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抱起她,往沙发走去。就在这时,敲门声响了:“师弟,师弟,费家出事了,费雨灵和董大强闹掰了!”
凌寒眉头一皱,放开了谢怡然,谢怡然尴尬地整理好衣服,回到办公桌前。
季甘霖带着一阵风进来了,看到凌寒的眼神幽怨,费雨灵的衣衫不整,立即明白了。
“哎呦,也没什么。那个,我只是来给你们送饭的。”说罢,丢下盒饭就走。
凌寒喝道:“站住!他们又怎么了?”
一提到八卦,季甘霖可就想走了,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哈哈哈笑了几声:
“昨天,他俩不是在婚礼上闹得不可开交吗?费雨灵气得哐哐撞大墙,婚礼差点变成葬礼。我滴个妈也,后来就听说两家人吵得不可开交,据说当场要闹着离婚呢。结果内什么,董大强竟然现场给人跪下了,死活不肯离婚。”
谢怡然头一次看到季甘霖如此兴奋,吃惊得瞪大眼睛;“季哥,没看出来你这么八卦?”
季甘霖挠挠头,感叹一直保持的严肃正经的形象崩塌了,对上谢怡然的表情,也有些尴尬。
就在这时,一阵“哐哐哐”的皮鞋敲击的声音。
杨春进来了。她烫了个大波浪,身穿小皮裙,脚蹬高跟鞋,烈焰红唇,跟之前的职场形象相去甚远,女人味十足,颇有九十年代港星范儿,看得季甘霖目不转睛。
今天是周末,她一早就约了谢怡然逛街,谢怡然说她有事,要去新租的办公室商量设立公司的事儿。
知道季甘霖在,她就非要来,以一顿价值八百的自助餐为代价,请谢怡然给自己做僚机。
谢怡然见杨春来了,促狭地笑:“啊,内什么,季哥,杨春,你们俩之前也认识了。我跟凌寒有点事要提前走,春儿是我的法律顾问,有些接洽的事,季哥你跟她谈谈啊。”
说罢,也不等季甘霖拒绝,扯着凌寒就走。
到了地下车库,谢怡然才松开手。
凌寒双手交叉抱在胸前,玩味地看着谢怡然:“谢怡然啊,没看出来你还有做媒婆的潜质。我就奇怪了,自己的姻缘怎么反而不上心?”
谢怡然傻笑:“嘿嘿,你不知道,春儿这次被我坑了顿价值八百的豪华自助,澳龙任意吃,我才帮忙的。”
凌寒冷笑:“就这就把你收买了?我现在就请你吃上万的自助,你对我以身相许怎么样?”
他“咚”的一声,朝她头上来了一个暴栗。
谢怡然吓得一缩头,抱着头骂:“许你个头?疼疼疼,你轻点好不好?”
凌寒故意装听不懂:“这话说得。好,到时一定对你温柔些。”
谢怡然反应过来,握起粉拳,狠狠地砸向凌寒:“打死你,叫你乱开黄腔!”
凌寒握着她的手,做出一副震惊的样子:“谢怡然,你想哪里去了。我是说到时候吃自助餐的时候,我一定下手轻点,不会把澳龙都吃完的。”
说完后,笑眯眯地望着她。
“你,你……太坏了。”谢怡然无话可说,佯怒道。
“就这?我还有更坏的呢。”凌寒一边说,一边坏笑着谢怡然。吓得她再不敢接话了。
“好了,不逗你了。内个,杨春什么时候看上季甘霖的?”凌寒八卦地问。
“第一次见面就看上了。就那天救我那次。”谢怡然提醒道。
凌寒“哦”了一声:“那范冲不是对杨春有意思吗?”
“春儿说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谢怡然解释。
凌寒表示理解:“倒也是。其实范冲人不错。”凌寒试探地问:“你那闺蜜,你知道她什么背景吗?”
“不知道。什么背景?”谢怡然想逗逗他。
“她父亲的背景很深。嗯……也不知道是否方便说。”凌寒言语透着谨慎。
“她父亲是厅官。她都告诉我了。”谢怡然捂着嘴笑。
凌寒嗔怪:“你知道了,还骗我?”说罢拍拍她的头。
“我知道不奇怪。可你怎么知道的?”谢怡然好奇地问。
“你周围的人我都查得清清楚楚。”凌寒坦白道。
“为什么?”谢怡然不解。
“怕你有危险,习惯罢了。”凌寒幽幽地说。长期以来在袁家见不得光的生活,让他对所有人都心存戒备,查谢怡然身边的人也是下意识的。
“那我在你面前不是透明的了?”谢怡然不满地说。
凌寒笑得促狭:“对。完全就是一丝不挂。”
谢怡然嘟着嘴:“别占我便宜。行了,你那么多钱转给我,我心里不安。”
“不安,可以肉偿啊,我不会拒绝的。”凌寒的眸子一闪,完全没了平日正经的形象。
“哦,我知道了。原来你这么随便的,那费雨灵肉偿你了没有?”谢怡然试探地问。
“切~,内什么,她没有肉偿,只勾引过。”凌寒说道。
谢怡然脸色一变:“你上钩了?”
凌寒笑得促狭:“你说呢?”
谢怡然不习惯凌寒这样子,气得要命:“以前一直以为你是个正经的,没想到根本不是!是我把你想得太好了,没想到你跟别的女人随便上床,太恶心了。”
说完,她转身就要走。
凌寒一把抓住她:“唉,你听我说完。她是勾引我了,可我没上钩啊,不是什么女人都能爬我的床!”
谢怡然被他拽得死死地动弹不得,气得大叫:“你太过分了,油嘴滑舌,还捉弄我!”
凌寒一愣,继而“哈哈”大笑:“怡然,你是不是太正经了。情侣之间这样斗斗嘴不好吗?”
谢怡然也愣住了,自责自己是不是过于小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