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软禁招待沈初的妙计

太子看着沈初的目光有些阴鸷,斥责道:

“本宫在问你长沙盐政的案子,你扯这些乱七八糟地做什么?”

沈初一脸无辜。

“实在是微臣这一路上担惊受怕吓坏了,太子殿下知道这说明什么吗?”

“什么?”

沈初一脸痛心疾首,“说明长沙一干犯人在京城有同党啊,若非如此,为何会在我们进京途中刺杀与劫囚呢?”

太子眸光微闪。

“也未必同党就在京城,你想多了吧?”

沈初拱手,“太子殿下英明,只是此事一旦传扬出去,朝野上下定然人心惶惶,以后谁还敢出去办差?

如今殿下代管国政,还请殿下做主尽快调查此事,以安群臣之心。”

太子被沈初一顶高帽子扣在头上,堵得说不出话来。

有一种我明知道你在胡扯,但却没办法拆穿的愤怒。

舅舅前后派去两拨死士才探明沈初与裴渊根本没有一起回来。

可恨他们却没查到沈初带着江宏志走的那条路。

也不知道沈初从哪里冒出来的,竟然这么快就赶到了京城。

舅舅没办法,才让母后劝说父皇去清河行宫避暑,让他监管国政。

本以为他以太子之尊,让沈初交出所有的人证,物证是轻而易举的事。

谁知道沈初不但不交出人证,物证,反而还揪着刺杀的事说个没完。

这般软硬不吃,滑不溜手,实在可恨。

他有些不耐烦地道:“行了,本宫会派人查清此事的。

现在本宫要问的是长沙盐政一案,你如实回答本宫一句。

你真的是和六皇弟一起回来的?人证物证此刻都在六皇弟手上?”

没等沈初说话,他又冷冷地道:

“沈初,你可要想好了再回答,敢对本宫撒谎的话,后果你承担不起。”

沈初抬起头,笑盈盈地道:“臣确实是同六殿下一起离开的安化,安化百姓皆可为证。

只是沿途被刺客所扰,冲散了臣与六殿下。

臣无奈之下只得带着一小队飞鹰卫先行回京,至于人证物证是不是还在六皇子手上,这要等六皇子回京后才能知道。

殿下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去调查。”

她有足够的自信,太子的人查不到她是跟着洛家商队回来的。

这一路上,她算是见识了洛衡的本事。

洛衡这些年走南闯北,简直就是一张活地图。

无论从哪个城池出发到京城,他都能找出几条不为人知的小路。

所以这一路上他们专挑人迹罕至的小路走。

不仅快,而且没人发现他们的踪迹。

即便偶尔转到大路上,洛衡也非常会掩饰他们商队走过的痕迹。

这一点让沈初无比佩服,又庆幸自己答应了与洛衡同行,才一路安全无虞地到达京城。

“太子殿下若是没有其他吩咐,微臣告退。”

太子盯着沈初看了许久,突然笑了。

“本宫答应了父皇要尽快审理此案,既然人证物证还没到,小沈大人就先留在东宫写卷宗吧。

本宫限你明天日出之前,把长沙盐政案的卷宗全部写好送过来。

来人啊,带小沈大人下去安置。”

门外进来两名禁卫军。

“小沈大人请。”

沈初捻了捻手指,心中微沉。

太子这是要软禁她?

她笑了笑,并未反抗,“微臣遵命。”

说罢,径直转身跟着禁卫军离开了。

太子等他离开后,起身进了书房。

冯首辅在书房里坐着,见他进来,起身行礼,“太子殿下。”

太子摆手,“舅舅坐下说话吧,刚才本宫与沈初的话,你可都听到了?”

冯首辅道:“殿下糊涂啊。”

太子皱眉,“舅舅为何如此说?”

冯首辅叹了口气,“殿下,咱们明知道沈初与六皇子并未同行。

但他一口咬定是刺客冲散了他与六皇子,这是故意在试探太子殿下你呢。”

“试探本宫?难道本宫刚才的反应不对吗?”

“太子殿下应当表现出不知道刺客存在,一副震惊,然后气愤的样子才对。

可殿下表现的对刺客一事并不意外,甚至还有不耐烦,沈初定然就猜到殿下您与刺客一事有关。”

太子不以为然。

“猜到又如何?他又没有证据,难道还能去父皇面前告我不成?

本宫可是太子,即便他要告,难道父皇还能信他不信我?”

冯首辅脸色微沉。

“太子殿下难道忘记赈灾霉米的事了?咱们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让陛下原谅你。

殿下身后还有恒王的人虎视眈眈,沈初是没有证据。

但谁知道他会不会将此事透露给恒王的人呢?若是被恒王的人抓住把柄.....”

太子不耐烦地打断,“行了,舅舅,你就别说教了,本宫看了大半天的奏折,累都要累死了,哪里还有心思同沈初周旋。

你且先说眼前的事怎么办吧,咱们总不能一直把沈初关在东宫吧?

若他一直不写卷宗,咱们怎么办?

难道真要等老六带人回来?本宫可没把握能从老六手里抢回人证,物证啊。”

冯国舅皱眉。

“沈初刚才一直在撒谎,殿下还真以为人证物证在六皇子那里?

就算六皇子手里有人证物证,江宏志也不在六皇子手里。

其他的证据都罢了,当务之急是把江宏志找到,决不能让他出现在陛

“咱们的人已经去城门口查过了,沈初进城的时候,确实只带了二十几个飞鹰卫。

根本没有江宏志的消息,咱们现在要从沈初嘴里问出他把江宏志藏哪里去了?

殿下难道还真的让他留在东宫写卷宗啊?”

太子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半趴在软榻上,打着哈欠问:“舅舅直接说怎么办吧。”

冯首辅眼底闪过一抹失望。

他精心教导了十年,太子却还是这般自大又不知上进。

真不知当年费尽心思将他捧上太子的位置,到底是对还是错。

“如何让一个人开口说实话,用药,用刑,甚至用美人计,这些难道还用我教殿下吗?”

太子摩挲着下巴,突然间有了精神,原本有些疲惫的脸泛起一抹兴奋的笑容。

“舅舅这么一说,我突然想到一出“招待”沈初的妙计来。

放心吧,今晚本宫一定给你问出江宏志的下落来。”

太子跳下床榻,兴致勃勃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