鸠摩罗的双掌若是全力打出,必打在齐公子的身上。
妾室成群的齐公子可不是“守身如玉”的刘永铭那般精壮。
他这种身板怕是连鸠摩罗的一掌都经不住,定会被鸠摩罗打得经脉尽寸断,痛苦而亡。
鸠摩罗连忙往回收力,但他刚刚打丰不收之时,可是照着要将丰不收打死的掌力发的,一点也不留情,实打实的十成十功力。
密宗武学以内功深厚著称,不管是鸠摩罗或是帕思巴,苦练个三十年,其内功就可比别人六十年。
此时鸠摩罗想要往回收力,哪里那么容易。
他虽然撤去了那七层的功力,但那一掌还是打在了齐公子的身上。
齐公子当时正跳起跃在空中,那后腰上就被来不及收力的鸠摩罗打了一掌,直向凌空外飞了出去,撞在了一颗大树上。
那一棵大树就是之前刘永铭与孙伏波打斗时的那棵空心树。
齐公子被打得撞在了树上,两眼直冒着闪闪星光,早分不出东西南北了。
当时刘永铭用游壁的功夫盘在树上与孙伏波打斗时,孙伏波是想要刺刘永铭小腹的位置,那一剑便刺进了树里。
即是打的小腹位置,所以刀插进空树干的时候,那把刀离地面的高度是比大腿档部离地的高度还要高上那么十几厘米。
且孙伏波使的还是地蹚刀,那刀刃可是朝向上的。
最可气的是,当时孙伏波想还将长刀抽出来,可是没抽动多少便被刘永铭打中,躺在地上装死了。
此时,那白愰愰的刀刃正好就对着齐公子的裤裆。
被打得晕头转向的齐公子哪里知道自己档下还有一把刀的存在。
他向下一滑溜,一臀股就坐在了那把长刀的刀刃之上。
“阿!”齐公子脚尖触地,猛得抬起头来尖叫出声。
这一声惨叫惊得远处的鸟儿都飞了起来。
“公子!”
“公子!”
“公子!”
关心齐公子的众人也个个叫喊了起来。
刘永铭见得此情形,头脑也有些发懵。
因为他原本就没想过要伤害齐公子,只是想为难一下让,他让以后不敢再到汉国来。
而且他还得买陈知节一个面子呢,可谁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那太穹真人见得齐公子受伤,再打下去也没有意义,使了几招之后便跳开了战圈。
罗信雄因为护主心切哪里会去追击,也退了两步,举着他长长的囚龙棍护在了刘永铭的身边。
太穹真人着那顺着刀刃往下滴着的血直摇起头来:“完了完了完了!没了没了没了!铁定是没了!”
刘永铭连忙叫了起来:“陈上卿!这可不关本王之事呀!本王中了的毒可还没解,是躺在地上的。那把长刀是他孙伏波插在树干上的,齐公子也是被鸠摩罗打得飞到那里去的!他以后不能人道可不能把这事怪到本王我的身上来呀!”
鸠摩罗此时哪里还有心思与丰不收打架。
他将袈裟向着那丰不收一甩,在退了两步之后,连忙向陈知节看了过去,并解释道:“陈上卿,这、这是意外!我不是故意的!”
刘永铭笑道:“我说鸠摩罗,你是不是收了谁的好处故意来害齐公子的?”
“我没有!”
鸠摩罗此时也不本座本座地叫了。
刘永铭笑道:“不管你有没有吧,反正你此时最好不要在此逗留,我要是你,便撒开了快跑!就算能杀得了丰先生,齐公子定然不会原谅你的!”
“我、我……我还是跑吧我。”
鸠摩罗说着转而便向着密林深处跑了进去。
而后刘永铭笑着对太穹真人说:“契丹太子,你不是想要兵马么?你要是能把齐公子救活,这可是大功一件呀!别介意了,不能人道总比命丢这里强吧?”
杨真没着急着走人,而是反问道:“鸠摩罗跑了,我相信以我的功夫是打不过丰不收和你的。我只是担心你与他一起来联手杀我……”
“你觉得我是那种人?我们其实也算是朋友,之前的约定还算数的!”
“如此说来,你愿意放过我们?”
“连你自己都承认,你回到契丹对我汉国来说是最好的事情,我如何会强留你呢?”
刘永铭说完,又对陈知节说道:“陈上卿,你我之间没有仇怨,而且还是好朋友。你把刀放下,不要挟持薛女医。今日之事,本王不会再做计较,你将齐公子带回好好养伤吧!不要与契丹太子有冲突,他即有武功保护你们又会治伤,就让齐君买他一个面子又如何?”
