可以,不过你得向父皇说,这一切都是本王的主意。”
“那是呀。奴才这么愚钝,如何能想得到,那必然得是在皇上面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