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甘霖打通了凌寒的电话:“师弟,你出来一下,袁楚妍有新情况。”
凌寒看着谢怡然:“怡然,我出门有事,本来答应你陪你的,这阵子又要忙了。”
谢怡然温和的微笑:“你去忙。我身边有保镖,怎么也不会有危险。”
凌寒来见季甘霖:“我姐那边怎么了?”
季甘霖问道:“解放前,地下活动是怎么展开的,还记得么?”
凌寒不解,仍然回答:“成立交通站,信息通过交通站中转。”
季甘霖又问:“那现在人们怎么截获信息?”
“从手机或者电脑上截获。比如追踪电脑浏览过的网页,即时通讯软件,手机号码啊。”凌寒回答。
季甘霖朝他挤挤眼睛:“我发现你姐姐经常去一个地方,这地方有古怪。走,我带你去。”
凌寒心中一动,不由自主地随着他上了车。
季甘霖七拐八绕,带他来到一个基督教堂。凌寒从来没来过这里。
这教堂虽然不大,但却干净整洁。据季甘霖说,他在跟踪袁楚妍的时候,就看到袁楚妍频繁出入教堂。
刚开始他还以为袁楚妍有什么信仰才来教堂,后来才发现,她来这里并不是要做礼拜,而是在找东西。
季甘霖已经连续跟踪她三个星期了。
每周日的礼拜时间,袁楚妍很早就来了,甚至门教堂的门都没空,来了之后,就坐在同一个位置,季甘霖看到她到了之后也不跟教友们寒暄,也不做礼拜,就在座椅底下寻摸,摸到东西了就走。
显然,她不是来教堂做礼拜的。
由于袁楚妍早上很早来,又很快离开,做得非常隐蔽,并没有人发现她,但却被特意尾随而至,还有警察经验的季甘霖发现了不寻常。
“师弟,你姐姐有宗教信仰吗?”季甘霖问道。
凌寒摇头:“没听说过。”从小到大都没听说过姐姐有任何信仰,之前也没听姐姐提过来教堂。
季甘霖和凌寒一起去看了那个座椅。
座椅是固定的,不能挪动。但摸一下座椅下方,仔细一看,还有没有完全撕掉的胶带痕迹。
这说明,之前有东西用胶带贴在椅子上。
凌寒心念电转间,说道:“她拿走的东西是什么?是不是与吴玉芬有关?”
由于涉及隐私,教堂内没有摄像头。而季甘霖又怕跟得太近,对方发现自己,所以也没看清拿到的是什么东西。
季甘霖摇摇头:“没看清楚,这才找你来了。”
凌寒问道:“距离她上次来这里取东西有几天了?”
“三天了。”季甘霖说道,“今天周三,她周日来取的东西。”
凌寒似乎是自言自语:“周日之前肯定有人在这里放东西了,既然教堂只有周六周日开放。那人应该是周六把东西放在这里的。”
季甘霖说道:“是啊。我也这么想的。只是还没来得及查周六是谁来了。”
凌寒笑笑:“本周六我们一起来看。”
余晓波约见凌寒:
“阿寒,距离最后一次在泰国捕捉到吴玉芬信号已经快一个月了。之后她在互联网没有任何痕迹。”
凌寒点头:“这么说她找到地方定居了,并且不需要通过手机跟人联系。”
余晓波说道:“是啊。除了这样,没有别的可能。”
凌寒释然地说:“那她应该在泰国。”
余晓波点点头:“对,只是现在不知道具体位置。”
费雨灵找到凌寒,单刀直入地问:“凌寒,我爸妈是不是被吴玉芬害的?”
凌寒想了想,点头承认。
“那你们警方就不作为吗?”费雨灵怒斥道。
凌寒解释:“警方一直在追踪。但她逃到东南亚之后,又转道去了欧洲,之后又去了别的国家。目前看,她应该已经在某个地方定居了,因为查不到她任何痕迹。只有定居了,才能不用手机,不上网,不留下痕迹。请你理解,在异国办案很难,警方追踪那么多地方,已经动用了不少资源。”
费雨灵冷笑,声音提高了八度:“这么多受害者,你们就眼睁睁地看着吴玉芬逍遥法外?”
凌寒本想对她说,警方正在泰国找线索,而他正在查袁楚妍,有可能追踪吴玉芬的行踪,但一想万一走漏消息就麻烦了,只好按捺住:“警察没你想的那么手眼通天,找到她需要时间。”
费雨灵听着推脱之词,再也忍不住了:
“凌寒,你真说得出口!”
“你知道我失去父母有多惨吗?从小没人管,只有奶奶真心关心我。青春期又失去了唯一爱我的奶奶,我的天就塌了。而爷爷就只会指责我,自从奶奶死后,我几乎没感受到亲情,这个家令人窒息。”
“所以但凡有异性对我有一点好,我就迫不及待地投入这段感情,我不过想有自己的家。可后来才发现那些男人只是贪图我的身体,我一次次被人甩,伤得鲜血淋漓“。”
“我接受教训,找人品可靠的男人,就遇上了你。而你是怎么对我的?始乱终弃!都要结婚了才说你根本不爱我。我为什么要挟持你?就是我太难过了,只想抓住你的人。可是你真是差劲,连之前甩掉我的那些男人都不如。”
“我心灰意冷,才会投入董大强的怀抱。最终,才会成为一个单亲妈妈。这几年我过得很艰难,却也想明白了,这一切的根源就是三岁的时候失去了父母。”
“但凡有爸妈在,我绝不会过得这么艰难,绝不会以这么高的起点,过上如此稀烂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