陈知节一听,连忙将手中的长刀扔在了一边。
而后对刘永铭拱手说道:“你的话我一直都是相信的。孙伏波,别打了,快点把公子放下来!”.
孙伏波一边打斗一边说道:“现在不是我打不打,是这女人不愿意放过我呀!”
刘永铭笑道:“罗信雄!接手!”
“是!”罗信雄应了一声,向着那太穹真人看了一眼之后拿着囚龙棍便向着那白苗女子打了过去。
孙伏波手上没有兵器,而罗信雄手上却是有令人畏惧的囚龙棍,白苗女子当然是得优先去应对那罗信雄了。
孙伏波脱身之后,连忙跑到树边,将齐公子放了下来。
他向着齐公子的伤势看了过去,回头对着陈知节叫道:“蛋少了一个!”
陈知节急道:“别管那么多,即是有伤口,另一个怕也保不住,你先把他带过来,我们安全以后再想办法治伤!”
创伤发炎在古代是常有的事情,陈知节是齐国杀手组织,对这类东西即是看多了,自然知道怎么一回事。
“是!”
孙伏波应了一声,也不再管齐公子的伤势如何,背起齐公子便向着陈知节跑了过去。
此时陈知节才彻底放开了薛璇玑。
薛璇玑也向着那刘永铭跑过去。
陈知节对着刘永铭拱手说道:“殿下还是这般义气,那我便不逗留了,告辞!”
“等等!”
“怎么?想留下我们?”
因为鸠摩罗的离开,陈知节此时有些担心起来。
刘永铭趴在地上笑道:“不是。只是想问问陈上卿该如何离开关中?如果可以,本王想派个人去送送你们!哦。陈上卿不要误会,不是派人跟踪盯稍。而是因为汜水关那里的高家与本王正要合伙做点小生意,他常往来于汜水关内外,像这样的奸商想来安排你们出关并不是很难。”
陈知节连忙拱手说道:“这个不必六爷您担心,我们自有办法出关。”
刘永铭又问道:“是偷偷走黄河水路吗?”
“这……”
刘永铭笑道:“你即是不想让本王的人跟着,本王便不强求。若是见到漕帮的云不聚,还请替本王向他问一声好!告诉他,糟帮的事情总有一天我会帮他处理掉的!”
陈知节苦笑一声,说道:“殿下人脉果是遍布中原。话会为您带到的。后会有期!”
陈知节说完急急转身而走。
“那我也得走了!六爷,有缘再见吧!”
太穹真人说着连忙跟上了陈知节:“贫道护陈上卿离开。”
刘永铭见着太穹真人与陈知节离去,才看向了那白苗女子。
他正要说话之时,薛璇玑早已经跑到了刘永铭身边来。
只见得那薛璇玑从原本的包囊里抓出一把白色药粉便要向着刘永铭的脸上洒去。
刘永铭连忙叫道:“别洒,我闻闻言就可以解毒了!”
薛璇玑哪里会听刘永铭的话,趁着刘永铭说话的功,将手中的那些白色药粉全塞进了他的嘴里。
一股又酸又涩又腥又臊的味道涌上了大脑,刘永铭一下子被噎住。
一想到那东西是人中白,刘永铭一下子犯起了恶心来。
他急得大声咳嗽起来,差点就吐了出来。
薛璇玑得意地说:“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说话!”
且不说那人中白的味道如何,但解苗人之毒是真的管用。
不一时,刘永铭只觉得腿上传来了一阵酥麻的感觉,而后那条腿便可以自由行动了。
刘永铭连忙站起身来,对着白苗女子说道:“我知道你恨我,邋遢道人之死的确是与我有关,但他也的确是冒入宫中,欲对太后行以不轨,这才会死在宫中的!你若是肯收手离去,我绝不会追究你行刺本王之罪!”
白苗子女虽然听到了刘永铭的话,但好似并不太愿意就此收手。
她还是想借用自己的毒试试去杀掉刘永铭。
刘永铭只得又道:“我刚刚说过了,薛开山是薛西垣的弟子,他一定也知道如何解毒。他与步青云带着一百多人就埋伏在附近。你现在若是急于报仇,怕一会儿会被这一百多号人砍成肉酱的!此时与你不利呀!而且你的武功比罗信雄差得许多,未必是他的对手,我现在已经恢复了行动,你怕是更杀不了我了!”
白苗女子明知刘永铭说的是实话,但如何也不肯就这么离开。
刘永铭其实是不希望苗人女子就此离开的,因为刘永铭的目的是想要从她的身上得到那半块麒麟血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