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打开手机,看到很多未接来电,急忙给谢怡然回了电话:“怡然,你还好吧?今天没有累着吧。”
手机里面传来哭声,凌寒心里一惊:“老婆,怎么了?”
谢怡然止住了哭泣,摇摇头:“没什么。”
杨春瞪了她一眼,抓起手机朝凌寒说:“吴玉芬出来了,到你们家去了。她本来就累,后来就晕厥了,现在在医院。这十多天她天天提心吊胆,为了工作为了母亲为了孩子。你就不能体谅她一下?帮她分担一下?”
凌寒忍不住问:“什么?吴玉芬到我们家了?”
杨春说道:“是啊,出来就去你们家了。”
凌寒骂道:“我不会让她好过。”他安慰了谢怡然:“怡然,我一定给你一个交代。我马上去医院,等我。”
他挂了电话,重重叹了一口气,拨通了老杨的电话,“杨局长,吴玉芬出去后威胁我老婆了!”
杨崇德气的要蹦起来:“什么?她竟然这么嚣张?出去了不知低调,跑去威胁你老婆了?”
他声音提高了八度,“我们对吴玉芬是存疑不起诉,她的嫌疑不能排除!她还敢这么搞?”
凌寒叹口气,如今法律定罪量刑偏向宽松,只要存疑就不起诉。
他心里担心:“杨局长,我这边有个录音,您听听看?”
接着,两人见面,凌寒将白纯雪给的,吴玉芬自认手上有七八条人命,还虐杀母亲凌菲的录音放了出来。
杨崇德听完,立即说:“好。这下抓她回来是没问题了。就算杀凌菲过了二十来年有可能不追溯,可按照流程,吴玉芬会被羁押,一时半会儿出不了看守所。不过,查清案情也只能羁押一年半载的,到时候放出来免不了又反扑,你想清楚了吗?”
刑法规定,有可能判死刑的案例,超过二十年就不追溯了。如果非要追溯,得向最高检提出申请,一般来说是很难的,除非是重大疑难案件才能通过最高检的申请。
凌寒朝杨崇德点头:“想清楚了,到时候肯定能想出办法。”
杨崇德又说:“我只能申请七天的羁押期。所以我得等,要么七天内余晓波有本事逼她交代罪行。要么七天内搜捕到吴玉峰,拿出新证据。”
凌寒的精神一紧:“放心,我会尽全力的。”
*
吴玉芬联系了袁镇国。
“镇国,谢谢你。”吴玉芬感激地说。
袁镇国很无奈:“玉芬,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们不该见面的。”
吴玉芬冷笑:“我们做夫妻那么多年了,你以为能跟我断干净?”
袁镇国焦急地问:“玉芬,我不喜欢把事情做绝。我救你,是看在女儿份上,你就洗心革面吧。”
吴玉芬摇摇头:“我早回不去了。”她说道,“镇国,你真的不让我回公司吗?”
袁镇国狠狠地摇头:“玉芬,不可能让你回公司的。要想平稳过渡,腾宇怎么能跟你扯上关系?”
吴玉芬双手掩面,哭了起来:“可怜我处心积虑做大的腾宇啊。”
他悲伤地望着她:“玉芬,实话告诉我,你之前在腾宇究竟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
夫妻一场,她打算对他坦诚相待:“我做了什么,不告诉你最好。但你如果这样操作,就能把腾宇洗的干干净净……”
他认真听完她说话,不住地点头,流露出感激。
她说道:“我还有一个要求,你帮我惩治方石泉,他对咱们女儿始乱终弃。”
袁镇国也气愤方石泉的行为,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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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镇国办公室。方石泉垂手伺立。
“方石泉,说起来你在公司也二十年了吧,”袁镇国说道,“你也跟我女儿结婚半年多了,怎么说离开就离开?”
方石泉已经跟袁楚妍撕破脸,但还摸不准袁镇国的想法,态度倒也谦恭:“袁总,我跟大小姐没有感情基础,就不是一路人。”
袁镇国骂道:“当初你不愿意,她还会逼你结婚?别得了便宜反过来埋怨。”
方石泉见袁镇国也是这样的态度,再也忍不住了:“袁总,我要离婚!你真把我女婿吗?袁楚妍把我当过丈夫吗?我不过是你们的工具。”
袁镇国气愤地指着他:“好。我本来还想用你,既然如此,那你就麻利从这里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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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公司解除聘用的合同,方石泉正在前妻家修东西。
“老方怎么了?”文舒问道。
方石泉无奈地笑:“公司解除聘用了。”
文舒皱起了眉头:“还无法无天了?你工作二十年了,签的是无限期合同,哪里能说解聘就解聘?太缺德了!现在到哪儿找合适的工作呢?你等着,我马上跟同学联系,他是专做劳动纠纷的律师。”
方石泉摆摆手:“算了,就算弄到补偿,最终还是失业告终。”他望着文舒,感叹地说,“失业了,公积金就没有了,房子搞不好要收回的。”
文舒皱了皱眉,想了下说道:“不是以前还有小两室么?刚开始住出租屋也过了。没了大房子就过不下去?只要你人在就好。”
方石泉担忧:“问题是,以后我就没有收入了。都四十一了,出去找工作也没人要。你不担心我吗?”
文舒拍拍他的肩膀:“这算什么事呢?我一个月也有五六千的收入,我养你。”
方石泉心里一阵感动:“他们不仁我就不义。我手里有吴玉芬犯罪的证据,保管叫她死的透透的。”
文舒惊讶:“可你不是违规报销三万吗?告发她,你也会被牵连的。”
他微笑着看着她:“我到现在无路可走,都是吴玉芬母女弄的。哪怕自爆,也一定要她付出代价。”他拿出一份文件,“资料我都准备好了。如果吴玉芬还不伏法,我就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