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夫君从不在我面前说孩子的事,我以为,夫君因为……男风……,连孩子都不要了。虽然是这样,但夫君向来敬重我。院中从没有别的女子,在外头,也是给足了脸面。”
林晚晴简直都服气了。
不是,你问啊!你问啊!
但,其实也怪不得卢氏。
这会儿女子太多羞涩,尤其是卢氏这样家族培养出来的贵女。
对于他们而言,似乎爱不爱的有没有小妾什么的,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唯一重要的就是脸面。
似乎只要脸面有了,就什么都有了。
林晚晴在心底叹气,但,还是摸了摸卢氏的脉,卢氏身体康健,古代大户人家的女子身边总会有一些精通医理的嬷嬷,为的就是替小姐调理身子。
等日后嫁人了,早日生出嫡子。
“夫人,你的身体是没什么问题的。对了,男女房事可需要我给夫人讲讲?”
卢氏连忙摇头:“这些就不用了,我身边的嬷嬷会讲的。”
卢氏身边的嬷嬷送林晚晴出了门,笑眯眯给林晚晴推过去一个荷包,“日后我家夫人,还请林大夫照看照看了。”
嬷嬷人老成精,哪里是让林晚晴去照看照看卢氏?
分明是看着林晚晴受何岁安他们的看重,特意交好罢了。
不,说交好其实也谈不上,就是,随手给点东西,随口说几句话。
林晚晴笑着道:“夫人身体好着呢。”
得到了林晚晴这句话,嬷嬷就放心了。
临安的济世堂已经来了好几封信问林晚晴要不要去临安那边了,都被林晚晴拒绝了。
一来,老林家还在这边呢,二来,陈渡专门为了自己而来,还特意在大柳镇租了院子,虽然吧,如果自己要去临安的话,以陈渡的财力肯定也是二话不说跟着走的。但是林晚晴总觉得不好。
这算什么?
做事总得有个始终。
看完了卢氏回济世堂的时候,就看见夏大夫坐在济世堂里发愣。
夏大夫虽然年纪大了,但是往常,夏大夫精神头一直很足。就算是没有病人的时候,夏大夫也总是在整理药方或者脉案的,什么时候这么发愣过?
林晚晴下意识的就觉得夏大夫是不是病了?
毕竟年纪在那儿了,对于年轻人来说一次普通的降温或者是升温,只是温度的一点变化,但是对于夏大夫来说就不一样了,可能会生一次重病,会要半条命。
林晚晴直接走到了夏大夫身边,夏大夫还是愣愣的,“夏大夫?夏大夫?你没事吧?要我给你把把脉吗?”
夏大夫陡然回神,‘没事没事。我自己就是个大夫,放心吧,我没事的。“
林晚晴见夏大夫面色不像是高热的样子,也就放心了。
“那行,夏大夫你要是有什么事,一定要记得跟我说。”
林晚晴看见夏大夫翕动着嘴唇,但是一直没有说出话来,只是道:
“好。”
林晚晴回了自己的小药间后又探头出来看了看,夏大夫是真的很不对劲。
这份不对劲直到林晚晴第二日要出去看陈渡的时候,得到了解答。
林晚晴刚出济世堂,夏大夫就站起来了,“小林大夫,你先等等!”
索性离得地方不远,林晚晴又习惯了早点儿过去,也就停了下来,看夏大夫有什么事。
“夏大夫是有什么事吗?”
“林大夫,你是要去给那个小公子看病吗?”
林晚晴点头:“对啊,我都答应人家了。总不能半途而废。”
夏大夫再一次沉默,“小七,你看,我能跟着一块去吗?”
没等林晚晴拒绝,夏大夫自己就摇头道:“肯定是不能的。那是小七你的病人。我要是去了成什么样子了。再说了,估计她也不想见我。”
夏大夫知道了。
林晚晴虽然不知道夏大夫是怎么知道的,但是只是沉默的听完了夏大夫嘴里颠三倒四的话,直到夏大夫平静下来了,林晚晴才告辞道:
“夏大夫,我先去了。”
说着,林晚晴就走了。
夏大夫又在后面喊:“林大夫留步!”
只听夏大夫涩然道:“她恨我吗?”
林晚晴摇头道:“不,她从来没有提起过你。”
这句话对于夏大夫来说,可谓是杀人诛心了。
或许,在夏大夫心目中,宁愿夏如月恨他,也不想夏如月从来没有提起他过。
但,此时,夏大夫也是苦笑两声:“你去吧,这都是我应得的。”
关于夏大夫的事,林晚晴听慧能提过。
大概就是,夏大夫曾经也是死守着理念,认为女子就该嫁人生子,安安稳稳的过好一辈子。
尤其是,那人还是自己唯一的女儿。平生所愿,就是希望女儿好好的,抚慰老妻在天之灵。
但是,夏如月醉心医术,毫无嫁人的意思。
气的夏大夫剑走偏锋,直接烧了夏如月自己整理的医书,那本医书是夏如月好不容易整理出来的,准备送给夏大夫的生辰礼物。
为此,夏如月离家出走了。
并且,一封书信也没有留下。
离家多年,夏大夫找了多年,可却一直没有找到。
可以说,夏如月对夏大夫的打击是巨大的,林晚晴合理怀疑,夏大夫帮自己那么多,让自己进入济世堂,是在弥补自己以往的亏欠。
林晚晴有点儿担心夏大夫,在路边找了个小童,给了两文钱,让小童去济世堂给周掌柜偷摸摸的带句话。
到了陈渡租的院子,林晚晴发现,今天的夏如月没有再戴幕篱,夏如月直接道:
“他知道了我在这儿,再戴着就没什么意思了。”
林晚晴立即道:“不是我说的啊。”
夏如月愣了一下就笑了:“我知道。就是好奇,你是怎么知道我是夏如月的。”
“字。你