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已经说到这儿了,何夫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恐怕何岁安压根和卢氏就没有任何房「事!
何岁安的房中事,何夫人就算身为母亲,也是不能在听的,连忙道:
“林大夫,我出去看看让家里的丫头备下的点心如何了。”
林晚晴也没想到,自己有那么一天,居然要教一个大男人房中事。
记得后世的时候,林晚晴忘记了在哪个软件上看过了,说是一个男人成长到了一定岁数,对于这种事那是无师自通的。
手机里必然会有一些关于这方面的小视频。
可是刚刚林晚晴替何岁安把脉的时候,很明显的感觉到,何岁安还是童子之身啊!
多稀奇啊!
这是何岁安啊!何为的独子!
林晚晴的历史其实学的也就那样,但是,就算是这样,林晚晴也明白,古代的大家族的公子哥,到了一定年纪,家中便会安排通房。
这些通房都是忠仆,没有什么不干净的心思。
等以后主母进门了,要么被抬为妾,要么就发卖出去。
当然了,能当这些世家公子的正妻的,大多也都出身名家,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不能善妒,一般鲜少也发卖出去的。
古代对于女子总是要求苛刻的,林晚晴毕竟是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也没权利对这些东西说什么。
只能说,既然自己来了,那就一定会努力。
林晚晴尽可能用简洁的话同何岁安讲道:“男女阴阳调和,不是睡在一个被子里,就能让妻子怀孕的。”
何岁安似懂非懂的问:“为什么不可以?男女七岁不同席,难道不就是为了杜绝这种情况吗?”
林晚晴牙都要咬碎了,何夫人啊!何相啊!
这个东西一旦展开来讲,就要涉及到生物知识了,不是一天两天能讲完的。
林晚晴整理了一个措辞,“女性和男性的身体构造不同。”
何岁安点头:“这个我知道。”
……
一个时辰后,林晚晴双眼迷茫的推开了房门,里面的何岁安已经差不多听懂了。
守在院子里的何夫人看到林晚晴出来了,连忙迎了上去,不解道:“我记得像何公子这样的大家公子……”
何夫人这会儿已经没有不好意思的神色了,“岁安的父亲子嗣艰难。当年我们也曾找了不少人来看,有不少大夫都说,可能太早接触到男女房事的缘由。
那些大夫说,男女之事,千万不能沉溺其中。
所以,对于岁安,我和他父亲都是严厉的。怕岁安也小小年纪的就……。所以,像通房这些,都是没有给岁安安排的。后来,岁安到了成婚的年纪,我也以为岁安明白了这些事。可没想到,岁安平日里,竟然真的,只看些诗书。
其实岁安对于当官什么的,也是没什么兴趣。只是,我同他父亲只有他这么一个孩子,他不去,何家怎么办呢?一个大家族,总得有人去牺牲,为什么不能是岁安呢?”
这些大家族的荣辱兴衰,林晚晴是不想再听的。
只是站在一旁,听着何夫人讲了一些,又见何夫人试了试眼角:“瞧我,平日里鲜少见到你这个年纪的女郎,再加上,也没有个自己的女儿,见到你难免多说一些。
对了,听岁安说,林大夫也是九华县的人?倒是巧了。听说林大夫家中几个兄长还是读书人,如今看来,林大夫倒是真的厉害。”
林晚晴心里明白,何岁安不是这样会在背后说这种话的人,估摸着,还是何夫人不放心这么一个独子,把九华县内各方面都打探得清清楚楚。
至于何夫人为什么会突然提到自己的几个兄长,林晚晴琢磨了一下,这几日,童生试的结果要出来了吧?
科举舞弊?
不,应当只是,去书院打听了自己几个兄长的学业,加以猜测的。
何相毕竟只有何岁安这么一个独子,日后孤木难支。
自己的那些兄长等以后一旦进入了仕途,就会打上九华县的标签。
但,林晚晴只是道:“也是碰巧,家中有些许银钱,思来想去,就把几个兄长送去读书了。”
接着又道:“我刚刚已经把男女房中之事讲给了何公子听,顺带检查了一下何公子的身体,何公子身体康健,日后应当是没有子嗣方面的难题的。”
何夫人立马笑道:“如此便好。”
接着又道:“等林大夫回了九华县,可否麻烦林大夫跑一趟,看一下岁安的妻,身体是否有恙?”
林晚晴点头道:“自然是可以的。”
刚刚在屋子里的时候,林晚晴也委婉的问道,成婚这些年,一直没有孩子,有没有怀疑过是卢氏的问题。
何岁安是怎么回答来着?
哦,何岁安只是便了便头,似是不解:“为什么要这么想?为什么我会怀疑是她的问题?我难道不应该最先怀疑自己吗?难不成,要把一切错处都推在别人身上不成?”
那一刻,林晚晴突然觉得慧能的确是个好老师。
教的几个学生都不错。
确认了自己没问题后,何岁安就要告辞回九华县了,因为卢氏的事,林晚晴是和何岁安一起回去的,其实林晚晴不是很懂,这种事情为什么一定要来临安看啊,在九华县也能看啊!
不过嘛,估计是为了面子吧。
毕竟是丞相府唯一的公子。
就算没有生育能力,也不能大张旗鼓地喊出来。
卢氏是个极为漂亮的女子,走路弱柳扶风的,说话声音也是轻轻柔柔的。
林晚晴给卢氏看完后,沉默了很久,终于忍不住问了:“你们为什么没有孩子的这件事,你也不知道为什么?”
卢氏一下子就红了脸:“我,出嫁之前,虽有……但,成婚这些年,夫君一直没碰过我,我便以为,夫君……好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