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他怎么会不行了呢

沈初....就他们那一夜缠绵的情况来看,这家伙确实勇猛。

她脸上泛起一丝热气,冷白的脸挂着一贯和煦温润的笑,“臣已经安排好了,六皇子无需担忧。”

裴渊双眸微眯,眼底闪过一道狐疑。

这个沈初,行事总是不按常理,他又做了什么?

太医洗完手过来。

裴渊伸手解开身上的衣裳。

沈初吓了一跳,下意识后退两步,“你做什么?”

裴渊桃花眼半眯,闪着一抹讥笑,“本皇子受的可是外伤,不脱裤子,太医怎么检查?”

脱...脱裤子?

沈初脑海中突然闪过诸多热气腾腾的画面,一张脸泛起热意,脸上的笑有些挂不住。

裴渊已经解开了外袍,坐在了榻上,抬眼看到沈初面红耳赤的模样,不由嗤笑。

“啧,都是男人,我有的你都有,小沈大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来,详细告诉太医,马儿到底踢在我哪里了?”

沈初深吸一口气,垂眸,声音恭谨,“六殿下觉得哪里疼,便是踢到哪里了,如实告诉太医就是了。”

嗤,裴渊淡笑,抬手将外衫丢向沈初。

沈初刚接过,紧接着裴渊的外裤又兜头砸了过来。

她手忙脚乱的接住,连忙转过身去。

手上的衣裳触感温热,泛着一股男人身上清冽的气息。

沈初抿了抿嘴角,忽然想起一件事来。

她的荷包!

眼下正是拿回荷包的千载难逢的机会。

裴渊脱衣裳,荷包总算可以离身了。

想到这里,她顾不得害羞,连忙转过身去。

刚刚要退下亵裤的裴渊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一跳,一把扯紧亵裤的带子,满脸戒备,“你做什么?”

沈初脸上的笑更加温润,“臣伺候六殿下更衣?”

裴渊一脸莫名其妙。

明明刚才还一副难为情的模样,为何瞬间就变得如此殷勤?

沈初葫芦里又卖什么药?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转过身去,敢多看一眼,本皇子宰了你。”

沈初......

她无奈转过身,听着身后传来淅淅索索的声音,悄悄转过身来。

入目先是一双修长有力的大长腿,再往上.....

哦,不该看的地方,略过....

再往上,结实平坦的腰腹.....

再往上是半敞开的胸怀。

咦?荷包呢?这家伙不是一直系在里衣的带子上,藏在胸口的吗?

“沈初,你在看什么?”

裴渊的怒吼声几乎掀翻房顶,“滚出去。”

被抓包了,沈初连忙丢下裴渊的衣裳,红着脸夺门而出。

她拍拍心口处,平复一下有些剧烈的心跳,才弓着腰走到外殿。

很快,太医就出来了。

隆庆帝连忙问:“怎么样?”

太医道:“六皇子身体上看不到外伤,但舌质淡胖,舌苔白花,脉象沉细无力,从脉象上确实是肾阳虚的表现。”

隆庆帝皱眉,“也就是说真的不行?”

裴渊木着一张脸,已经摆不出任何表情。

他明明勇猛过人,怎么会不行了呢?

他双眸如箭一般射向沈初,他是怎么做到让自己不行的?

沈初默默后退,垂眸掩去眼底的笑意。

殿内的氛围有些沉重。

隆庆帝不甘心追问太医,“没有治愈的希望吗?”

太医答得十分圆滑,“若是认真调理,还是能治好的,臣以前也见过这种病例,有些病人花个一年半载就调理好了。”

有些病人?也就是说也有治不好的。

隆庆帝眉头紧皱一言不发。

沈初跪在地上请罪,“陛下,臣当日没曾发现,事后才知道马儿踢到了六殿下的要害。

如今六殿下这般,臣万死难辞其咎,请陛下责罚。”

隆庆帝有些烦躁的捏了捏眉心,“皇子的身体何其尊贵,何况伤到要害,关系到子嗣,沈初,你确实该罚。”

“是,臣知道原委后恨不得杀了那匹马,可马儿是御马监的,臣也不敢杀,也不敢怪罪。

唉,还是怪臣不小心,臣一定努力寻找神医为六殿下医治。

如果治不好,臣....”

沈初一咬牙,高声道:“臣愿意自宫向六殿下赔罪。”

裴渊挑眉看向他,“倒也是个狠人,对自己都能下狠手,有本事你自宫一个看看。”

沈初心内暗笑,她本来就没那玩意儿,自不自宫,对她没啥影响,无非多演一场戏而已。

脸上却挂着惭愧的神情,“只要殿下身体能康复,不再怨恨臣,臣怎么样都行。”

裴渊轻哼一声。

隆庆帝没好气的道:“你自宫有什么用,没得让人以为朕睚眦必报呢。

行了,你既然知道错了,朕便给你三个月的时间,你好生为他寻找神医吧。

老六,朕也会派太医常驻六皇子府为你调理身体。”

“多谢父皇。”

“多谢陛下。”

沈初仰起头,一脸苦兮兮的问:“陛下您还为我妹妹和六殿下赐婚吗?那样我妹妹岂不是进门就要守活寡?

陛下,臣犯的错,臣愿一力承担,只求陛下别让我妹妹代为受过。”

隆庆帝冷哼一声,“明知道老六现在这样还赐婚,你将朕当成什么样的人了?”

沈初以头触地,“在臣心里,陛下仁厚宽和,爱民如子,贤明持重,知人善任。”

隆庆帝被她一番话说的脸上不由露出两分笑意。

“罢了,暂且如此吧,你们俩退下吧。”

从宫里出来,沈初神清气爽。

既帮裴渊解决了他的婚事,又报了他连日威逼欺压自己的仇。

除了没拿回荷包外,简直不要太完美。

回督察院的路上,她敏锐的发觉到身后有人跟踪自己。

沈初脚步一顿,“什么人?出来。”

裴渊面沉如水的走过来,一把将她带进旁边的暗巷中。

他手一甩,沈初便被摁在墙上,带着凉意的玉骨扇压在了她的脖子上。

“六殿下这是做什么?”

沈初眨眼,笑眯眯的道:“答应六殿下的事,微臣已经做到,希望六殿下也记得答应微臣的事。”

裴渊脸色冷沉,“让满朝文武都以为本皇子不能人道了,这就是你的妙计?”

沈初笑得一脸无辜,“这样有什么不好呢?既没有得罪陛下,还可以暂时帮殿下挡住烂桃花,两全其美。”

裴渊冷嗤,“但你让本皇子成为全京城的笑柄。”

沈初踮起脚尖拍拍他的肩膀,“六殿下放心,京城每日发生的大事多着呢,大家议论两句,很快就会被新的大事覆盖了。

再说,六殿下不也默许了微臣如此做吗?

不然您当时为何不揭穿微臣呢?”

裴渊手里的玉骨扇往下压了压,对她的话不置可否。

“你不解释一下本皇子脉象的事?你事先收买了太医?”

“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